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有结束——
“说什么——嘶——坚不可摧,可以挡得住泰坦的一锤呢”青年骑士说着分散自己注意力的话语,双手支撑着坐起了身。
“呃啊——咳、咳咳、咳咳咳”
“是可以战胜命运的”
“但只要给它一个机会,多么广阔的草原都会灰飞烟灭”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你是毁灭本身,同时也是生命的赋予者”
名词解释:
“不是吧啊啊啊啊啊!!”
那是许许多多的尸体,穿着和他一样的盔甲的尸体。
面前的女神张开了臂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受了这样的伤还能坚持到现在。萨达尔逐渐地感觉到黑暗的靠近。首先是手指的尖端,开始慢慢地失去温度,变得冰凉。“明明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看着半空中缓缓浮现的火焰巨扉——据说那是通往永恒的杀戮之地,地狱的大门。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仔细地思考自己这十五年以来到底干了些什么。
“你是魔性与神性并存的最原始的存在”
帝国南方的千湖领,格林尔克镇出身的他,有着一头淡褐色的卷发,和明亮的绿色瞳孔。和其他的镇民不一样,出身中等小贵族家庭,父亲还是帝国政职员的萨达尔,从小就衣食无忧。本该按着家庭安排的路子,循规蹈矩地前进着。
“重新来过吧,去阻止那些你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或者去做一些从未做到的事情”
著名的花都之王,夜会常客,**浪子。据称他换女人的频率比最爱干净的月精灵洗澡的次数还高(注:1)而且有一个十分恶劣的习惯,就是喜欢霸王硬上弓。性子耿直的姐姐自然是选择了反抗,用藏在袖子中的小刀直接将那位大骑士的肾脏给捅了个对穿。
“强到足以夺回那一切”
“倘若因为自己的弱小而失去了重要的事物”
他们一往无前。
帝国中央圣庭主殿的总骑士长的侄子,艾芬尼.罗德里克大骑士。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去到地狱——像我这样满手鲜血的家伙,即便是为了看起来正当的理由,也决计是没办法上到天堂的”
“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啊”从身形判断远比骑士要幼小得多的女性用十分违和的成熟语气说道。“但是呢,回去吧”她的语气让萨达尔想起了那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
姐姐那时候大概已经知晓自己的结局,但是她没有抱怨,甚至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一丝困苦的表情。只是郑重其事地,向着自己的弟弟说。
“嗯,那位女神大人说的额外礼物一定就是指这个了”稚嫩清秀的小脸上一点收到礼物的喜悦都没有。
“那啥,我们有话好说啊”萨达尔下意识的开口,却发现自己真的能够说话,过大的惊喜让他忽视了面前的巨狼——当然也和对方嗷了一声之后就趴下去,全无敌意的懒散样貌有关
只不过这只是一个谣言而已,月精灵只会在西芬克的魔力之月升起的时候沐浴,因为据称在这轮明月之下沐浴可以带来爱情的香气,以遇见自己的真命♀之人(月精灵只有女性)
——壳壁。
“我以圆环之主的名义,赐予你新的名号”她轻轻说。
无论生活多么艰辛,无论前路多么危险。
“我亲爱的弟弟”
“人呢”赤着的脚踩着桦木地板,她忽地转过了身,纯白的衣角微微飘扬。
是的——除了一条长长的,正不受神经控制轻轻摆动的,覆满鳞甲的黑色尾巴。属于男性特征的器官完全没有踪影。
他听说过很多那里的事情,但印象最深刻的还要数他在17岁那年随佣兵团在远方的大地上所见的情形——仅仅一头传奇阶级的恶魔领主,就摧毁了大半个王国。
一只明显不是这颗蛋生母的银灰色巨狼,正张着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精钢打造的帝国军狮子式军官盔甲的胸甲已经完全地凹了进去,上面那只傲武扬威的狮子此刻看起来比丧家犬还可笑。000
从最底层开始,一步一步地向上爬,突破了盘根错节密密麻麻的上位者圈子组成的铁壁,终于达到这个位置的他。
自己再强终究只是一个人,敌不过那深深扎根在帝国政治圈子里的那些权贵。结果到死,他都没能见上自己的姐姐一面。结果到死,他都不知道这位改变了自己一生的人的真名。
“萨达尔,真没想到你的结局是这样啊”
“操他妈的圣庭”用无力的口吻轻轻地说。
