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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发一言,只专心致志的饮酒。到最后,酒精熏染的彼此脸色都微红,而原本清醒的意志也开始慢慢涣散。玻璃杯触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喉舌舔舐着醇美的酒水,末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水瓶,已经有些迷离的晴天伸出手对沈楠轻柔道“我还要!”
沈楠摇曳着一滴也不曾剩下的酒水,摇头晃脑的对她调侃“酒鬼,你喝了我珍藏多年的酒,可要付钱呐!”
晴天看似非常认真的点头应允。
沈楠嗤笑着又去厨房拿了一杯酒水。
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就这样开怀畅饮了起来。他们之间不交谈各自的心灵孤独,亦不询问彼此的名字,只是一味的碰杯饮酒,等到酒过三巡终于大脑麻痹的肢体不整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沈楠用力拍打自己肿胀的好像充了气一样的大脑,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畅饮过后缭乱的酒瓶、没有被胡乱丢到一边的卫生地、没有满屋子的酒水味,亦没有她。
想起身时才发现他身上盖了一件被褥。沈楠略显惊怔,但到底是混迹情场的浪子所以只是淡淡笑笑也便起了身。他五指随意的揉着凌乱的发,双脚依然蹬着棉拖去她曾睡过的房间。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室内黑压压一片,而那床铺亦是整洁干净的。沈楠挑挑嘴角笑着走过去想喊那女人起床,却不想这次真的摸了个空,床上并没有人。
他诧异的开了灯,顿时室内一片明亮。而随着灯光洒下光晕,沈楠清楚的看到床上的被褥被铺的整整齐齐,枕头被被子压在下面制作了人脑似乎被蒙在被中的错觉……旋即又下意识的看了看地面——那女孩的脏羽绒也已经不见踪影。
说不清是带着怎样怅然若失的失意,沈楠懒散的行至门前,果不其然,就连她的鞋都已消失无踪。
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他突然有种错觉,那个昨日还和他痛饮的女孩,也许从来没有存在过!
而当意识到自己产生这样失意的情感,沈楠无奈的笑了笑,一个黄毛丫头而已,说什么怅然若失。他想他估计是很久没找女人了吧……
…………………………
时间被拨回十个小时前。
和沈楠痛饮之后被酒精麻痹的晴天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只是她多脆弱就有多佯装的坚强,入夜,霓虹灯虽炫彩的闪烁,可是这无光的室内却黝黑一片,在寥寥的岑寂黑暗中,晴天睁开一双死水般的清眸。
没有犹豫,没有彷徨,醒来的她忍着大脑剧烈的爆炸感,开了客房的灯,把缭乱的室内清扫的一尘不染,最终回到卧室拿回被扯烂的羽绒服想就此离开的时候,走过睡姿极差的沈楠,她顿住了脚步,而后面无表情的回房拿了一件被褥盖在他身上。
再之后,穿鞋离开,毫无留恋。
他们之间,对彼此而言都终究只是过客。她其实从没来过,所以更无从说离去,因此,无须道别。
离开沈楠家后,晴天望着灯火阑珊不眠不休的璀璨灯光,大年初一,张灯结彩,合家团圆,可是所有的快乐与她无关!这种孤独就像是你看到人家三五成群游玩畅快,而你茕茕孑立、孤身一人,从最初你还处在那份温暖中,到最后终于被众人遗忘到天涯海角。
她这时就突然想到了安徒生的一个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
她跟那个可怜的姑娘多像啊。
喁喁地继续向前走,她不自觉的面带微澜的凄凉笑颜,微启朱唇“谁来买我的火柴啊”
骤然间低头看自己不知何时捧起的双手,当只有冷风掠过,她极冷极淡的面容上突然滑下滚灼的泪水——她根本没有火柴卖,一双已经冻紫了的手上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浑浑噩噩的回到曾和母亲居住的老宅。
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布局,却偏生没有了熟悉的人。
晴天把所有的灯都关了,躺在床上,双手环抱着母亲枕过的枕头,脸蛋贴在母亲睡过的被单上,冰凉的脚趾亦放在母亲曾处过的地方,一动不动像具死尸。
在这个岑寂静谧的夜晚,万家灯火通明之时,晴天却无声落泪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