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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真看众人那副表情,知是旧观念深入骨髓,一时难以彻底消除。叹了一口气,道:“子不语,怪力乱神。鬼神之说,倒是不必一定说出个所以然来,常怀敬畏之心态,便得安然之生活。”
“这······”道士语塞。梁文真乘胜追击,道:“所谓鬼者,东汉王充的一篇《订鬼》早已经解释得清清楚楚,并不存在,不过是忧惧所生,妄念所长。歹人又利用人们的忧惧,装神弄鬼,混淆视听,以谋其利。”
此时,街上正热闹,舞龙舞狮队穿街过巷,道路两旁人潮济济。梁文真领了一众女眷,携了许凡、蔡炎等,四处观赏。与二十一世纪的珠三角,乡民过年拜祭祠堂,舞狮巡游,鞭炮烟花此起彼伏,热闹欢乐,情形大概一般。
“这个提议不错。”“英雄所见啊!”“妙极,好主意。”“······”众人纷纷应和。“各位无须客气,给在下立生祠,折煞在下了。”梁文真推辞,但众人心里感恩,哪里肯听。乡民盛情难却,梁文真只好不再多言。
“公子来自海外,当不曾见过。这是此间民间一个有趣的民俗,放河灯。在河灯里写好心愿,顺流而下,祈求愿望实现。”华素梅道。
梁文真正端坐着喝酒吃肉,一名妇人行了过来,唱喏道:“大仙大德啊,真是个活菩萨。”梁文真看去,原来是那日他以蛋清解毒救下女子的母亲。另一名青春女子跟在其身后,怯怯生生,正是所救的小娘子。但见她皮肤白皙,相貌端庄,眼神灵动,颇有姿色,大庭广众,羞羞答答,更显三分温婉可人。
“哦,”梁文真只在电视里看过放河灯,如今一见,心下十分感兴趣,因对众人道,“走吧,我等也去放些河灯玩玩儿。”
“那时候我说没有鬼,你们肯信吗?”梁文真目光扫过一桌人等,道,“符咒不过是用来宽大家的心,以免恐惧作祟,自乱阵脚。”
不觉便是夜色四合,之前恐怖的阴云已完全消散。满街的行人,热闹喧哗,百看不厌。“诶,怎么河里一片通明?”梁文真不解道。
我会不会也在不经意间,回到二十一世纪,将与这一众人、几番情,忘得一干二净呢?梁文真不禁自问,却听得远处有人大声吆喝:“买字花喽,买字花喽,今年第一开,好运连连来。”
“你如此故伎重演,避重就轻,与没有回答有甚么两样?”道士气急败坏,道,“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语毕愤愤地甩甩袖子,扬长而去。
“好,妙。”众人齐声应和,一行人就近买了几盏河灯,借摊贩的笔写了心愿,一同放到水中。
“敢问大仙,可曾配得良家女子,可有妻室?”妇人问道。“这位大婶,梁某人倒未曾娶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在下因既无功名,又无功业,何以家为。”梁文真此时明白了妇人的心思,微笑道。
“哦。”一群族长都满目狐疑望了梁文真,那李氏族长率先开了口,道:“此话如何说起?”
“我敬重大仙的手段,但是大仙在此胡说八道,我却不得不出来指正你的谬误,”那道士捋捋胡子,道,“这次的恶鬼,固然是人所假扮,但这又如何证明鬼魂并不存在呢?”
小娘子虽十分尴尬,心思却已泛活,自家年已及笄,却并未说下婆家。皆因父母只此一女,想要招赘上门女婿,早已吓跑了多少求亲者。宋时女子,到了十五六岁,一般早有婚约。但因多是养在深闺,故而生性单纯,还不通晓男亲女爱,此小娘子却也晓得,嫁个如意郎君,郎才女貌,琴瑟和谐,关乎她的一生幸福,因而内心期盼梁大官人快点应承。
“古人典籍,民间传说,关于鬼怪者,数不胜数。若不存在,如何会留下如此之多的文字记载以及口口相传的故事?”道士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道。
小娘子一路回家,且行且哭,梨花带雨。入了闺房,正欲关门,妇人推门而入,小娘子便转身坐了床沿,面向墙壁,只顾啜泣,香肩一耸一耸,万般凄凉,惹人怜爱。
波光粼粼,满河星星点点,人影重重,两岸喧喧嚷嚷,叫卖声,欢笑声,呼朋唤友之声交织一处。那昏黄的灯光,将河灯暗淡的色彩无力地衬托,用粗犷而写意的方式,描绘着浮世一点虚无的繁华。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暗暗赞叹。不晓这话却被临近的一个道士听见了。这道士“捉鬼”的伎俩,可谓是远近闻名,镇上的“恶鬼”,最初他亦是信誓旦旦,说一定手到擒来。最后却以“怨气太重,无力回天”作为推辞。
却说在梁文真的带领下,镇民终于揭开了恶鬼的真面目,却是镇上的牛仁,为负屈枉死的弟弟报仇,装神弄鬼,要诛杀全镇。
一行人闻讯,见有热闹可看,也移步去了。到了卖字花处,却见许良、许晋与几个差人都在,连大伤初愈的都虞,也出来跟着凑热闹。
宋人还有什么精彩纷呈的生活乐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