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盛被请进了客厅坐下,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容家公子还真是个会享受的人,这才到临川几天,就找了个这么豪华的宅子。不过这样的人,真的能做生意吗?别看容家是有名的医学世家,但做大夫和开医馆药铺可是两回事,据说,以前容家也想将正多坊开遍大安,但投了不少人力物力后还是铩羽而归。
沉默挣扎半响,薛明盛终是道:“容公子能看出我……身体有问题?”
“薛二少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个?”容若淡淡看了他一眼:“坦白说,我并不关心薛二少,但我是个大夫,看见有人生病就忍不住要说一声。至于信不信,薛二少家里也是开医馆的,自然可以找信得过的大夫看看。”
就在薛明盛终于完成任务打算要走的时候,容若突然往前探了探身,脸上带着些关切的道:“恕我多言,薛二少这几日,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几日,容若是第一个觉得他有病的大夫。
此时他见到容若,发现容若果然是个比他还贵气俊朗的翩翩公子哥,那夹杂着妒忌的轻视便越加的重起来,不过好在记得薛朗的嘱咐,倒是不敢造次,两种心理中纠结了一番,然后笑道:“这位一定是容公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在下薛明盛,奉家父之命前来送礼。”
容若只是不喜欢和人应酬罢了,但是身在世家,见过的钱未必有薛明盛多,见过的世面可不比他少。特别是端起来的时候,那股拒人千里之外高高在上的气势表露无疑,再说客气话也掩饰不了。
不过说起医术,薛明盛也是听过的,阳州容家,那名声可远在临川楚家之上,几代御医国手,都有妙手回春之名,即使容若年轻,但家学渊博,要说医术在和善堂的大夫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薛明盛虽然感觉心头一跳一跳的冒着火,但看着容若的表情,却又认真的不得了,似乎是真正的肺腑之言,完全没有一点嘲讽的意思。
薛明盛听着容若说话那不紧不慢的调调只觉得牙齿都酸,却还是不得不笑道:“容公子太客气了,你远道而来,应该是我们要尽地主之谊才是。不过家父也是想着这几日容公子可能没有时间,所以才命我前来送礼,祝正多坊开业大喜,生意兴隆。”
这几日他在饭局上调戏良家少女的事情几乎传遍了临川,什么欲求不满天赋异禀饥不择食之类各色传闻闹哄哄的,但不管怎么样。谁也不会在他面前说那么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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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话由一个对手说出来,却叫本来就多疑的薛明盛更加的不放心起来。在他看来,容若就算是看出他有病,也该幸灾乐祸什么都不说才是,还好心的让他去看大夫,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