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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真定睛一看,竟然不是苗茵,心下一冷,想起那一句“非礼”,再看看眼前这一位,虽身材有模有样,但眉高无神,双目呆滞,鼻孔朝天,满脸雀斑,梁文真不由得呕出声来,转身欲走。
童贯的一张老脸,含笑之时皱纹绽起,酒精刺激之下,还泛着红光。给柳昆斟了一杯酒,道:“来来来,老夫敬柳大人一杯。”柳昆知童贯乃是有事相求,笑道:“童大人无须如此客气。”“实不相瞒,”童贯看了柳昆一眼,道,“老夫自见过那潘金莲舞姿,十分心仪,奈何见她容貌粗陋,心内纠结不已。如今知她绝色,定要将她收入囊中。为免横生枝节,柳大人请千万保密,只消说,被潘金莲舞姿打动,以为其必定倾国倾城,并不曾见过其容貌。不知大人可否答应?”
梁文真此时,一边紧锣密鼓铺陈东京的生意,一边还须组建华夏公司蹴鞠队,参加朝廷组织的蹴鞠大赛。事情进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衙差头领将刀一拔,喝道:“此事尚未解决,你休想离开。”梁文真狠狠登他一眼,迅捷上前,一把抓住那衙差头领的手腕,稍一用力,那家伙嘴巴便张得老大,咿咿呀呀,痛得难熬,刀在手上晃了几晃,哐当落地。
一日,童贯去到镇安坊玩乐,在门前恰巧遇见御史柳昆。柳昆前段时间到外地办事,刚刚回到东京,免不得来威名赫赫的镇安坊,娱乐放松一番。童贯见了,便相邀对饮。
原来,童贯是因为自己当众出丑,要找人撒气,见到柳昆,气不打一处来。柳昆一听,十分地百思不解,微笑道:“哦,不至于罢。潘金莲的容貌,若是有少许人不甚钟意,并非不合情理,但要说不堪入目,人人都觉丑陋,那是绝无可能。”
“哈哈,原来如此。”柳昆笑道,“竟是因为红疹。童大人且设想,若潘金莲脸面白净,又当是如何?”童贯一听,闭眼凝神,回想当日所见潘金莲的容貌,努力想象她肤如凝脂,粉面桃花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果然是绝色。原来问题出在这红疹上哩。”
“怎么回事啊?”突然跑过来三个衙差,为首的一脸凶悍道。那女子掩面哭诉,道:“启禀差老爷,奴家还是黄花闺女,这个无耻流ii氓,竟来轻薄于我,快快与奴家做主。”语毕,丝巾掩面,声声啜泣。
二人乘了酒兴,叫了几个妖艳歌妓进来,左拥右抱,上下其手,欣赏着艳舞,频频举杯,尽兴而归。
柳昆略一思忖,本想为自己翻案,但那潘金莲生出红疹,影响了容貌,万不可再向高俅推荐,否则到时两头不讨好,因小失大,那就前途堪虞。就如现代的京城情形,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一个小小的御史,品级很低,虽是在翰林院行走,哪天被人参了也不知道。柳昆笑了笑,道:“在下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这又何难,童大人但请放心,包在在下身上。”
柳昆听童贯这样一说,心中顿时不由得产生一个想法,当日高俅见潘金莲之时,应当也是有甚么意外状况出现罢,可恨自己运气不好,非是如此,那高俅见了潘金莲,必定神魂颠倒,不能自持。
梁文真从人群中奋力挤上前去,见苗茵正欲转身,一把拉住苗茵的手,缓口气温柔唤道:“苗茵,苗茵。”那手往后缩了缩,一张脸蛋转了过来,一眼瞥见一名陌生男子拉扯,尖叫起来,喊道:“非礼啊,非礼啊。”一众人便立时将二人团团围住。
梁文真哼了一声,将那衙差头领的手一放,即刻踉跄几步,往后几欲跌倒,站定后将受伤的右手放到嘴边呵了呵气,这才伸手去擦额角疼出的汗珠。
众人不明所以,却见梁文真消失在人群中。梁文真则拨动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那背影在自己眼中时隐时现,随着人流飘来荡去。
“哦,此话怎讲?”童贯心下疑惑,问道。柳昆仰头一杯下肚,“好酒!”,续道:“童大人有所不知,潘氏艳名,声震阳谷,还因此招来横祸。可谓是倾国倾城,绝色佳人。童大人就算阅女无数,亦不至于道说她丑,真是奇也怪哉。”
疹子虽有碍容颜,却容易消除。童贯作此念想,心中疑惑顿消,肚中坏水却开始倒腾,欲意将潘金莲据为己有。
深吸一口气,梁文真转身走向那花姓女子。那女子以为梁文真要收拾她,吓得瑟瑟发抖,怎料梁文真却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俯身递给她,道:“小娘子,在下真是认错人了。冒犯之处,请多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