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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一声门响,匆匆忙进来的却是韦宁。梁文真连忙起身上前,道:“韦宁大哥,我叫你查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老尼姑正好站在稍高的地势,见他不知悔改,口出狂言,却并不发怒,急速几步朝前,一脚凌空,身子一转,那络腮胡子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踢中右脸,立时淤青,鼻子被老尼姑的鞋尖刮擦了一下,血流如注,一个踉跄倒地了。
这梁文真能否说服许氏一家,如愿以偿收购下那西门药铺,且听下回分解。
梁文真一边看账目,一边寻思:这西门庆生药铺的生意之所以会一日不如一日,源自于人们对西门庆这个人的厌恶,以及武大郎命案的阴影。只要自己接手了这药铺,人们忘却那些不愉快,生意一定日渐红火。
“韦宁大哥办事果然神速,快快请坐,请与我一一道来。”梁文真迫不及待,引着韦宁坐定,又斟了茶,二人对坐,且饮且谈。
那络腮胡子拉着苗茵最后衣服,欲罢不能,正要撕扯,突然听得一声大喝:“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良家女子!还不住手!”
断章句,话分两头。却说这梁文真铁了心要收购西门庆的生药铺,但遭许家一众人等一致反对,自想也有些草率。但已经生根的想法,如何能轻易放弃,于是,便派遣韦宁前去打探这西门族长倒卖西门庆产业一事。
那络腮胡子识得老尼姑的厉害,正怵,听得此言,连滚带爬,不敢稍有迟疑,害怕老尼姑反悔,自己吃不完地兜着走。
“那倒不是。”韦宁道,“这西门族长,也是一个奸诈的货色。西门无后,他便以族长的便宜,将那西门家的大宅以及生药铺,一并私吞了。”
那络腮胡子滚了一阵,清醒了,怒发冲冠,道:“哪来的老贼尼,竟敢破坏大爷好事?小心老子将你一并给奸了。”说时便摆出拳头,欲要上前作攻击状。
韦宁笑了笑,拍拍梁文真肩膀,道:“嗯嗯。我也仅仅是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给你参考而已。至于你的抉择,我会全力以赴,无条件支持。”
“我就知道你会劝我。”梁文真道,“你们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理由来劝我,但是我会用事实证明我自己的抉择是对的。”梁文真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没有底气。
苗茵经历刚才一番恶梦,余悸未消,呆呆傻傻,只是任由老尼姑将衣服为她穿上。
说话的是一老尼,一袭素袍,两目烱然,衣袂飘飘,不怒而威。
那老尼姑教训完络腮胡子,却回来看许苗茵。她俯身将苗茵的衣服捡起,慢慢走将过去,蹲下,为苗茵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哦,”梁文真道,“这西门庆的生药铺,正是西门庆发家致富的法门,他如何舍得拱手卖与他人?”梁文真语毕,一脸狐疑,百思不解。
远山如黛,愁眉不展;云朵似鬓,瞬息白头。呼呼风气,似唱悲歌;离离青草,摇曳绝望。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发话的人跳将过来,一脚飞踹,那络腮胡子踢得连打好几个滚。
老尼姑抱着苗茵,拍拍她的后背,道:“好了,没事了。一切都已经结束,并且恰巧在应该结束的节骨眼儿结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韦宁缓一口气,道:“从这家产如何落到族长手中,族长为何急着变卖,一一都查清楚了。”
只见这老尼姑提领,将海青(海青为我国佛门僧俗二众礼佛时所穿的衣服。)一把脱下,盖住苗茵,追了上去。
“如此说来,西门庆的家产,当是空了?”梁文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