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哥,梁大哥······”“公子,公子······”三人往梁文真处望了,齐声招呼道:“快来呀,快来呀!”
那河流往上一弯,恰有一处深潭,茂林修竹,水清见底,巨石重叠铺就,明晃晃映着暗淡的晚霞,看上去十分幽静美丽。
梁文真站在那里看呆了。女人是水做的,水里的女人也是最美最率性的。入得水中,三人渐渐放下娇羞,不再矜持,拨弄水面,扭动身姿,在水里悠游嬉闹,空灵放荡的笑声在水面荡开。
梁文真顾及着三位女子,捉了两只,便不在远去,而其他人一边将捉来的野鸡以草绳捆了脚,别住翅膀,扔往一处,一边追赶得不亦乐乎,将梁文真与三女子丢在一边。
一路风尘,天色将晚。远村渺渺无迹,一众人等只得行至一河边,安营扎寨。
汤足饭饱,众人继续赶路,因路上颠簸,潘金莲吃尽苦头,梁文真于心不忍。于是白玉娇使出媚功,央都虞让潘金莲坐梁文真的豪华马车,都虞就范。
夕阳西下,余晖洒洒,四下暗淡却依旧清晰。三个绝色女子,身姿曼妙,脚步轻盈,且行且将衣物退下,直至一丝不挂,慢慢往那潭水中行去。
“那日我回去,寻不到你,便向家丁打听,却说你去了东京,不知何时回还。”方琴吸吸鼻子,道,“我立时回去收拾,第二天一早便骑了快马,一路打听过来,终于在这湖边看到有人驻扎,来探时果然是你等众人。”
潘金莲见梁文真回来,赶忙迎上去,却也没有什么别的话好说,只轻轻道一句:“官人回来了?”
突然一阵“咕咕咕咕”的声音,梁文真四下张望,皱着眉头,一头雾水。潘金莲抬眼看看他,又往下看了看。梁文真顺着潘金莲的眼神往下,却见潘金莲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尴尬笑了。原来是自己的五脏庙里,打起祭祀的鼓点来。
“这地方真好,若能在此洗个澡,那倒是极好的。”白玉娇道。
那丁妈对梁文真的声名早有耳闻,如今这响当当的人物,亲自对自己下令,丁妈自然是唯唯诺诺连声应和。蔡炎却有些不大高兴,闷闷地坐到一边,也不反驳。
方琴眼中带泪,埋怨道:“你倒是好,自己走了,将我一个人留在阳谷,叫我怎生是好?”语毕,低下头去,兀自揩着眼泪。
方琴干咳一声,二人这才松开。梁文真将自己的衣服尽力拧干,穿上了,与一众美女携了那食材折回大本营。
梁文真刚回到大本营,却见寻柴火等人多数早已经回来。众人三五个分坐,谈着话,却都不曾生火做饭。想必是中午那一顿大开眼界,都想梁文真亲自主厨。众人见梁文真回来,都草草打了个招呼,又自顾自说起话来。
梁文真赶忙上前,轻轻伸出手去,用手背轻轻擦拭方琴脸上泪珠道:“琴妹,你怎的独个来了。我已交代了韦兄弟,等我在东京稳妥了,自会安排你来的。”那殷殷关切,万般怜惜,却令一旁站了一排的三美女,都心底微凉,识趣地回避开了。
却说押送队行至一片湖边,都虞欲意为难许晋,央他搞些食物。怎料梁文真备得齐全,替他解了围。梁文真招呼众人生火做饭,以他精湛厨艺,与众人一餐美食。两路人马围坐就餐,宛若一家。
“二爷,凡儿,蒋大哥,我们一起去弄些野味吧!”三人转身,从拾柴火的队伍走出,梁文真复又对照看潘金莲的老妈子道:“丁妈,你和炎哥儿一起看着东西吧。”
梁文真将白玉娇的衣衫穿好,正为她理着衣领,却见那一双灵动的双眸,充盈着忽闪的泪光,映着淡淡月色,更显楚楚动人。梁文真用手指背拨拨那泪珠,温柔浅笑,低语道:“傻瓜。”白玉娇一把抱住梁文真,轻轻啜泣。
“那就一起来好了,众美人相伴入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梁文真说时,故作神往状。
“潘金莲只可留在营地,丁妈好生看顾,若有差池,拿你是问。”许晋职责所在,不敢大意,那丁妈闻听赶忙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