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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见到潘金莲真容,一席话便将美人惹恼,梁文真心中万分懊丧。短短的交谈,潘金莲却并非想象中那般轻佻,言语中颇显矜持。梁文真痴痴寻思,她的真实面貌比之任何词语的形容,更来得真切,更显得动人,梁文真此刻对潘金莲的爱怜之心,不由更甚。
“天地之间,阴平阳秘,万物乃和,男女平等,我如何寻他不得?”许苗茵理直气壮道。这个论调,分明是从梁文真处捡来。夏荷慌了神,不知如何往下接,不敢再说甚么,不停扯自己衣角,手脚无措。
“适才无意间见到武大嫂,天姿国色,惊为天人,我被武大嫂吓了一跳,也有些失态哩。”梁文真的荷尔蒙直往脑袋窜,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好似都醒过来一般,下面早已起了反应。“大官人说话十分夸张,奴家又不是神仙。”潘金莲抿嘴一笑道。那种妩媚,若不是亲眼所见,当真不明白是如何要命。
夏荷焦急道:“梁公子心中自然是有小姐的。”“你如何知道?”许苗茵漫不经心,想她一个丫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论才情,论姿色,论家世背景,小姐哪一样不是一等一的好?”夏荷信心十足起来,道,“小姐这般万里无一,无可挑剔的女子,哪个汉子不为之倾倒?”
夏荷见状,扑通跪下,爬到许苗茵跟前,抱住小姐大腿痛哭,道:“奴婢与小姐情同姐妹,小姐不曾拿奴婢当下人,奴婢又何尝不把小姐当至亲一般。只是此去凶险,奴婢一个贱命丫环不怕甚么,可小姐是金贵之躯。小姐若执意要去,即便天涯海角,奴婢岂会不陪侍左右。”
“在下姓梁,名文真,从清河来到阳谷县上,开店铺卖玻璃。”梁文真道。语气平和许多,怕再惹美人恼怒离去。“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玻璃庄老板,梁大官人,恕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奴家和当家的,也是从清河搬来阳谷哩。”潘金莲道。
这一日,许大小姐相思难熬,心结难解,终于主动与夏荷搭话。“夏荷,你说梁公子心中到底有我,还是没有?”许苗茵黯然神伤道。见小姐主动跟自己说话,夏荷心里又惊又喜,却不知如何回答,错愕瞪目。许苗茵叹气道:“你不是他,你如何能够明白。”说罢转身,兀自发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况且许大小姐早已经生出去寻梁文真的念头,只是一个大家闺秀,这般想法,只敢深埋心底。如今被丫环口无遮拦道出,这般念头倒如雨后春笋,蓬勃生长起来。
“这个事当做如何打算?”许苗茵顿时来了兴致,问夏荷道。夏荷一时怔住,道:“小姐莫要当真,奴婢不过信口雌黄,哪里有良家女子抛头露面,去寻他一个汉子的道理。奴婢是胡言乱语,一时嘴快才说出这般荒唐话语。”
真实的她,比他想象的要美,比他能想象到的都更美。或者说,她的容貌仿佛便是配合他的审美而量身定做,精工打造,所以那般轻易便俘获了他的心。他突然有想要改变她命运的冲动,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打消:改变历史,到底会有怎样不堪设想的后果?他猜不到,也不想猜,更不敢去猜。突然间的怯懦,居然战胜了那满溢而出的爱慕。他终究只是个凡人,有凡人的恐惧与忧虑。
梁文真向对面喊话,道是街坊邻居,武大嫂不须惊怕,还自责地打自己一巴掌,哎哟叫痛。潘金莲果然复又打开窗户,对梁文真道:“大官人当真有趣,没事打自己嘴巴作甚?莫非做下错事?”一张让人魂牵梦绕的俏脸,嘴角微扬,面露桃花,再次出现在眼前。
许苗茵听罢,淡淡一笑,道:“若是一般世俗的汉子,自然是不能抗拒。”许苗茵脸上终于现出些许得意之色,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但一转瞬,心情低落下来,道:“但梁公子可不是寻常汉子,乃是海外奇人,见解独特,言谈举止,已然与俗人迥异;其所思所想所言,更是惊世骇俗,发古人之所未发。嗨——,我如何入得他的法眼,只怕是我自家自作多情了罢。”
许苗茵深以为然,淡然一笑。仿佛丫环夏荷已解开难题,那梁公子真对自己有情意一般,不再辩解,却道:“那若你是我,你却该当如何?”“奴婢定会寻他去。”夏荷道,“奴婢便不信,千里迢迢去寻他,他还能不为所动。只怕是铁石心肠之人,也要感动流涕了。”夏荷说完,暗自心惊,自己居然怂恿小姐去寻人,心中十分后悔,但话已出口,泼水难收。
吱嘎吱嘎,窗户突然间又被打开。潘金莲正对窗口,似早已知晓梁文真还在,微笑道:“大官人说话,却颇有意思,奴家不该怪责。”浅浅一笑,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