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丫头应着，又有些好奇道：“但是三小姐，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关系如何，跟我们有关系吗？”

“是。”丫头道：“是这么说的，玉阙说了，她亲眼看着的，除了开始那日大少爷是宿在书房之外，这几夜都是在屋里的。而且，白天的时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也都是说说笑笑的，大少奶奶给大少爷熬汤，大少爷给大少奶奶捏肩膀，看着很是恩爱。”

楚灵风理解的点了点头，因为坦白说，她和薛明扬，也还在互相防备的阶段，敞开心扉这种事情，有一天也许可以，但不是现在。而他院里的这些丫头小厮，不用谁说，她也会先把她们当做坏人，等有了证据，再划分到无害的范围里去。

“嘘。”薛明扬保持着这个姿势，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别动，有人在看我们。”

喂完了一小把小米，薛明珠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道：“没想到，大哥跟大嫂，还真是挺恩爱的。”

薛明珠喝了口茶，似乎从刚才有些失控的状态中稳定了下来。定了定，道：“去把老张家给我喊来，我有事情让她去做。”

“恩。”楚灵风乖巧的应着，由着薛明扬牵着她的手，出了书房。

“是，是。”方琳顺着道：“小丫头不懂事，是要教训。”

方琳扶着薛明珠在椅子上坐下，道：“小姐，这会儿，二少爷不在府里，夫人又被关在佛堂，您可一定要冷静。如今，可都靠您了。别跟那小丫头置气，浪费心神。”

薛明珠点了点头：“你让玉阙再盯着一日，看看他们的关系是不是真的那么和睦。”

小丫头说的都对，但是薛明珠的面色，还是没有一点好转，沉默了半响，竟然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朝小丫头脸上扇了过去，而且完全忘了手中还拿着花剪一般。

提到老张的名字，方琳皱了皱眉，但还是很快的道：“好，我马上就去。”

小丫头打了个冷颤，怯怯道：“威胁二少爷的地位，这不可能吧。就算是大少奶奶和大少爷恩爱，那也改变不了大少爷没本事的事实。何况，大少奶奶那身价，一个医馆的庶女，根本不可能给大少爷带来一点助力的。”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天色刚蒙蒙亮，小山居的偏门便被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丫头探身出来，望着花树掩映中的小路。

门外的小丫头找个借口在书房边转了一圈，也不敢太过明显，只从门缝里偷偷的看了几眼，隐约看着两人搂在一起十分亲密的样子，便低着头走了过去。

小丫头一声惊叫，摔倒在地，好在花剪的挥出并没有什么准头，只是划破了她的衣服，并没有伤着人。

“是个小丫头，是二房派来的人。”薛明扬冷哼了一声：“别看我这院子里没几个丫头，但是还挺复杂。不过看你对红兰那样子，我想，你不是个轻信人的人，也就没跟你一个个的说。”

楚灵风愣了愣，硬生生的遏制住身体条件反射的动作，只微微偏了点头过去，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