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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潘恬果然是气度不凡,虽万分好奇,却说得波澜不惊,仿佛例行公事,不带一丝情绪。
梁文真此时觉得甚是好笑。潘恬在一旁看着梁文真,心底里满是疑惑,却不好追问。宴席散去,潘恬坚持要将梁文真送回府邸,梁文真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许凡到底为何事而来,且听下回分解。
梁文真扶额叹息,却听那“梁郎”一声高过一声,循声望去,却见亭台之上,衣袂飘飘,一位素衣佳人扶栏望来,身姿绰约,妩媚妖娆,窈窕可人。
梁文真哪里是不知人多嘴杂,隔墙有耳。只是,通过他一段时间的交往观察,他已经断定,潘恬实在不像是沉迷女色之徒,更不可能见色忘义,所图非分。因稍有迟疑,便将自己如何偷龙转凤,瞒天过海,骗过高俅;又如何兵行险招,朱砂做疹,糊弄了一帮人,都一五一十说给了潘恬。
梁文真被潘恬这样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道:“不瞒潘兄说,梁某来此,确是因为潘金莲。金莲姿色,有道是**眼里出西施,梁某不便形容,但今日,梁某确实使了点儿小伎俩。”
只见潘金莲优雅地一鞠躬,卧蚕微凸,笑意缱绻,右耳下倾,将那剥葱般白嫩的上手缓缓举至右耳侧,揭开面纱。一众人屏住呼吸,静静观望。位置不好的,纷纷起身挪位,目不斜视。
潘金莲说时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药油往手心一倒,收好瓶子,双手搓了一阵,往脸上一抹,再用丝巾一擦,那白皙如雪的容颜又重见天日。
梁文真转身,提高嗓门儿:“知道了,恭候大驾。”见马车消失在夜幕中,这才带着愉悦的心情,回房歇着。
梁文真如怀揣小兔,心跳如雷。只见那素手低垂,面纱揭下,潘金莲的两颊在微光中亦可见清晰的疹子,凹凸不平,加上药膏深深浅浅的颜色,真是看了就令人倒胃口。
潘金莲轻声啜泣,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梁文真恍恍惚惚间,却瞥见二人乃是在东京梁府,梁文真自己的床沿,相拥坐了。
潘恬捋须点头,神情自若,一副仙风道骨,运筹帷幄的样子,仿佛诸葛再世。梁文真第一次对人如此敬畏,却不觉潘恬高高在上,反而觉得潘恬的智慧与胆识,乃是为自己而生。
路上,潘恬终于按捺不住,问梁文真道:“我知梁兄弟乃是随着押送潘金莲的队伍一路来此。适才见你二人眉目传情,便知你二人郎情妾意。潘金莲既然能被举荐上京,又能博得梁兄青睐,想必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可刚才······”
潘金莲与梁文真对望着,一双杏眼,含情脉脉,盈盈地要泛出水来,见梁文真有片刻迟疑,心底不由得一冷,却淡然道:“梁郎可是被奴家吓到了?你不记得了,这疹子不过是玄清道长故意弄出来的?”
“傻瓜,”梁文真将潘金莲往怀里靠了靠,柔声道,“无论你变成甚么样子,我都是一样的爱你。”那声音,轻柔得像三月暖风,撩动人心,梁文真自己也是醉了。
一众人唏嘘不已,尤其是那童贯,简直是悔不当初,一个美好的幻影终成泡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美好的事物,往往容不得人刨根究底,了解得太过,便露出美丽皮面下不堪的真相——当然,这次既是个典例,亦算个例外。
假山黑影,亭台映水。梁文真听见古琴幽幽,歌声凄迷,“月又半,月无长圆。柳枝依依,清辉照空园。笑谈何时梦圆。月未圆,疏影清浅。路途遥遥,孤影悼孑然。笑今酒醒梦残。形销骨立,天妒红颜。
“哦,我说怪不得梁兄弟拐弯抹角,绕着圈子让我带你去赴宴,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潘恬轻描淡写,却将梁文真搞得怪不好意思,扭扭捏捏,不知如何是好。支吾半天,才笑道:“既然潘兄已经知道各中情由,且与金莲是本家,日后恐多有仰仗潘兄出手相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