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梁文真正在街上,欲往许晋处商议寻找许苗茵之事,突然听见一声大喊“有人跳河了!”梁文真跑过去时,见石拱桥上聚集许多人,桥底水面似有人在挣扎。桥上之人,有好几个跃跃欲试,却最终没有人跳下去救人。梁文真见此,奋不顾身,施展轻功,几个雀跃到石桥,踩桥栏跳入河中。
“你若是不愿带我们去,我们自己去便是。”一个名唤岑然的汉子道,“但你这般为人处世,恐日后我等与你再难交往。”话说到这个份上,韦宁顿感自己快要被孤立,而其实内心又十分惦记梁文真,因此不再推辞。“你们有所不知,梁兄弟险些为我丢掉性命,我着实难为情。今日,我顾及与诸位情面,更时刻不敢忘记梁兄弟恩德,与你等一道去拜访他便是。”
“二夫人,我要去寻找大小姐,不能再照顾二夫人。”夏荷对冯氏道。“夏荷妹妹,寻找大小姐自有二爷,你帮不上忙,安心留在这里,莫要动甚么心思。”冯氏道。“可一日不见大小姐,我一日不得安心。请二夫人成全。”夏荷话毕,声泪俱下,跪下肯求。冯氏不由心软,作为许家的丫环,她本没有随意出走的资格,虽此时自己正需人照顾,却念她与苗茵主仆情深,还是决定让她自己抉择。“随你罢,若大小姐寻不到,清河许府你是回不去的,若想回来这里,我随时欢迎。”夏荷拜谢之后,出门自去。
夏荷一听,更加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眼泪如断线一般。冯氏其时正好怀孕在身,多得夏荷百般照顾,无微不至,从没有半点不当之处。听许晋责备夏荷,冯氏却不依了,道:“一个丫环怎敢忤逆主子?!你怪她何用,我们是苗茵的叔叔婶娘,你爹娘怪罪下来,只会怪到我们头上。快去将人找回来,才是正事!”许晋从不曾见过冯氏这般脾气,呆愣片刻,立时出去寻人。
许大小姐留书独自离去,无处寻找,正用得上这班神通广大之人。潘金莲的命运即将走到拐点,梁文真痴迷于她,必然受到牵连。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我刚从家中到此,并不曾见过她。”许晋道。“问问夏荷便知,她应晓得。”梁文真转头,静静地望向潘金莲,平淡道。“好好养伤,我回去问问。”许晋告辞。转身前深深看了潘金莲一眼,心中似有疑惑。一个邻居妇人,对梁文真照料这般体贴细心,十分奇怪,更让人不舒服之处,是她天生一股狐媚之气,不似一个良人。先前,许晋已然看出侄女对梁文真的心思,两个月来,也在梁文真身边照顾他,与这个狐媚妇人经常照面。想到此节,许晋心头似有不详之感。
许晋匆匆回到家中,却见冯氏满目愁容,端坐桌边,夏荷站立一边,哭哭啼啼。“出了甚么事情?”许晋心头一紧,问道。“苗茵留书一封,自个走了。”冯氏冷冷道,似在责怪许晋作为叔叔,未尽到责任,没将侄女照顾周全。看见桌上书信,许晋拿起看过,许苗茵当真再次离家出走。“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从清河离家出走,不留书信,害得家中鸡犬不宁。来到阳谷,又不辞而别,还要我们不要找她,没规没矩,真不像话。早知如此,送她回清河,叫哥哥严加看管方好。”许晋恼怒道。
话分两头。韦宁之事,许晋不曾十分尽心,梁文真有心却未能帮上忙,所以尽管有心借韦宁的势力,帮忙寻访许苗茵,许晋始终不好意思开口。韦宁知晓梁文真为自己之事,险些丢掉命,心中十分感激,欲登门酬谢,出于心虚没有上门。因此,他们长时间未曾碰过面。
“你呀,还真是个胆小鬼。我堂堂阳谷捕头在此,怕甚么呢!”许晋道。“哈哈,小心驶得万年船,谁晓得一大帮人是甚么来路。”许凡赧颜笑道。“快去开门,若是来生事之人,早便破门而入了。”梁文真道。许凡回身再去开门。
“原来是韦宁大哥,还道是谁。”许凡刚打开门,一大帮人便涌进来,看见为头的是韦宁,许凡招呼道。听到来人是韦宁,梁文真从里屋出来迎接,与众人一一招呼,寒暄客套一番。许晋也出到客厅,与众人招呼,各个汉子见阳谷捕头也在,一时客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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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清河许家庄,许太公一家因为大小姐离家出走,鸡飞狗跳。派人四出打探,并没有许苗茵的消息,许太公修书给在阳谷当差的二儿子许晋。因玻璃生意,许家成为清河首富,许太公乐善好施,搏得大善人之名,荣任乡绅会话事人。许苗茵悉心照料重伤的梁文真,甚至在他跟潘金莲打情骂俏之时,亦不敢有半点怨言。这日,因炖了参汤反被梁文真责骂,凄凉出来,低吟浅唱,感伤无限,甚而万念俱灰,又想草草嫁人了事。最后终于决定浪迹天涯,回叔叔家拿了包裹,扮成翩翩少年郎,出门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