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么简单啊。”许凡有些不太信,道,“怎么两个人一看,都对了出来。炎哥儿,你也是读书人,当是在私塾还是佼佼者,你对得出来吗?”
一路上,都虞思绪纷飞,百感交集。那鳞次栉比,雕楼画栋,此刻都不入眼,心中所思,却是一路走来与梁文真之间的点点滴滴。
“梁兄弟先答应我不怪罪,我才敢起来。”都虞低着头,瞄了梁文真一眼,很心虚。梁文真一面来扶都虞,一面道:“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不怪你。你且起来说话。”
“梁哥哥,你说这对联儿怎么只有上联,没有下联啊。”许凡问梁文真道。都虞一听,却上来插嘴道:“当然是因为没人对出来咯,你看着对联顺过去,倒过来,都是一模一样,对起来相当有难度呢。”许凡听了,却装没听见,都虞猜想大概因为陈秋月的事儿,许凡对自己依旧不满,只能尴尬一笑,环顾四周。
梁文真喧宾夺主,一路上成为一行人真正的领袖,对于自己这个朝廷派来的监管官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耻辱。可是,他有勇有谋,功夫盖世,又宽容大度,自己真是望尘莫及。况黑树林一战,梁文真临危不乱,自己才得以脱险;这次自己色心萌动,险蒙冤屈,梁文真不计前嫌,患难与共,实在令自己汗颜,寻思间,对梁文真佩服不已,决计以后唯梁文真马首是瞻,自己也当知恩图报。
都虞点头,梁文真趁热打铁,问道:“那权贵到底是何来头,请郑兄说与在下听听。”“这······”都虞一听,却为难了,道,“此时时机未到,时机一到,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快看,”却是许晋的声音,道,“那里有一张红纸告示,‘对出此联,免单,另赠白银五十两。’”“这有何难,”梁文真道,“可惜我能对出,我对出的却不宜贴在这酒楼之上,不然这顿,都虞怕是想请也没机会了。”
“正好我也对出一联,”白玉娇上前道,“亦是于这酒家不太相衬。此联不难,但要贴合情境,文采流传,酒楼更远近闻名,生意兴隆,恐怕是无人能对出了。”
许晋见状,道:“走吧,走吧。进去再说,明明是来吃饭的,却老端详这对联,呆在这里走不动了。等大家坐下点了菜,再来慢慢对。”
梁文真在宋朝厮混日久,除了研习武术,亦时常舞文弄墨。因着天资,渐渐也有些造诣,恐一般的秀才,都难望其项背。
都虞一听,正中下怀,急忙拜谢道:“谢梁兄弟不怪罪之恩,承蒙梁兄弟肯帮舍妹,郑某一定竭尽全力,以效犬马之劳。”梁文真笑着去扶他,道:“郑兄真是太客气了,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上,当不分彼此,同仇敌忾,共谋大计。”
至于自己受妹妹之托,又不忍心潘金莲香消玉殒,也正好可以与梁文真合计,既保全妹妹地位,又留得潘金莲性命。作此算计,已然决意将自己下毒谋害潘金莲未遂以及个中情由,与梁文真说个一清二楚,以共商大计。
都虞往外探看,似乎心虚,接着将门一关,跪倒在地,对梁文真道:“梁兄弟,在下实在惭愧,愧对于你。”梁文真一头雾水,赶忙上前扶起都虞,道:“郑兄这是······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就照着梁兄弟的意思去办吧。”都虞道,因挥手示意店小二照话办理。
梁文真与白玉娇,究竟各自对出了甚么好对,且听下回分解。
蔡炎看了此联,已然觉得困难非凡,如今被许凡这样一问,更是羞红了脸,道:“我哪里对得出来?这么难的对联,实在非我所能,不要看我的笑话。”
“公子,玉娇姐姐,这下可以说说你们对出的,到底是甚么了吧?奴家心里直痒痒呢。”华素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