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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搏击乃是咏春所长,梁文真自然是应对自如,左推右挡,连打带消,游刃有余。梁文真心想,方才已经误伤雷横,此时若又将朱仝打伤,未免予人口实,不敢轻易攻击,只是抵挡对方招式。
雷横哈哈大笑,道:“哪的话,结识梁大官人才是我等的荣幸呢。”“正是,”朱仝接茬道:“梁大官人乃是真英雄,非我等所能比拟。”拍了拍梁文真的肩膀,扶了梁文真别过一边,低声道:“梁兄弟啊,宋家的地窖之事,万望兄弟保密,不可走漏风声,切记,切记。”
此时,雷横起身过来,顺手抓起桌上三个小酒埕,上前道:“真是不打不相识。我们同为宋押司的朋友,今日又为梁大官人的身手所折服,不如一醉泯前嫌。”说时将酒埕递与了梁文真、朱仝。
一席酒这才吃罢。都虞去结了帐,梁文真与一行人走将出来,却听一声女子的惊叫:“奇了,怪了,却是何人做了此事!”原来是方琴的声音。一众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方琴,许凡急忙上前问道:“是甚么事?”
“朱兄放心,我梁某可不是卖友求荣之人,那些锯屑小事,都已烂在我肚子里了,我都不记得了的。”梁文真也压低了声音道。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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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真一听,心想,这二人坐山观虎斗,看得还真是尽兴,如今倒好,看够了热闹还不满足,却要来活动活动筋骨,施展施展拳脚了。我就偏不遂了你二人,看你将我如何。
梁文真瞪了一眼许凡,道:“凡哥儿,说甚么呢?满口胡言!惹是生非,越来越不象话!”许凡一听,忙闭了嘴,知道梁文真是真生气了,低了头狂吃菜。雷横听了许凡的话,哪里还肯罢休,怒笑道:“梁大官人也别再废话,既然你等是目中无人,视天下好汉如草芥,又何必怕我等两个小小都头。来罢,今儿不斗都不行了!”
却说梁文真一行正吃得欢,却遭张文远集结地痞流ii氓前来生事。梁文真想息事宁人,张文远却给脸不要脸。双方交锋,张文远一伙一败涂地,张文远更是断了一腿,爬将出去。梁文真一行本未吃足,再叫了菜以尽余欢,却因赵民夸口师父梁文真的功夫天下第一,惹人不忿,招来挑衅。
雷横见梁文真第一闪有些不济,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嘴角浮出一丝微笑,挥舞着大刀,直往前逼,梁文真节节败退。
“原来是雷都头和朱都头,”梁文真作揖道,“实在是失敬失敬。”一众人也都与二人作揖,二人回礼。朱仝捋着胡子,笑道:“方才见梁大官人收拾张文远那厮一伙,实在痛快。梁大官人的拳脚,着实令人叹服。朱某不才,不知何为天下第一,也想向梁大官人领教领教。”
“也不知谁说对仗虽好,情境不符的。”陈秋月虽年少,却跟许凡一般,活泼好事,唯恐天下不乱。华素梅低着头,脸上泛起红晕,越发迷人。
梁文真吸了一口气,顿了顿道:“既然如此,便请朱都头赐教了。”语毕,朱仝已然是冲了过来,一拳直逼梁文真右眼。梁文真将头往后,右手迅捷把住朱仝的手,左手往上一靠,便将朱仝的手甩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雷横佩刀飞出的瞬间,梁文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使出日字冲拳,打得雷横口吐鲜血,节节败退。雷横应退不暇,往后跌倒在地,梁文真这才反应过来,张大了嘴,俯身下去扶雷横,道:“雷都头,实在对不起,梁某人一时太过投入,忘了及时收住。”
梁文真回礼,一行人也作揖与二人道别。众人目送二人离开,对刚才的一番打斗,却是依旧回味。
雷横语毕,抽出刀来,一声吱吱,令人毛骨悚然,一道寒光,更令人生惧。一个飞身而跃,已到了酒店天井中站定,望向梁文真。梁文真摆摆手,示意众人闪开,也跳到了天井。只见他赤手空拳,半屈双腿,双手做搏击状,警惕地望着雷横,伺机而动。
雷横摆摆手,道:“成王败寇,古来有之。技不如人,吃些皮肉之苦那是理所应当。”语毕,撑地而起,回到桌边坐在凳上修养。
朱仝连连进攻,却百思不解:梁文真的力道、反应,都远远在自己之上,为何不主动出击呢?正当此时,朱仝一拳打偏,与梁文真擦身而过,梁文真双手把住朱仝手臂,一手向上滑去,脚一跨,身子一沉,便将朱仝的手别在了身后。
“今日我与朱兄还有差事在身,咱来日方长,得空须和梁兄弟痛饮一番。告辞了!”雷横语毕,二人作揖与梁文真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