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灵丹殿将手中蟹黄膏大部分交了任务，留了数十斤准备给月无心以及白依尝尝鲜。

不过林牧如今正刻意消弥自己对白依的影响，如今自己与她已经许久未见，他可不想这一临别再聚，让自己的打算直接破产。

“鲸烈，先前我启灵出关时，也曾见你在演武场上演练兵器，以你之巨力，再配合人族兵器之锐，想来对付一只未化形的巨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你……该不是想捉条人尝尝味道吧……”

不过这种话自然不能是直白说出的，鲸烈灵智不输人族，以后还有用得到林牧的地方，当然不会在这时秀优越。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林牧好奇。

争斗之时，看似力道雄浑，声势滔天，实则是雄浑有余，精细不足，全凭一股蛮力压人。

万事不贪，只求长生，本就是人间最大的贪欲。

“修道路上，哪有什么高低上下之分，根基差些也没什么。九州四大妖圣，白眉猿圣且不提，那镇海牛魔可是实打实的田中水牛出身，不还是靠着一股子韧劲，成为九州最强修士之一！我看林牧你道心与灵智都是不凡，金丹大道虽然渺茫些，却也不是全无希望。”

不远处，一头巨大的水母在水中现出形体，语气冷漠地向着林牧两妖传音。

林牧默然，自己得月无心相助，练出灵气外身，就得益于自己对人体的了解与习惯。同时自己又穿成妖身，对蛇身攻击也同样精熟，这般境遇，实在不是别的妖怪所能想象。

妖族虽也能用兵器作战，但那多是在后天返化先天，抱成金丹后，经历一次轮回后，才有的事情。

一路且行且聊，林牧与鲸烈性子倒是相投，聊得尽兴，到了腾龟岛上，这才分开。

旁边铁甲巨蟹暴躁地左右横行，不过它似乎对水母妖姬很是顺从，而且林牧刚才那袭首一剑，也让它心中暗惊，这才没再上前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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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足以缠上鲸烈那厮，以水姬你的能为，难道也对付不了那尾小小黑蟒？”铁甲巨蟹看着远远离开的林牧，不甘地询问身边的水母妖姬。

林牧点了点头，忽然就对灵侍生活好奇了起来。

“小依？如今人族年关将近，她正与那些要回乡的灵侍们兑换门派贡献与灵石呢。”

但回到引月小舍，却听月无心意外回答。

鲸烈深以为然，比法术不如比法力，比法力不如比道行，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修炼的最终目的还是长生不死，百年千年之后，谁管你是什么练气筑基剑术第一？

人是一种群居性生物，他前世为人，今生为蛇，终究放不下对重返人身的向往。

战斗结束，那个挑起战端的龟禅竟然已经离去不见，鲸烈不以为意，林牧却是心中记下，将其列为不可深交的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