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跟班凑到高衙内的耳边,低声道,“听说老爷派人从山东阳谷弄来一名女子,名叫潘金莲。不知道甚么缘故,后来嫌弃不好,安置到教乐坊去了。”“天啊,不是亲生老爹,果然不会心疼孩儿。”高衙内继续高声控诉,突然放低音量,悲痛的神色突然收起,变成一脸严肃,右手伸出食指一挥的同时,食指往前一曲,下令道:“走,教乐坊!”
“管事,里面可有潘金莲?”一会儿,高衙内便看得不耐烦,问旁边管事。“这个,这里却没有。”“快,快让潘金莲上来!”高衙内大叫。戏台上正起舞的女子听到,停下舞步,匆匆返回后台,音乐也戛然而止。
“去你娘的。那小娘们屁股瘦的象铁锥,咯我手好疼好疼哩!”高衙内骂道。“是的是的,确实是瘦了点,咯得人痛。”跟班唯唯。“你这狗奴才,你怎的也知道咯得痛,是不是你玩过,啊,是不是?老实说!”高衙内又骂。“小的哪敢,小的打死也不敢。”跟班大惊,忙道。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在泳池中练功完毕,如今虽然天冷,水中反而不觉太冷,加之经常入水,梁文真已经习惯。还来不及早餐,便叫人找来一名资深铁匠,拿出图稿,吩咐他按图打造。又叮嘱铁匠,棍身要用上好材料,反复锻造,达到不易生锈的程度,连接的链子也须精良结实。铁匠应承,道三五日便可做好。
和高衙内一伙打斗,抢夺潘金莲的另一伙人是甚么人,潘金莲的命运又会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已近子夜,梁文真仍然沉静在双截棍打法的揣摩中,不断练习。他的动作渐渐加快,感觉越来越顺畅,棍子打到自己身上的次数越来越少。在如此寒冷天里,梁文真却是满头大汗,可见苦练的专注程度。许凡赵民在不远处也练了许久的咏春,木人桩等练功器具,来到东京不久,就已打造出来,方便练功。赵民的咏春拳进步神速,如今已能跟许凡对练推手。二人练习结束,过来观看梁文真打双截棍。只见梁文真正练的入迷,那双截棍击出,带出风声,呼呼作响,威势十分惊人。
高衙内一伙三脚猫功夫,平时只是狐假虎威,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很快被打得瘸的瘸拐的拐,躺倒在地,哀号不止。高衙内挨了许多拳脚,早被打倒,此时坐在地上,哇哇大叫:“潘金莲是我爹爹从山东弄来的,准备给我做媳妇儿,你们这些强盗,敢跟我抢。”
“衙内有所不知,潘金莲正害病,近一个月来甚少登台献舞。”管事低声道。“我不管,我就要看潘金莲跳。。。。。。”跳字声音拖得老长,高衙内气喘吁吁地。方琴在附近见势头不对,看管事的恭敬态度,那个浪荡公子必定来头极大。打听之下,原来是高太尉的公子,赶忙送消息到药铺值守的蒋兆牛仁处。
这日正午,高衙内在杏花村酒楼酒足饭饱,无所事事,带同四五个跟班在大街上游荡,寻找下手的猎物。因恶名远播,一见他上街,众人纷纷散去,尤其是年轻女子,人人自危。
“打得好!”许凡喊道。“这双截棍有意思,我也要学!”赵民叫道。梁文真一个收棍式,两条双截棍的远端短棍,收到了两臂的腋下,姿势优美,气势十足。
“高衙内,我不是林冲,看我不打破你的头。”梁文真恨恨不已。忽然,另一个念头又起:他爹可是高俅啊,管东京禁军的太尉,权势熏天,暂时还惹不得。迟疑片刻,梁文真又自咬牙切齿:“管你他娘是谁,哪怕是玉皇大帝的儿子,老子也照打不误!敢动我的女人,老子打得你他娘的躺棺材!”
不多时,戏台上奏乐响起,琴声悠扬,筝音扣人。两个女子出到戏台,翩然起舞。只见女子舞姿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矫若游龙,宛若惊鸿,素手翻转,玉指纤纤。合着乐曲节拍,长袖如霓裳,身段如杨柳,曼妙迷人。
话分两头。高衙内可谓东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高俅的义子。此人行径荒唐,不择手段。正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无耻王(亡)八。且风ll流成性,爱调ll戏ll淫ll辱良家妇女,人送外号花花太岁。
“你晓得甚么,我这不是还没练熟嘛。这双截棍可不容易使,有许多技巧。”梁文真一边琢磨双截棍的技术要领和步伐配合,一边应道。回忆起李小龙电影中的动作,主要的招式用法其实都展现得比较完备,加上过去也曾对双截棍感兴趣,专门查过关于双截棍的技战要领,摆弄过一阵,所以到今日还有印象。
“都不能抢,我已报官,看谁要抢人。教乐坊是官府所辖,属开封府所设,你等要作反么?!”管事见事情闹大,不好交差,壮了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