萨达尔重新睁开了眼睛。
然后看着面前的女士。“改变过去或许卑鄙,因为那是在否定现在的自己”
“它像荒野里摇曳的细小火苗一样,渺小又顽强”
平坦的小腹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看着天空,忽然想起自己该有多久没有这样,无忧无虑地仰望着那儿了。高大而辽阔的天空一片晴朗,此时正值深夏,天空上零零碎碎地飘着几朵懒散的白云。
紧握成拳的手掌缓缓地放开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萨达尔今年28岁,已经是奥托洛帝国军南方军团的一名中队指挥官。
损坏的脊柱让他无法正常地坐着。单靠双手支持上半身显然不是受了重伤的他所能做到的,因此骑士干脆地放开了手重新躺倒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性
自己只注意到复仇,埋头苦练战斗的技艺。却不知不觉,连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最根本的事情都忘却了么。
因此只要在他们的身边,就能感觉得到温暖,安心。
“你现在,想要这个机会吗?”
被选中的人员若有违抗或者逃跑,不仅自己会被绞死,连带的亲朋好友也会被处死,吊起尸体以示警告。
“你是为世界带来变革的燎原之火”
“咕——”眼皮猛地睁开,正午强烈的阳光让年轻人禁不住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萨达尔摸着自己柔顺的头发——发色是深黑,里加尔大陆非常稀有的颜色。然后顺着头发,摸到了头上两个扭曲的长角。
“很多从未注意到的事情”
清脆的声音被长长的山洞加大,惊起四周一片飞鸟。
前-骑士先生费了老大劲顶开了外壳之后,呼吸着第一口空气累得半死的想着。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好像耳畔的低语,同时又很飘渺,仿佛在梦境之中,找不到落脚点似的。
念着自己昵称的姐姐那清凉的音调仿佛还在耳边环绕。
直到9岁那年家庭发生了一场意外,从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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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骑士如果能说话的话,一定会这么大喊,但是他不能,现在的处境让他出声都非常困难
平民对抗六级的职业者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他们说那位恼羞成怒的大骑士直接将自己的配剑拔了出来。灌注了斗气的长剑直接捅穿了毫无防卫能力的人类肉体。而那位依靠各种宝物和珍惜药材硬生生堆到了中阶大骑士的艾芬尼先生。
2:强制征兵令:由于越来越少的士兵愿意加入帝国的四大边境守备队,由奥洛托帝国皇帝,尤里兰十一世直接签署的,每五年一次的强制征兵令,从每个地方军团的所有士官以下战斗人员中,挑出5000人加入边境守备队。
一阵风吹了过来,青年睁着眼,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如果除去那血腥味硝烟味死尸的腐臭味混合在一起的让人反胃的附带品的话。
帝国的强制征兵令(注:2)只限对士官以下的军阶有用,身为大尉的自己完全不在这个范畴内。更别提被丢到帝国北方的边境,这个消耗掉每年百分之四十军费的,久负盛名的绞肉机战场上。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那位肾虚的大骑士搞得鬼。
萨达尔闭上了眼睛。
“不要被仇恨所控制”
年幼的他第一次见到了人生之中最为冰冷刺骨的黑暗一面,然而你无法指望一个小孩子能够做出什么事。
在那片火焰之门后面,是硫磺和岩浆的土地,杀戮和生命的完结如同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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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达尔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迷茫,但战士的直觉让他立刻开始搜索声音的主人。
已经不需要回答了么,他的眼神回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