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冲迟疑着。梁文真赶忙道:“不过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希望林哥哥不吝赐教兄弟。”心下担心林冲不肯。
却说朱贵、刘唐、阮小七带了人马抄了近道,将梁文真一行截住,许凡、蒋兆迎战,将阮小七、刘唐生擒。梁文真大骂朱贵不识好歹,通风报信,正当此时,另一伙贼匪已经追赶上来。
梁文真与林冲的一番打斗,将是怎样的一番精彩场面,且听下回分解。
押送队众人本来惊慌,被梁文真稳定军心。己方已把阮刘二个头领轻易活捉,料定这来人也没什么可怕,况梁文真还未出手,许晋功夫也不在蒋兆与许凡之下,更是有恃无恐,大伙心头大定。但此时,梁文真却心头一紧,料想此人既然被派来接应,定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林冲大惑不解,问道:“梁兄弟不要客气,还望兄弟给三分薄面。还有,在下实在不明白,既是商人,为何与差人一道上路?”
林冲不知梁文真心里卖的甚么药,但这一席话偏偏又是正中下怀,不觉有高山水长,偶遇知音之感,道:“梁兄弟真性情中人,请问能否赏脸,与在下回去酒店痛饮上几杯?”
“林教头,你这是?”朱贵站在林冲马侧,用低沉的声音指责道。林冲满怀心事,哪里管朱贵有甚么不同主张,如今斗志全无,只想早些回去交差。
“此事说来话长啊,”梁文真长叹一口气,“总之是儿女情长,痴情扰人。我还是在此拜别林兄弟,咱来日方长。”
“梁哥哥,既然林教头这么有诚心,咱还是回去喝上一杯,吃上一顿吧。”许凡道,“这一早赶路,肚子饿得打紧,况一番交战,大伙儿劳心的劳心,劳力的劳力,可谓是心力交瘁啊。回去休整一下也好。”
此时林冲并不知家中状况,大骇一跳,慌忙追问道:“这是真的吗?兄台从何得知?兄台是何人?”
“都虞这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蒋兆一脸不屑,道,“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还真是官职越大,气度越大啊。”
正当此时,都虞却发话了,厉声道:“已经行至此处,还回去作甚?这乌合之众,匪贼之帮,有何诚信可言?若出尔反尔,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梁文真见他这般反应,心中盘算,这招果然使得。回想当年拜读《水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如今却平白对林冲生出三分亲切来,似乎林冲是一个落魄多年的故交。
梁文真见状,松了一口气,知众意难为,只要有人质在手,倒也是有恃无恐,于是顺水推舟道:“我看这样吧,各退一步。都虞既然不放心,我们挟持二位头领做人质,等都虞觉得放心了,我们再释放二人,都虞跟着我们回去,切不可伤了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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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不信,梁兄弟教训得极是。”林冲沉着脸,心中万般羞愧道。想起当日自己一味委曲求全,却同样落得家破人亡,被逼上梁山,落草为寇。如今别人骂的句句在理,如何能够说半个不是。何况娘子张氏,贤良淑德,仪态万千,实有万般风情。过往相亲相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那鱼水之欢,如胶似漆,历历在目,如今已然天人永隔。林冲此时心如刀割,五内如焚,悲痛彻骨,也只能强压下去。
林冲听了前半句,本想说句“过奖”或“谬赞”之类,已然话在咽喉,却被梁文真劈头盖脸的责骂噎了回去,尴尬着,不知如何回应。
这一字一句,都直刺林冲心窝。对方是甚么人物,不但知道自家的身世,责骂自己还句句在理。想及过往,林冲禁不住战栗起来,过去自家确然为了职位,对高衙内一再忍让,最后还是落了个悲惨下场。此时,林冲一顿踟蹰,一脸茫然,看起来是失了斗志。
到了酒店,朱贵吩咐厨房不惜成本,做了上好的菜肴,大家伙儿狼吞虎咽,觥筹交错,闲话家常,吃得不亦乐乎。林冲见梁文真少年英雄,起了知遇之恩,二人你来我往,不停对饮,称兄道弟。
“管他作甚,除了会摆官架子会拖累人,他什么也不会。”许凡不屑地看一眼都虞,吩咐道,“快给二位松绑,咱回去大吃一顿。”
“那好,我们这就折回去吧。”许晋一声令下,都虞无计可施,况已经有人质为后盾,便也跟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