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象环生,梁文真能否过得此劫,请听下回分解。
“真没想到,金莲的棋艺也是如此不凡啊。”梁文真笑道,“不知素梅这次能不能守住擂主的位置。”
一局如何尽兴,二人继续交锋。潘金莲越发是费尽心机,华素梅亦是全力以赴,又是一场恶战,潘金莲以三子不敌败北。
眼看梁文真穷于应付,牛仁更加肆无忌惮,使出少林功夫龙爪手,劲道十足。梁文真步法轻快,不得不用上轻功闪避。只见一颗碗口粗的树身,被牛仁的龙爪手劈过,留下深深的爪印。“啊!”,一众女眷惊呼,在一旁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潘金莲苦笑一下,不知如何回答,紧张地扫视着棋盘,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华素梅又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催促了。
牛仁在前,梁文真在后,快步走出客栈,行了一程,便见一片茂密竹林,柱子一簇簇,一团团,留下宽或一仗,窄至五尺的道路,散布些空地,阡陌交通。
这棋盘竞艺,唇枪舌剑,别有一番醋意与硝烟,只有作为男主人翁的梁文真,竟浑然不知,笑盈盈在一旁看着,心里乐开了花。
梁文真身在纷争之中,却如离狼烟之外;方琴粗枝大叶,亦是不明所以;丁妈蠢笨,远远陪笑;只有白玉娇,心思缜密,又与华素梅姐妹情深,听了那些话,心中颇为不爽,却要强挤出笑脸,没事儿人似的。
突然灵光一闪,梁文真不动声色,轻轻踢了一下潘金莲的脚。潘金莲与梁文真相爱日久,渐渐心领神会,知道梁文真是有意提醒自己,却不知这一脚是什么意思,举棋不定。
“金莲你就再与素梅大战三个回合,不打紧的。”梁文真道。白玉娇本就对下棋兴趣不大,方琴更是个捧场的,都纷纷劝潘金莲继续战下去。
那一个“让”发得尤为清晰和突兀,潘金莲一听,便觉得不是味儿,且华素梅说到那个“让”字的时候,刻意瞟了一眼梁文真,似乎在说:你身为奴籍,连心爱的男人恐怕也要让与她人了,赢了这棋局又如何?
牛仁闻言,深以为然,道:“这倒也是,大官人请跟着我来。”转身夺门而出,梁文真迎上前去。
梁文真曾经痴迷围棋,看过不少现代人研究总结的经验。他虽然不懂女人之间那点儿明争暗斗,但隐隐约约却感受到潘金莲的尴尬与不悦,一心想帮潘金莲赢回一局。
潘金莲脸上浮过一丝不悦,却浅笑道:“素梅妹妹真是技艺高超,绝非一般女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一个是烟花女子,一个是污名寡ii妇,都是残花败柳。和谐的语气中,有着女人之间只有彼此才听得懂的话外之音。
“技不如人,心服口服。”潘金莲道,欲起身让贤。谁知华素梅却赢得不够尽兴,道:“难得棋逢对手,不如金莲姐再来大战三个回合如何?”
梁文真注意到棋盘纵横十九道线,可见,围棋从十、十三、十五。。。发展到十九道线,至少宋朝和千年后已是一般。古人下棋,起始虽也重边角,但位置比现代更高,更重视取势。前面白玉娇和华素梅对弈,白玉娇棋风华丽飘忽灵动,每每有妙招,但杀伤力显然不及华素梅。而华素梅棋风也算灵动,但更有大气,敢于弃子争先,舍小就大。梁文真曾经热心围棋,如今旁观了多时,也看出了些门道。
方琴哈欠连连,说不早了,要休息。各位已然尽兴,各自回房睡下不表。
潘金莲将棋局与梁文真的提示一结合,突然明白过来——从角脚上破,不与对方正面交锋,于是愉快落子。
翌日,梁文真正半梦半醒之间,听得外面嘈杂。起来看时,却听一低沉粗犷的声音,道:“梁大官人,在下牛仁,虽感激你替我弟弟洗脱冤屈,但上次你以多敌寡,围困我于破庙,实在胜之不武。近日我悟出不少武功心得,愿与大官人再战一场。”
却说一众女眷下围棋,梁文真观战,丁妈端茶送水,铺排茶点果品。华素梅围棋技艺超凡,白玉娇被杀得左支右绌,连败两局,潘金莲跃跃欲试。
华素梅奇怪,思量一阵,已然明白对方意图,顿时紧张起来。潘金莲乘胜追击,步步惊心,而华素梅则苦苦支撑,奋力打拼。棋局已向黑方倾斜,进入收官阶段,如无意外,黑方当以几子胜出。华素梅慧心不远,灵光一闪,制造了一个生死劫。如果黑方退让,必然大输,如果白方丢了此劫,也是大输。刚才还气定神闲,春风满面的潘金莲,此时看了打劫之处,方寸大乱,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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