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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聋婆十分落寞,心中似觉丢落了甚么,空空荡荡,不久悻悻地离去。相较之下,那林枫少爷亲见了梁文真的破肚助产之法,心下有丝惊异,但觉不过奇技淫巧,又生出一些鄙视。
死牛当做活牛医吧!他心想,好歹有个机会洗刷冤屈,失手了结果也不会再坏。此时不容他再去多想,梁文真硬着头皮,高声喝道:“诸位切莫惊慌,在下有一方法,或可救母牛一命。”
梁文真得到这道金牌,便命许凡准备家伙用具。许凡虽然心有顾虑,但一来梁文真在他眼里无所不能,二来他亦清楚梁文真此刻处境,便风风火火赶去取家伙用具。不多时,许凡带着梁文真吩咐的东西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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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兆等四人见牛崽救出,刚想放手,梁文真立马喝住。众人不明所以,满心好奇。梁文真则用他撕下的左袖沾了烈酒去擦拭刀口的血迹。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针线,慢慢缝合。切开的时候可能急于救出牛崽而麻木,但当那针线穿过皮肉,或顿或畅,都让梁文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终于缝合完毕,梁文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汗水湿透。围观众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梁文真赶忙用烈酒清洗了外伤口,赶忙道:“药膏和纱布!”便有人拿了过来。梁文真一阵涂抹,为牛包扎完好,这才松了口气。蒋兆等放开了母牛,母牛也安详地躺卧在地,手术过程中时不时的低吟,此时终于停歇——该是没有力气了罢。此时,经聋婆一番处理,牛崽也无大碍,颤颤巍巍地走到母牛身旁,母牛努力转头,舔舐着从死亡边缘救过来的小牛。
众人都惊呆了,哪里还有反应,他只得厉声喝道:“来人帮忙!”这时,错愕不已的众人回过神来,两个家丁上前帮手,一起小心翼翼拉出牛崽。梁文真托起牛崽,赶忙交给聋婆处理。各个惊异于梁文真的胆识和手段,却都认为,牛崽保住了,母牛经过这番开膛破肚,则必定一命呜呼。
时间飞逝,转眼便是半个时辰,聋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终于只剩下绝望。她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向周遭的人宣布母牛命绝于此,自己束手无策。安静的人群立即议论纷纷。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对聋婆有过猜疑,但真她失手之时,写在大家脸上最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突然,一个可怕的话语传入梁文真的耳朵,“灾星临门,祸从天降啊!”这流言如雷贯耳,给梁文真一个晴天霹雳!更可怕的是,流言一经流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人群。围观众人心照不宣,恍然大悟,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梁文真。连许太公也不知是否因为心痛母牛,还是怎的,一脸冷漠地望向他。只有许凡对昨日相识的梁哥哥,捏了一把汗,却不敢说甚么话来开解。
过来看热闹的二三十个乡民,对这般接生办法见所未见,非常惊奇,见事情已毕,各自散去。许太公见母牛精神再不见了之前的颓靡,小牛走路也越来越有力,心下欣喜,吩咐家丁细心照看,便领着一众人等离开。梁文真交代家丁一些注意事项,如何照看手术后的母牛等等,也与许凡一起回到了许府住地。
“真可惜!”“怎的会这样呢?”“好好的一头母牛,眼看着要死了,还有牛崽也要死了!”“可惜有甚么用!”各种小声的嘀咕四下乱串。此时,许良夫人扶了许太夫人来到牛棚边上,两人脸上都写满了痛惜。女子都经历过生产,于母牛的难产,其中痛苦更能感同身受。
把我当成了灾星?梁文真有些慌了神。古代人的迷信程度,他还是有所了解。陈胜吴广起义,以狐仙正名;巫蛊之祸,牵连数十万人。如今若不能洗脱灾星嫌疑,无处容身是小,若许家庄的人们要置他于死地,对连身份都没有的他来说,何难之有。将梁文真杀死,连报官都可以免了。
梁文真盘算一阵,只得倒了烈酒在盆里,将棉线和针往里浸了,复又转身向母牛,对着四人道:“诸位请务必按牢实了。”语毕,他四肢已经有些发软,直冒冷汗。
剪完牛毛,梁文真将匕首和剪刀在烈酒里浸了,然后在火上烤。他拿着匕首在剪去毛的位置比划,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突然一眨眼,哦了一声,赶忙撕下自己左手的袖子,沾了烈酒去擦拭剪过毛的牛腹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