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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乌龟倒是见了不少，但全是盘子大小的普通王八，根本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腾龟流主，能长生么？”

林牧心中一凛，他遇到的数只灵兽，除了眼前的这两只乌龟，其余的虽然沾了个“灵”字，但俱都是刚脱去兽性，连基本的交流都难以表达，更不用说完整自如地说话了。

那条鳄鱼应该没在骗自己，想来既然敢称“腾龟流主”，也是一个占据河流的王八妖怪，当然是住在气势不凡的水域。

只见它身上有数道伤痕，显然是在那一招“千山破日”剑招下残留。

吞下一条半米长的鲶鱼，勉强填饱了肚子，林牧停下了前进步伐。

支流出口，一只浑身青色夹杂黑光，磨盘大小的乌龟对着林牧叫道。

绿毛龟呆了一呆，稀奇地看着林牧，张了张龟口，神识中已是哈哈大笑。

他所在的大河只是一条支流，游走了两日，便见前方视野开阔，巨大水势漫延到天边，几乎不见尽头。

不过，看着对方那软软搭在身侧的前足，想活恐怕也难了！

毫不停留，林牧深潜河底，避免一切麻烦，全力向下游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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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为人，寿命六七十年，脱了幼稚踏入社会后，他便是一门心思赚钱养家，全不觉得平日里有什么能从内心感到喜悦的事情。

疯狂的翻滚渐渐平息，林牧也没再加大绞杀力度。

林牧游到跟前，试着与其交流，发现这几个拜师同伴，螯蟹躲在河中，一味同那些大鱼搏斗；青色巨鲤只喜破浪腾飞，对林牧的交流俱都是断断续续，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是……是……”

任由自己被对方神念包裹，意识中，林牧装作一副木讷的神情道。

“……饶命！腾龟流主，妖将！下游，乌龟！”

扬起蟒头，就这样在混乱的河水中，冷冷看着被缠住的猎物。

“最后问你一次，腾龟流主，不想死，就把它所有的信息告诉我！”

“兀那黑蟒，休要再费力打探！嘿嘿，瞧你灵智开得倒是不错，虽还是一副呆蛇模样，却已经磨平那一股躁性，都说蛇类阴险狡诈，却不知这一份阴险狡诈，远比呆蠢无知强上万倍！”

绿毛龟看着林牧动作，起了谈兴，便用神念与林牧交谈。

一百多米宽的河面，两岸山林高崖，猿类悲鸣，巨兽怪吼，气象非凡，根本不是林牧最初存身的那条狭窄小河所能比拟。

富贵荣辱，在那生灵最大的生死恐怖面前，又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