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旁观人等围了上来,各个放下了心,欢呼雀跃。
一阵忙活,众人便都已经入了席,地点就在梁文真一行所投宿的客栈。那菜肴色香味俱佳,米酒亦是香醇可口。众人举杯畅饮,大快朵颐,其乐融融。
“起来吧,不要说什么追随,赏脸帮在下一起打拼,活出人样乃是在下荣幸。”梁文真说时,上前扶起牛仁。
“停一下。”梁文真道,从马上跳了下来,押送队陆续止步。“已经到十里亭了,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吧。”梁文真第一次被人如此尊崇,心中怪别扭,泪花都要出来了。
“哈哈,”张氏族长摆手道,“大神有所不知,今日的厨子,可不是客栈的厨子,乃是我镇最有名的康师傅,得知大神要走,亲自操刀以佳肴致敬致谢。”
此一去,前路艰辛险恶,又将发生怎样的故事,且听下回分解。
“众兄弟,因在下重伤,在此地已经耽搁不少时日,实在抱歉。在下伤势,已无大碍,明日我们便可以启程,前往东京。”都虞与众人相处日久,渐渐谦虚和善,再不似从前,官架子老高,目中无人。
族长们将女眷安排在了一个厢房内。潘金莲、方琴、白玉娇、华素梅同桌而食,热闹少了许多。潘金莲与华素梅因为棋局上的针锋相对,交流多了,此时外人看来更胜似姐妹。丁妈可怜兮兮在一旁看着,被一帮瑶池仙女衬托得她格外沧桑与面目可憎。
······
牛仁怕梁文真上前攻击,正欲鲤鱼打挺,却见梁文真早已埋身跟前,右手拳头对正自己脑袋,虚挥虚打几下,然后来拉自己。若果梁文真不是虚打,牛仁脑瓜必定已成染料铺子,红的黑的黄的绿的都要迸将出来,性命已全然非自己掌握。牛仁敦厚秉性,心头一热,连忙撑地而起,单膝下跪,作揖道:“在下技不如人,谢谢大官人手下留情。牛仁举目无亲,愿追随大官人,请大官人成全。”
梁文真淡淡一笑,作揖道:“那梁某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现在要将物品搬上马车,以免耽误行程。”
此去一别,当是诀别。人生有多少句“再见”,换来的是再也不能相见。梁文真禁不住回想起与近千年后的家人与朋友的那些不经意的离别,不由得悲从中来。
第二日,众人一早便匆匆起床,收拾细软。梁文真正准备将一包东西送入马车,便闻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迎上前去开门,却是是那张氏族长。
“这是哪里的话,”张氏族长头一偏,眉一皱,正色道,“大神带领众英雄救了整个镇子,如今要走,于情于理,我等都应该聊表心意。”
梁文真一听这名字,便想起千年以后那著名的方便面,不由得思念起生活在近千年后的家人与朋友。一别多时,杳如黄鹤。另一个时空里,那些曾经熟悉的人儿,如今定是在深深思念着自己吧?过往种种,逝去如风;回忆点点,铭记不忘;再见无期,黯然神伤。
一众族长都忍不住笑了,许凡也跟着笑。梁文真瞄了许凡一眼,嗔怪道:“凡哥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竟然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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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的纷纷应和老者,“别走,留下来吧。”“对呀,对呀。”“大神给了我们一个新生,我们也愿意给大神一个新的起点啊。”“多留几日。”“······”
“如果有机会,希望大神还能回来。”张氏族长一脸感伤,又转身对送行的道,“大伙儿都回去吧,不然反倒耽误了大神的行程。”乡民挥手与押送队道别。
一番谈笑风生,众人衣袂飘飘归去。
“大神救了我等,我等感激不尽,实在舍不得大神离开啊。”一位老者情真意切道。他须眉齐白,乱作一团,衬着那低沉沙哑的嗓音,给人一种无限沧桑的感觉。
却说少林弟子牛仁,对武功有所感悟,复来找梁文真比试。打斗中,牛仁看梁文真穷于应付,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之龙爪手,梁文真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梁文真被牛仁逼到了边角,心想:牛仁自言悟出了新的东西,如今看来也不见得是十分高明,但这龙爪手却是甚为凌厉,须小心应付。功夫各派是各有所长,自己先前所学的皆来自咏春,如果能博采众家之长,必定大有裨益。且不忙和他对敌,看看龙爪手的攻击手法,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