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虽然就在东城的隔壁,但是还是有些远了,所以我雇了辆马车去的。第一次坐这个马车,别的还好,就是晃得有点厉害,一路上摇啊摇的,只是不会晕车就挺好的了,我也不挑。
“你找那穷戏班子干嘛?他们这些人啊,没钱还想住我这,我已经给赶走了。欠我的几天房费都还没给我,我这是有多倒霉啊!”说得好像很委屈一样,就差眼泪没出来了,随即又抬头看着我说:“哎,我说,你是他们什么人啊?要是是认识的,你就替他们把欠我的几天的房租给付了吧!”这个大婶说着凑上来就要拉我的手。
“我要喝水。”周博渊抢先回答道,于是我斜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你们找他们干嘛?我说啊,是不是他们也欠你们什么钱呢?我看啊,不用去找了,他们现在是除了些破道具什么都没有了。”临走,那个大婶还在我们后面扯着嗓子喊。
“你们是要租住房子吗?”原先粗犷的声音也换了轻柔的语气。
不知道摇了多久,马车终于慢悠悠地停了下来。停的地方还是个很热闹的地方,不用看,听声音就听出来了。马夫不知道那个戏班在哪,我也不知道,所以就在繁华的地段随便找了个位置下了马车。
根据刚才的那个大叔的指点,说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吧?我看着眼前这个四合院样式的房屋,前面是一堵围墙,两扇大木门,门中间还有两个铁圆环把手,把手上面是红油漆涂成两个长方形,上面贴着两个门神。门是闭着的,我上前去磕了磕门上的圆环把手。
只是这个戏班没什么名气,知道的人也不多,而且有些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哪落脚。不过也好在打听到了他们最近演出的地方,这样范围也小了很多。
“哎呦,你看我这忙得糊涂的,脑子不好使。对了,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听说他们现在住那郊外的破庙里,就是那边。”说着指了一个方向,然后又殷勤地问我:“这个,是我的?”
“谁啊?”一听就是个大嗓门的妇女,不知道为何我一听声音就自行把她脑补成一个圆圆胖胖的粗犷的大婶。
仙堂居,我抬头看那歪歪斜斜,似乎要倒下来的牌匾上的字。看那牌匾上的灰,都不知道落了几层了,还结着蜘蛛网。我心想着:这庙里要是有神仙,也早该饿死了吧?
一阵脚步声之后,就听吱吖一声,门就打开了。引入我眼帘的还真是一个挺粗犷的大婶,
“大姐,我找他们是有事,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我上前挡住了她要关的门,然后拿出一个碎银亮出来。
又是睡到自然醒,起来又是日上三竿了。其实在我看来还早得很,要是照我以前的时间来说就八点多而已,真的挺早的。只是这里的人一般天一黑就都睡觉了,所以就有天还没亮就起床的习惯。我是养不成那习惯了,八点多能起来算是好的了。
这个门是虚掩着的,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也没听见声响。因为不是人家的住所,所以我没敲门,直接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