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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高声喊了几句,却一直都没得到答复,林三酒不由停住了脚,表情凝重了下来。
“喂,胡常在,你们洗好了没有?在哪儿呢,我们要过去了哦?”她朝远处喊了一声。“快点穿好衣服!”
林三酒唔了一声,仍然新奇地看了好一会儿的雨,看了半天,她还把窗子打开了。正如兔子说的一样,雨水大概是水刚烧开以后一分钟内的温度,按以前来说肯定要把人烫疼的——但是浇在林三酒手上,她只觉得温热热的,十分舒服。
虽然水算不上太干净,但已经算是绝对奢侈的享受了。
也就是说,跟玛瑟失散了。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只兔子又会说话、又有能力?”林三酒不以为意地一边往身上泼水,一边问道。
不过,明明都已经醒过来了,怎么耳朵里那沙沙的声音还在呢……
早就料到她有此一问的胡常在,忍不住低低地叹了口气:“你昏睡过去以后,我们商量了一下,就顺着玛瑟离开的方向一路开过来了。可是走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却连玛瑟的影子都没瞧见,我想不是走岔了,就是他们半路上改变了方向……”
迷迷糊糊之中,林三酒的耳朵里一直响着“啪沙沙”的轻微声音,不停地敲打着她疲劳过度的神经。尽管是半梦半醒之间,可从身体的颠簸感来看,她感觉自己此时似乎正在一辆车上……
这个时候,她的回忆才慢慢地涌进了脑海,填补了大脑用力过度留下的干涸感。
这时似乎身边不远的雾气里,又窸窸窣窣地从不同的方向走来了人,看样子不止一个。离他们最近的那两人,似乎比林三酒他们还要惊慌,正窃窃低语着什么,语气很是不安。
此时白雾迷蒙,看不清前路,走起来很是有点费劲——
她心里滋味说起来也有点复杂。在了绿洲呆了不到两个星期时间,陪她一起去的人,就都不在身边了;反而是一些新的面孔,成为了路上的伙伴。
林三酒看着它,脸上写满了“那又怎么样,还不终归是一只兔子”。
自从极温地狱降临后,天天出汗、却再也没有好好洗过一次澡的林三酒,突然心底生起了一股痒痒的渴望。这两个月以来,她简直成了野猪——汗水黏了一层又一层的沙土灰尘,使她的皮肤摸起来粗糙得要命。
她立刻让胡常在停了车,又叫住了海天青的卡车,鼓动着二人一兔都跟她下车找桶去了。
“都说了老子是男兔啊……我看他们才是理所当然的。”棕毛兔嘀咕着。
罪魁祸首探出头一看,正好对上了林三酒睁开的眼睛。
“我睡过去多久了?”林三酒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
提起这个,胡常在似乎还有些后怕似的:“都已经整整一星期了!要不是你呼吸心跳都正常,我险些以为你死了……”
一包放在箱子顶端的黄油小饼正跟林三酒一样,随着车子而震动着。忽然从箱子后头,悄悄地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似乎想去够那袋小饼。不过车子这时正好抖了一下,被兔爪一推,那袋子就啪地摔了下去,拍出了底下“啊”的一声。
棕毛兔“呼哈”一声,从水面上冒出了个头,愤愤地喊了一声:“兔子是不洗澡的!”
“已经这么久了?玛瑟她——”
一星期?林三酒一惊,马上就要站起身,脚步却虚浮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起吃的,林三酒不知为什么看向了棕毛兔。
刚才没看清楚,是因为窗外满满的白色蒸汽,一团一团地附在玻璃外。只有留神了,才会发现有许多细小的水珠正不断地打在玻璃上,汇成细流,漫延在窗框里。
一回头,看见林三酒光|裸的肩膀露在水面上,在白雾里若隐若现——它好像很无奈似的,立刻压下一只耳朵挡住了眼:“……那个,我其实是男兔啊。”
人兔互相看了一眼,都暗暗地提起了戒备心。
它头上的手立刻将它按进了水底。
辨清了方向,一人一兔就朝着刚才胡常在出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就是极温地狱最高签证官——如今,林三酒失去的不仅仅是拿到签证的机会,还失去了一个朋友。
可是,也不至于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没走到吧?更何况两人都是经过强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