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官人,小的姓乔,别人都叫我郓哥。”小孩笑道,“唉,大官人,这么大锭银子,小的却找不开,只须给十个铜板便好。”“郓哥?”梁文真心里一惊,疑惑道。“银子你自管拿去,不须找我。”梁文真见他不接银锭,再次塞到郓哥手中道。
一日,梁文真刚刚出门,来到紫石街中,见一蓬头垢面,身形瘦小的半大小子,手中提一篮时新水果,沿街叫卖。“买梨买梨,新鲜好大个的梨嘞!”小子稚嫩的嗓音,清脆动听。梁文真见他生得机灵乖巧,心觉颇有眼缘。古时的孩子,小小年纪,便要养家糊口,负起家中重担,十分艰苦。可是,现代许多贫苦地区,何尝不是如此,便是城市中的底层百姓,还不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梁文真暗忖,自己小时候跟随父母下地插秧割草,还不是一般辛苦。
上回说到,阳谷县的玻璃拍卖会赚了个盆满钵满,梁文真写信告知许良捷报,许府上下欢欣。按照梁文真信中规划,需要扩大生产,供应清河阳谷两地玻璃,窑厂忙得加班加点。蒋兆往来送货,路途辛苦。许大小姐看到来信,并不提及自己,心中失落,很想当面见到梁文真。梁文真蒋兆许凡三人得闲外出游玩,在酒肆前与一名功夫好手打斗,结交为友。这位好手名叫韦宁,也是外地来此谋生,他人的成功立足,激发了梁文真努力奋斗的意志。王婆西门庆都已现身,满足心底的好奇,一见心中女神潘金莲的愿望,似乎即将到来。
恍惚间,梁文真仿佛看到对面窗户轻启,潘金莲从窗口望了过来,云鬓浸墨,面泛桃花,双目含情,巧笑倩兮。而自己站立窗前,与她四目相对,眉眼传情。她含春抿嘴而笑,自家温情脉脉,热烈回应。
小学时候,一次发高烧,趴在爸爸背上,迷迷糊糊,昏昏欲睡。妈妈怀抱弟弟跟在后面跑,一脸焦急,弟弟哭闹不停。这一幕是当时偶然回头一望,却永记于心,人世间许多刻骨铭心的情景,不经意间便已忘却,值得珍惜的,总是那般容易错过。
“王婆!”梁文真大声叫道。摸出两个铜板,放在桌上道,“茶钱在这里。”起身便飞奔而出。“好嘞!”王婆不明所以,只管应和道,“梁大官人下次再来!”
见卖梨小孩清瘦孤苦模样,梁文真心生同情,上前道:“小哥,你这篮中梨子,我全要了。”“谢谢大官人,谢谢。”小孩提了篮,不忘作揖道,“我这便给大官人送到府上,省得大官人麻烦。”“也好。”梁文真应道。转身带他回到屋前,开门进去,小孩把梨子一个个拿出,放到桌上。梁文真摸出五两银子,不自觉问道:“小哥叫甚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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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小学时候,有次考试不及格,爸爸要罚跪打板子,妈妈不准,两个大人吵闹起来,还要动手。梁文真上前阻拦,哭喊道:“爸妈不要打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爸妈把他抱在一起,哭了起来。打那之后,他再没有不及格过,成绩一路飙升。
梁文真一见,登时松了口气。“乱吓人!”梁文真嗔怪道。赶忙接过信,拆开便看,原来信件乃是许太公写来。信中并未谈到玻璃生意之事,只是邀约他们几个中秋节将近,到时回去清河一趟,好生庆祝一番。
蒋兆走后,梁文真没了心思坐店,吩咐许凡照看,独自一人走回紫石街,去到王婆茶铺,百无聊赖,一边喝茶一边出神。王婆见梁文真不同平日,这个时候便来喝茶,问道:“梁大官人好有闲暇,今日一个人却不见许小哥?”
“走罢,我也有事出去。”梁文真把桌上篮子交到郓哥手上,推了下发愣的郓哥道。郓哥回过神来,再次连声道谢,随梁文真出门而去。梁文真寻思,《水浒》中一干人等,一个一个出现,到底甚么时候才轮到潘金莲出场呢。脑海中不觉闪现号称亚洲第一美胸,妩媚勾人的杨ll思ll敏,她所扮演的潘金莲来。潘金莲玉面冰肌,美目盼兮,轻纱欲坠,半遮半露。梁文真一想及此,心脏便扑通扑通猛跳,血液上涌,面红耳赤,不由浑身发热。
乱世来临的前夜,可以说这个时代最好,人们总算基本温饱无忧,也可以说是最坏的时代,人们对即将来临的厄运,懵然无知。梁文真思绪飘渺,眼光不由自主,望向王婆茶铺隔壁的住宅。大门上依旧是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锁住一方小小庭院,甚么时候开启,便是那方寸之地揭开序幕,上演一出出悲欢离合故事之时。
坐在玻璃庄的柜台后面,梁文真正神游太空,突然砰地一声响,梁文真吓了一跳,回神定睛一看,却是蒋兆回来,响声正是他把褡裢扔到柜台上所发。梁文真笑道:“蒋兄弟一路辛苦,这次的玻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