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极的言语。蓦然停止，只因血光入体，带来的不是毁灭，而是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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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冷冷笑道：“不吃你们，我就要饿死！口中餐食，也敢寻我报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对我！”
“那是因为你！龙蛇！我不想你，变成一柄只懂杀戮饮血的剑！我不想你，越来越乖张邪异！这样的你，尽早会若来杀身劫难！我要你活下去！以一柄正常的灵剑一样，活下去！”
“所以，我不恨你，权势富贵。再生性命，你给的，我全还你！”
但是，谁规定无法解答，就只能败退了！
林牧不知道，这是自已身上的血债，还是虚幻的假相，但眼中的真实，让他知道，一旦自己道心失守，最好也是落得一个疯子下场。
对于林牧来说，平生所杀的人，或者妖，没有一个是枉死的！
“林牧！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承受不住么？”
“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你不是不想我再杀戮吗？哈哈，我就偏偏杀给你看！先杀了你，看你还讲什么慈悲！”
持剑老者的心意，世上没有人知道，这种做法。换来的也不是龙蛇剑的息杀止戈，而是又一轮的血雨腥风。
龙蛇的记忆走到尽头，林牧干脆以无踪剑气，先行封锁剑身，扔回储物袋，随后全力稳固被影响得陷入幻象的神魂。
“你就这般地恨我！临死还要确保我出不了这个地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杀就杀了！你们要如何！”林牧全身剑气涌动，凌厉剑势透胸而起，沸汤扬雪般，将身上周围怨魂统统一冲而散。
龙蛇刺身，恨怒交加，剧烈而动，将要脱离老者身体时，却又被那只稳重的手紧握剑柄。
他杀得最多的，还是妖！在河府的日子里，即使修炼时的时间，也总是被那些不开眼的水族多有打扰，每次林牧都是将那些巨大的大鱼巨虾吞食肚中。
人修却是思想混乱，意念深沉，比之妖修不只强了一个层次，只是数十个散修形貌出现，就各种道理混讲。
沉默的龙蛇剑，非是停止杀戮，而是静思当年老者的矛盾举动，极端的心，如何能理解那种不杀不放的行为？
“一只妖修，枉自残杀生灵！杀了上面的的散修还不算，为什么又要配合那只巨蟹将船击沉！连我们这些无辜的船工都一同丧命！”
但他全力抵抗的时候，心神却是全数聚于持剑老者身上。
“管你们什么冤屈大案！慨然来了，那就全部杀了！再杀一次！”(未完待续。)
神魂中，任那些妖兽如何冲击，弱小的心智，也只让它们一窝蜂地扑出来。
轻诉的话语，不分日夜。不知不觉，佛光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稀薄。
被龙蛇剑记忆中的恨火所触动，林牧同样感受身上阴冷，许多面目都记不清的妖鱼散修虚影，在眼前来回晃动，或哭或怒，或悲或泣，种种百态，见到自己，当真是见了杀身仇人一般的扑前前来，有的扭抓林牧身体，有的张牙欲咬，还有的扮出种种可怕面相，在自己周围不住盯视。
剑上邪威再现，炙烧着老者灵魂，本该痛楚至极的感觉，无形的灵魂却是仿佛未觉。
或许是龙蛇剑暗中的影响，又或者是杀人换血气的诱惑，没有一个不被这种“买卖”吸引，结果就是每一任剑主，都在龙蛇剑觉得无聊的时候，剑锋突起，一剑了结性命！
更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与龙蛇剑一样，神识焚尽，仅保存着生命的唯一薄弱本能。
满心愤怒，恨火充神的龙蛇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股血光。
“酷刑……”
地狱、天堂，龙蛇剑不知这两者距离多远，但他却分明在这一刻之间，感受到以为再也不会有的感觉。
“恨！恨意难消！恨得透彻心骨！我恨不得当时就自杀，可是我终究是没有那样做，这数十年的杀戮，对我来说每日都是酷刑，你了解么龙蛇！”持剑老者数十年的苦闷心情，尽诉一朝。
“这里……是地火所建的筑剑炉啊！”
一遍又一遍的置问，让林牧无从解释，也无法解释。
待到醒悟老者此举是想救自己。奈何时间已迟，剧烈地火，早已将其焚烧成一团飞灰。
剑终究是剑，失了主人，威力就叛乱数倍，龙蛇剑又经历数个主人。
想杀自己的人，那就做好被杀的准备！想算计自己的人，就随时注意身上是否又多了一道剑痕！
惊醒后的龙蛇剑，看着那双平静的眼睛，突然就愤怒了：“就为了阻止我杀人！你就将自己也害死！那些人，有什么资格来换你的命！你想我再不杀人，我就偏偏杀给你看！让你知道你到底犯了怎样的错！”
往日的龙蛇剑，气焰嚣狂，杀人之时气势凌人，但经历第一任剑主死亡后，后来的杀人，却是再不现一丝外相，让那些实力弱小的剑主，以为这只是剑身本身的灵异。
感受着剑身越来越沉重的怨恨，龙蛇剑知道，那是老者曾经说过的“众生怨力”。
“那些弱小的人，真就值得你这般放弃自己性命？我始终不明白，你是为了救他们？还是在救我？还是惧怕自己怨火焚身的那一天？”
“你！放开我！放开我！”龙蛇剑感受致命危机，虽然已经不属凡品，但面对这种地火雄威，就是法器，也难以抵制，何况是它！
当日所杀人中，帮派弟子杀了许多，连同船上的普通船工，也杀了许多，可以说，林牧对这些解释根本无法解答。
与龙蛇剑精神相合的林牧，在神念中微微感受一丝恨火余力，顿时如同身处嘈杂闹市，无数或大或小，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痛哭怒骂闯入心头，直让人心头发闷，直想一拳将头打碎才轻松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