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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侍郎柯谦起身,笑道:“潘侍郎想必是糊涂了,这等场合,吟出这等庸俗不堪之作,实是对蔡太师的大不敬。”
梁文真既已打定主意去拜访当朝太师,却为带谁去发了愁。平时都是许凡相伴,但许凡却天性活泼,淳朴莽撞,这等场合,实在不宜。思量之下,觉得蔡炎书生气息,温文儒雅,稳重有礼,此行带他前去,最是适宜。
谈话间,家丁已然上了菜,乃是一盘烤鸡、一叠牛肉。蔡京示意众人用膳,却听一人吟诗道:“十年苦读入仕途,进得宝山双手无。应知盘中肥牛肉,不如火上鸡屁股。”却是兵部侍郎潘恬。
“你就是梁文真?”蔡京问道。梁文真点点头,道:“正是在下。”蔡京浅笑,道:“果然是青年才俊,智勇双全啊。你身边这位小哥,姓甚名谁,是你甚么人?”“回太师的话,这位小哥与太师同姓,单名一个炎字,乃是我的助手。”梁文真已然消除紧张,说话自然温和。“哦,”蔡京本觉蔡炎俊朗可人,不似一般少年,听闻乃是同姓,不免要问上一问,道:“那小哥,你是哪里人士,祖籍何方?”
这个诗至于庸俗不堪么,绝对谈不上。梁文真不了解此中况味,站起身来,与众人作揖,赞扬此诗十分高妙,引来一片嘲笑。
不知过了多久,家丁来请,梁文真与蔡炎略带紧张,又满含期待,跟着家丁一路上了厅堂。四方矮桌四面环绕,锦衣华服大官模样的人入座,一人一桌,隔空作揖,眼神示意;又见一位青年才俊拿了纸扇,坐了右侧中间一桌,正悠闲自如品茶。桌上碧玉果盘,新鲜时果,紫砂茶壶紫砂杯,简洁而不失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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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儒一听,纷纷皱眉,不假思索,叹息不已。梁文真却对此人的胆识,颇为赞赏。诗歌开头前两句,说自己入仕不易,却不愿同流合污,两袖清风。后两句分别以“盘中肥牛肉”喻官场唾手可得的利益,又以“火上鸡屁股”喻官场之外得来不易的一口糊口饭。诗中意境,似乎有厌烦官场,起了归隐之心的意思。
“此玻璃杯正是梁兄弟所送,敢问梁兄弟,此物乃从山东购得?”蔡京问。“回太师,梁某人正是做玻璃营生的商家,他日若制得上好的玻璃物件,必定给各位多多奉上。”梁文真回道。
“太师为何笑而不语?”礼部侍郎权宇似乎看出些端倪,却有些莫名其妙。蔡京捋捋胡子,哈哈大笑,道:“你们可曾知晓,东明县令是老夫的得意门生,那破案奇人,如今就在此中。”语毕拂袖,端起紫砂杯,慢条斯理,细细品味杯中清茶。
梁文真刚到东京不久,初次出席大儒满座的筵席,莽撞赞扬潘侍郎的诗,惹来嘲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众人目瞪口呆,目光四扫,都定格在梁文真身上。梁文真起身,作揖道:“在下梁文真,侥幸破了东明悬案,承蒙东明县令抬爱,谬赞其功,又得太师抬爱,与诸位同席,实在惭愧。”
梁文真定睛看时,却见那青年乃是林枫。顿时有些惊讶,细一想,又觉理所当然。林枫天生聪慧,仪表堂堂,通晓人情,满腹世故,在这官场自然是游刃有余,左右逢源。林枫仕途通达乃是林枫自己的事,可不知为何,梁文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其实,梁文真并不知道,今秋会试主考是蔡京,林枫乃是蔡太师门生。
蔡炎顿时少了许多拘束。双方交谈之下,方知乃是同门同宗,论起辈分,应是刚出了五服,隔的不远。蔡京权倾朝野,自然不屑与这等贫民胡乱认亲戚,但少不得对蔡炎添了三分亲切。谈将一会儿,蔡京也累了,打着哈欠,道:“今日府中正好有宴席,你等留在此处,一起饮宴。本官有些困乏,自去休息。”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上前,不屑道:“干甚么的?在此鬼鬼祟祟,仔细要吃拳头。”梁文真听了,不怒反笑,道:“在下梁文真,来自海外,在阳谷落地生根。因生意来此间,得了朋友的信,特来拜会蔡太师。”说时将信递与那人。
梁文真进门,将礼物递给家丁,上前拜谒,道:“山东阳谷梁文真,参见太师。”蔡炎亦拜谒,自不如梁文真那般自如,总觉有些不自在。
静候一阵,那家丁便笑盈盈来传梁文真二人进去,一路上主动搭着讪。梁文真淡淡与他说将几句,不觉已然到了堂上。
一路打听,去到蔡府大门前,果见那一座府第,真不愧是权臣府邸,那般恢弘气派,自不是一般富贵人家所能比拟。梁文真与蔡炎在门外四处打量,十分叹服。
梁文真一听,仿似说得乃是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却忍不住小小骄傲一番。见蔡京含笑不语,只管往自己望了,又不由得心虚。
蔡京老奸巨猾之人,早已洞明,不动声色。兵部那边的人,向来不很热心与自己走动,作为当朝太师,肯放下身段,邀请兵部中间的一些才俊,共饮欢宴,谈词论诗,议论时弊,时间长了总会对自家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