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是之前那伙黑社会,以功夫身手来看,明显训练有素,跟黑社会混混大不相同。”蒋兆分析道。“确实不是,昨日有人以官文调遣,这种手段,可不是黑社会的惯用手法。牛兄当派出精干人手,刺探情报,马上报来。”梁文真道。“好的!”牛仁应道。
一众人得手,打了个哨子转身便走。方琴早已奔出,紧跟其后,一路飞奔,本想施展拳脚,但梁文真早已经交代过,若非迫不得已,千万别漏了身手,因而只得一路惊呼:“来人啦,大事不好啦,抢人啦!”闻讯而来的教乐坊中诸人,四处围堵,一众黑衣人穿庭过巷,似乎对教乐坊了如指掌,三下五除二,快速避开追堵,竟一路逃将出来。
“这个好说,等会我就去约人。今晚戌时于城东杏花村酒家,天字第一号包厢,双方到场饮酒。”“那就有劳郑兄了。”梁文真三人道别。“还早哩,不多喝一阵茶?”“不了,还须去城西练蹴鞠呢!”梁文真道。
说时迟,那时快,梁文真纵身一跃,伸直双手,接住麻袋,仆倒在地。那帮黑衣人见状,蜂拥而上,欲群起而攻之。许凡等三人折身过来,兵兵乓乓打将起来。梁文真趁乱起身,抱了麻袋交给教乐坊的人,加入战斗圈中。梁文真出拳刚猛,手脚并用,打飞的踢飞的,一招奏效,遇者披靡。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对,打个哨子,各个跌跌撞撞,爬上马背,落荒而逃。
梁文真不由自主地,嘴角生出一丝微笑,渐渐长大,不多时便长大成满脸的笑容。“师父,想到甚么如此好笑呢?”赵民瞥见师父笑容,问道。梁文真回过神来,见大家都望着自己,赶忙收起大半笑容。
梁文真与许凡在正门候着,蒋兆与牛仁在后门围堵。一群黑影旋即从梁文真身前闪过,方琴赶到,示意梁文真,指了指那前方背了麻袋的黑衣人,梁文真点头回应。追上的教乐坊中多人,只阻得贼人略一稍停,已被贼人放倒。
尽管众人一致认为,对方第二日很可能会采取行动,但问及如何应对,众人却面面相觑。梁文真叹一口气,道:“对方若是强抢,那倒是容易。我等在教乐坊旁边的药铺守株待兔,伺机而动便是。若对方采取其他行动,我等该如何是好?”说时脸色不由得阴了下来。
当晚,却面临和黑社会的一场别开生面的谈判,到底情形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街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梁文真端坐店铺之中,警惕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许凡、蒋兆与牛仁却乔装打扮,在附近转悠,观察四周的情况。
更深夜半,月色皎皎,寒风刺骨。“快下雪了罢,但愿能看到东京的第一场雪。”还没睡意的梁文真,站在门外走廊的栏边,呢喃自语。明日跟不明来历之人,很可能有一场恶斗,胜负难料,生死难卜。来到这个时空已一年多,慢慢已习惯宋人的生活,但另一个时空的亲人朋友,却时不时浮现脑海。他们如今生活得可好,是否事事顺意,丰衣足食,不受人欺凌呢?那日新月异的世界上,如今又出了甚么新鲜玩意?在此时空变化缓慢,这里的一年,大约还比上原来时空里,几日之间的发展。
梁文真带同许凡、赵民,一起到郑都虞家中。郑都虞本是混混,靠了妹妹的裙带关系,这才咸鱼翻身。对于黑白两道,应再熟悉不过,找他搭线,和徐宁讲数,再合适不过。
“素梅,我知你不喜欢金莲,但我自从来到大宋,第一想见到的却是金莲。”梁文真轻声道。“公子,你喜欢的,奴家必定喜欢。金莲姐姐的命太苦了,明日一定吉人天相,奴家相信。”华素梅此时感同身受,眼中流出泪珠。梁文真深深吻了下去,二舌交缠,口水混合,湿漉相接。不多时,腹中火起,梁文真一把抱起华素梅娇躯,去到房中床上,衣物尽去,两具酮体堆做一团,紧密相贴。脖子,脸庞,胸部,脊梁,臀部,下腹,二人贪婪互吻。待到华素梅气喘吁吁,软若无骨,爱ll液泛滥之时,梁文真提枪纵马。时而缓如雄鹰盘旋,时而如快马飞驰。华素梅娇声呻ll吟,颤动不已,如上云端。梁文真恣意驰骋,酣畅淋漓。或许,明日战斗前的紧张,如此这般是最好的释放。
突然,一队快马嘶鸣,飞奔而来。人们惊慌失措,四散闪避。十几个黑衣人骑在马背,身形矫健,如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从梁文真店前一闪而过,梁文真立时警觉,许凡等三人亦是立时围了过来,四人交换目光,心中已然有数。
“公子,这是奴家给你织的围巾,公子戴上吧,外面风大。”华素梅把一条素色围巾,披在梁文真脖子上。“姐呀,怎不给我也织一条,对师父这般偏心。”赵民佯嗔道。华素梅红了脸:“总有个先后哩,下次罢。”“我也要!”“我也要!”众人起哄。
梁文真一伙功成身退,回到梁府。厨下早备好了酒菜,等他们归来。总算保得潘金莲一时平安,不辱使命,众人开怀痛饮,以示庆祝。席间,牛仁却说出自己的担忧,道:“梁兄弟,此番贼人抢人,是否又是那伙打砸的黑社会所为,今次没有得手,恐怕隔日又来,如何是好?”
“呵呵,我们又不是黑社会,和黑社会讲甚么数,我们是去警告他们。就这么定了,我等下去联系,跟他们谈判。”梁文真道,“吃饱来各位,这里是大家的家,不须客气。”
“方琴师妹在教乐坊内接应,无论对方采取什么行动,都逃不过我等的眼睛。”蒋兆胸有成竹,怎料杨旬下颚一扬,问道:“知道又如何?知道便一定能应对吗?”“这······”蒋兆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