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真看她眉飞色舞,说得甚是开心,不由觉得好笑。从她刚才的招式,便知她所谓的师兄,正是蒋兆。梁文真寻思,这蒋兆,真是不够意思,有这么个好玩儿的师妹,也不告诉自己。
众人这下更是无限错愕,各个茫茫然。片刻后却一齐欢呼着拍起手来。
梁文真一席话,众人听得似懂非懂,各个都在品其中滋味。只有潘金莲明白,梁文真乃是个“海外之人”,通晓过去未来,无所不能。但她在意的却不是这些,她在意的,是梁文真一番深情,让人感激涕零。
顿了几秒,梁文真又重复以上的动作。周遭围观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在封建的宋朝,人们看见一个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一个新晋**的尸首,做出如此不堪的动作,实在是有些错愕,以至于一个个都呆看着,不敢有任何动作,仿佛此时,大口呼吸也成了一种禁忌。
本是郎情妾意,心照不宣,奈何自己有夫之妇,只能将一段深情,束缚于心中,静夜独思,发乎情,止乎礼。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但这并不一定代表死亡。梁文真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死马当成活马医,侧了侧身子,右手捏住潘金莲鼻子,左手把住她的下巴,将嘴掰开,嘴对嘴往里大口吹着气。——他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这小娘子,长得人模人样,怎么脾气这么冲啊?”梁文真往前凑了凑,道,“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潘金莲晕乎乎,茫茫然,看见梁文真为自己流着男儿泪,又觉得暖洋洋,飘飘然。她羸弱的身子靠在梁文真怀里,仿佛是没有骨头一般,瘫软着。
潘金莲闻此,声泪俱下,道:“我一个克夫**,不祥之人,大官人这是何必?”
梁文真说到动情处,泣不成声,顿了顿道:“终于见到了你,我却百般思量,能不能救你,要不要救你。如今我煞费苦心,苦心孤诣,好不容易保得你一条命,你却要寻死,你教我······”
梁文真笑了笑,道:“哎哟,生气了。你倒是刺我呀!”
“你来此有何目的?”梁文真问方琴道。
方琴不由分说,一剑刺了过去,梁文真我往后一跳,跳到了桥柱子上,那轻灵的身姿,倒是把那方琴骇了一跳。
梁文真看着潘金莲,泪眼朦胧。她桃花似的面颊,如今是惨白如雪,除去这点不说,却只如睡着了一般。
“你如何会我门的轻功?”方琴道。
哀莫大于心死,本自以为举目无亲,世上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也没有疼惜自己的爱人,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已然生无可恋,死不足惜。
眼下潘金莲在教坊,这生活起居,人身安全,都是需要保障的。梁文真想,遇见这么一个“疯”一样的有趣小娘子,还会些拳脚,自从穿越来到此间,也算少见。
那老妈子推脱不过,再三道谢,道:“多谢大官人,多谢了。老身刘芸,人称刘妈。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梁文真佯怒道:“你若不受,便是看不起我梁某人。”转瞬又和颜悦色道:“还不知如何称呼。”
一个娇俏且会功夫的芳龄女子方琴,来到梁府,会发生些甚么,且听下回分解。
这句话算是为方琴解了围,她挺着腰板,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道:“我来找我师兄。我告诉你,我师兄可是这家主人的心腹,看你的样子,也是那东家的人吧?小心我叫我师兄给你吃不完,兜着走。”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过了差不多三五分钟的样子,奇迹真的出现了——潘金莲躺在地上咳了几声,用右手食指来靠鼻尖。
方琴看着那美轮美奂的建筑做衬,梁文真脸上俊逸的线条被勾勒得格外明丽,一双眼睛,温柔地眨巴,似乎要涌出泉水来,又想有好多衷肠难以倾诉。
方琴突然脸红了,乱了方寸,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方琴左腰侧被踢了一脚,痛得哇了一声,往右倾倒,梁文真赶忙反向一转,站定了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