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得让他狠狠宰一刀?”金彭苦笑,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内心的骄傲,让他有些不甘。
“所以,这笔生意你要么做,要么不做。”成哥瞥了金彭一看,感叹到底是年轻人,血性过头:“至于最终的决定,还要看你自己的选择!毕竟,我只是你的引路人,你父亲也一再交代,决策上的事让我不要插手和左右你的想法,不过……”
最后,萧棣故意用一种很明显的语气直接提出一个要求:希望金彭能接他这位第一股东的决定。
萧棣在确认金彭知道他要走“正规”程序后,他根本没理会金彭会有怎样的反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金彭寄去了一份扩建家具公司规模的资料。
他并不是哪些眼高手低没啥真本事,却一味强势的二世祖,懂得商场如战场,也明白任何的交易,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麻烦。所以,萧棣突然推翻两人口头上的协议,他能理解,也心甘情愿多掏一亿。
“何况再退一步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他能在交易没完成之前,率先提出‘扩张’计划,已经算是很厚道了,至少没狮子大开口让你多拿几个亿,或者干脆坑你到血本无归。”
“难道他就不怕得罪我,遭到我的报复?”金彭眯了眯眼睛,微笑道:“毕竟,现在他拿的可是港市的身份证,我要整他,他在港市休想有立足之地。”
毕竟,两人当时商谈的焦点是股权,而不是列车家具有限公司的价值。所以,萧棣在谈判桌上拿出估价方案,这是一种很常见也很正规的程序,他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漏洞。
几乎是用一种“以势压人”、“豪取强夺”、“胁迫”的方式,让金彭接受这个方案。
如果是栽在一个沉浮商海数十年的老狐狸、或者是某位大鳄手里,别说是几个亿,就是十几亿二十亿,金彭也会输得心甘情愿,但对手是一个刚刚发家,实力不强的无名小卒,他当然有点难以接受了。
“他这是想干嘛,空手套白狼?还是真当我是凯子,要狠狠宰一笔吗?”
“所以,用七个亿,换这家潜力不可估量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觉得不多!”
看着一脸愤愤不平、近乎恼羞成怒的金彭,他犹豫了一下,才道:
如果萧棣不这样做,反而会让他误认为这是一个没有一点商业头脑的大傻瓜。
可是……让他气愤的是萧棣不厚道啊,在股权都没有谈成和交易的情况下,竟然亲自扣个电话给他谈未来、谈公司宏图,最后竟然让他再追加资金?
金彭有些发呆了,这种操作,他不是不会做,只是往往用在其他人身上,什么时候自己吃过这种大亏。
十倍。
开场就给这群人一个“下马威”,立刻让自认为准确充足,以为是走一种过程的英精们目瞪口呆。
“再说,我们是商人,也不是江湖人士,讲的是和气生财,卖买不成人义在。”
首先,萧棣在没有通知金彭情况下,让卢策带着一位资深的律师、一位资产评估师、一位典型的商业谈判高手,与金彭的法律顾问和几位精英,来了一次无比正式的商业谈判。
深夜,深市首屈一指的豪华别墅内,金彭一袭白色沐袍,端坐在鳄鱼皮制成的沙发上,他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恼怒。
“彭仔,现在那小子连公司资产评估报告都弄了出来,就连接下来一系列的扩张计划也有了,他也摆明了态度,要么你花五亿现金和一个‘一加’公司拿下这百分之三十的权份,要么就别跟他玩,这笔生意到此为止。”
在这一过程中,萧棣没有一点惭愧之心地夸下海口,并勾勒出自己的雄伟蓝图,给金彭画下一个大大的馅饼。
在这个电话里,萧棣只字不提这场“谈判”所遇到的一些不愉的事情,然后飞快的打出他早就准确好的“朋友”牌,顺便跟这位“朋友”谈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理想,不露山水的将他扩张公司的计划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描述了一遍。
这话一出,令愤怒中的金彭猛然清醒,他抬头看着成哥,心头的所有不甘,都化成了一句话:“他妈/的个萧棣,你够狠!这一手也够毒,多三亿就多三亿,老子就当是交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