此时周遭的围观民众大都已经围了上来,傅若兰的问题也正是许多人心中的疑惑。这一问起,众人便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杜晨风,希望他能给出一个令大家满意的回答。
众人惊呼起来,再一细看,发现这一刺只是虚刺,轻巧地刺进了樊大熊的衣袖之中。
“傅老夫人莫急,此事无需保密……”
樊大熊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伸出左臂弯曲起来,又张直开来,如此反复了几次,王县令见他收放自如,这才放下心来,笑着点头道:“没受伤便好,以后的除鳄大计,还要大力仰仗樊壮士的神勇!”
鳄鱼……死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杜晨风一把抓起樊大熊的左手,反手一刀,朝樊大熊臂下刺去。
睁大眼睛张望了好一会儿,确定樊大熊身下的鳄鱼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之后,杜晨风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入场中,径直走到樊大熊身旁。
那衣袖早已被鳄鱼的鲜血浸得湿透,圆筒状的衣袖被割成两半之后,顿时垂落下来。
林铮拽了张二礅一把,示意他别再跟武大奎废话,免得错过了此时的精彩。
樊大熊的神勇早已声名在外,不过亲眼见到他出手的人并不多,就算见到,也都是帮着杜晨风欺男霸女之类的,并非什么值得传颂的事迹。但方才这一战,却着着实实是为民除害,围观的民众们无不看得热血沸腾,一时间对樊大熊肃然起敬的大有人在。
“用得着否认吗?渔网的法子虽说有些小聪明,但跟人家这威风一比,也忒上不了台面了吧?”
众人睁大了眼睛一看,只见樊大熊的手臂之上,赫然包裹着一层精致无比的金属甲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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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渔网网住的那条鳄鱼此前被翻过来,四脚朝天,但它却时刻在等待着同伴的救援。此时见樊大熊身下的同伴再也无法动弹,一双黄褐色的大眼睛仿佛瞬间黯淡下来,喉间发出悲怆的低吼。
林铮没怎么在意他话中的讥讽,只是淡淡笑道:“武护院,先前我只是不忍心看张公子功亏一篑,想个小法子相助他一把罢了。助人为快乐之本,这种道理想来你也不会懂的,我也不想与你多费唇舌……至于你说的要与那姓杜的争强斗胜,我林铮还真没这闲情,有这闲工夫,我还不如找棠儿姑娘……谈谈心什么的……”
武大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望了林铮一眼,摇了摇头讥笑道:“林铮,现在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吧?人家杜公子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可笑你还如此不自量力硬要抢他们杜家的风头……”
“樊壮士真乃神人也!……对了,壮士的手臂可曾受伤?”王县令关切地问道。
杜晨风又将樊大熊的左臂抬起,手上一用力,“嘶”的一声,手中匕首将樊大熊的衣袖从中间割开。
几个公人已经细细检查过鳄鱼,确定鳄鱼已经气绝身亡,王县令、杜仲方、老夫人等人这才纷纷上前,翻看起鳄鱼的尸首来。
“呵呵,现在没人家威风了,自然这么说了!也是,人家樊大熊是什么人,那可是巴东县第一猛士,便是我武大奎,也只能甘拜下风,你又凭什么能与他一争高下?上一回若不是老夫人帮你打圆场,再闹腾下去,只怕你也没好果子吃……这回啊,哼,听武某一言,莫要再多事了,自个丢人不说,别坏了咱傅家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