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掌柜的不明白我的意思么?”梁文真笑道,“要不要我再说地清楚明白一些?”
梁文真警惕地往周遭一看,确定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各位有所不知啊,此处乃是梁山贼人的接应点。不然这荒郊野岭,何来如此上等的酒店。”
转身进屋,派了个喽啰悄悄尾随,并叮嘱:“五里之内,若不遇寨中人马追赶上来,便折回。”喽啰领命而去,朱贵行至港口,独坐亭中,怅然苦等。
这一切当然朱贵看在眼里,知晓得一清二楚,因而他本欲夜袭众人,对车马动手脚的盘算又落了空,只得干着急。又心想,还好明日一早便有头领带了人马到来,当是不会让肥羊飞出手掌心。
“且慢,”梁文真阻止了众人,却对酒保道,“酒保,麻烦去把你们掌柜朱贵叫来。”酒保一脸疑惑,这客人真是奇怪,舟车劳顿,不忙着填饱肚子,却要见掌柜的,还知道掌柜的大名,莫非得了哪个头领推荐,是来梁山入伙的,但有几个公人打扮,却又不像。
酒保不敢迟疑,唯唯诺诺,退下去寻掌柜的来。
危险已然迫近,一行众人遭遇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众人一听,骇了一跳,顿觉可怖。“此话当真?那梁兄弟有何打算?”许晋问道,“是啊,是啊。”众人纷纷应和,邻桌也凑将过来,欲要听梁文真的主意。
“兄弟们,听说梁山上是一伙强人霸占,专门打家劫舍,此地的酒店也必有问题,我们还是往前赶一赶,找另外的栖宿处。”梁文真高声道。
那朱贵骇了一跳,寻思到,这个人不知什么来头,似乎对这里知根知底。他既然知道,便一定会银针刺探,不可胡乱加药,只能另作计较。如今不知他的底细,切不可随意伤人,当想个万全之策,活捉了,问明情由。
酒店里尽显豪华气派,却空空荡荡,无人光顾。烛光昏黄,黑影重重,酒保迎上前来招呼,众人订好房间,围坐两桌,急急忙忙要叫菜。
“梁兄弟,”蒋兆一脸疑惑,道,“我真是不明白,我等都饿得打紧,你不忙着叫菜,却要见掌柜,这是什么道理?”“对呀,对呀。”一阵应和,大家都巴望着梁文真给出答案,梁文真却笑而不语。各人一路早有默契,分了两桌围坐。
朱贵吩咐完毕,仔细思量,见是官家车马,又人多势众,必是有利可图,但那神秘客人,定不是盏省油的灯,虽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却还是射箭苇丛,报有肥羊到,请求增援,确保万无一失。
“诶诶诶。”朱贵欲要上前阻拦,一行人却已经开动,并不理会与他。朱贵扎在车队中央,见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眼睁睁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了,心中实在难受,叹一口气,道:“也不知这货甚么来头,居然如此滑头,但愿寨中头领快点儿到,说不定还可以追上。”
“太累了。”“在此住一晚吧,脚都出血了。”“饿死了,喝口热汤吧。”各个发表意见。梁文真这边还带了几个女眷,自己顶的住,只怕她们难熬。“好吧,就在此休息一晚。”梁文真道。
梁文真一众人等行了二三里路,见没有甚么异样情形发生,不由慢慢欢声笑语起来,且行且歌,大有逃过一劫后的喜悦。有的对梁文真的谨慎小心,哂然失笑,这大路朝天,光天化日,哪来的强人剪径。
“快看,前面有一家酒店。”都虞比比划划,对众人道,“天色不早了,我等人困马乏,不宜再行。走,咱就在此落脚,明日一早整装出发。”
众人自然都想稍作休整,但梁文真对这里是知根知底,自然多了几分心思。但也正是因为知道底细,梁文真细细盘算一阵,终于没有反对住店。
众人减速,梁文真跳下马车,却见招旗上“南山酒店”四个大字在昏黄的灯笼光下,隐约可见。梁文真知道此间酒店由旱地忽律朱贵主管,乃是梁山好汉的接应点,是情报站,必须小心在意,不应在此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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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我本不打算这么早告诉大家,怕影响大家胃口,想等吃完再从长计议。”梁文真顿了顿道,“但是事到如今,我就先说了。明日一定会有援兵赶到,我们快些吃了,早点儿歇下,派人巡逻看好车马,明日一早便赶路。一定要赶在援兵到来之前,否则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