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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某是河南颍川人氏,颍水边罗家村人,家中老母尚在,还有一个兄弟在家务农,照拂母亲。我如今住城西柳条巷第五户,已娶妻生子。梁兄有空来我处喝酒,贱内做得一手好菜呢。”罗虎一五一十,并不隐瞒。
更深露重,万籁俱静。镇安坊人去楼空,灯火明灭,已经打烊。李师师的厢房窗口,却仍透出明亮灯光。宽敞的厢房里面,一名使女正坐在书桌边,伏案抄写。桌上满是请帖,使女对照名单,填写请帖上的名称栏。
“不如趁此机会,将潘娘子劫走,藏在府中,一劳永逸。梁兄弟这下也就放心了,也免得下次又要麻烦,如何?”蒋兆提议道。“好!”赵民第一个响应,其他几个陆续表示赞同。
“怎的会是你?”梁文真眉头微皱,有些错愕地问道。这黑衣人,正是送潘金莲来东京时,跟着队伍一路走过来的那个马车夫。一路上,梁文真怀疑那个马车夫是个功夫高手,多番试探,无奈他隐藏得好,一直没有被戳穿。既然他如今不再隐藏,显出身手,那么,在阳谷破坏梁文真的掉包计,阻止夺下潘金莲的那个神秘高手,也必然是他。
双方实力悬殊,高衙内一伙很快便败下阵来,被围堵在中间。高衙内瑟瑟发抖,脸色发青。见蒙面人头领过来,慌忙跪倒在地,匍匐上前,苦苦哀求道:“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我爹爹是高太尉呢!”
见梁文真沉默,罗虎又道:“潘金莲乃一个入了奴籍的妇人,梁兄尚且有情有义,不辞辛劳凶险,誓要帮她脱去奴籍,还她自由之身。可见梁兄能体恤他人,可谓悲天悯人。梁兄这般人物,正是罗某应追随左右,值得交好的。因此,既我已完成任务,之后的事情,与本人无关。”
“大半夜的,梁哥哥是要带领我们,出去抢劫钱庄么?”许凡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道。“打劫珠宝铺容易些,不过,不过出货却不那么方便。”杨旬社会阅历丰富,提出不同意见。“师父英雄了得,怎的会带我等干那些事。”在赵民心目中,梁文真的形象显然更高大上。
话分两头。梁府客厅中灯火通明,梁文真、罗虎、许凡、蒋兆、杨旬、赵民、牛仁、玄清道长等,共十余众,在厅中开紧急会议。蒋兆牛仁虽白天在铺子当值,但夜晚打烊后还是回到梁府。除梁文真罗虎之外,各个都是睡眼惺忪。
一忽儿喜一忽儿忧,李师师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患得患失,一如思春的少女。按说二十几岁,在这个时代也算年纪不小了,还这么幼稚,当真奇怪。这个年纪办生辰宴,普通百姓是绝对不搞的,风俗也不允许。但青ll楼中人不同,不用守一般风俗,借了生辰宴答谢恩客,提高社会关注度,趁机也收些礼品,却是再正常不过。生辰宴可谓一箭双雕,一者乃是营销手段,二者也是敛财机会。
原来如此。梁文真所以沉默,是怎好别人一说要追随自己,就答应下来,人心隔肚皮,说不定是奸细卧底呢。见罗虎把一些因由解说明白,又一脸诚恳,梁文真遂道:
“各位可否想过,若是将潘娘子劫走,高衙内一定不依不挠,掘地三尺也要将潘娘子寻回,事情必定闹到官府。梁兄和大伙曾跟随押送队到东京,原先就有心劫夺,官府顺藤摸瓜,很快就能追踪到此处。将计就计,把人劫走,并不十分稳当。”罗虎心思缜密,说出忧虑。
“梁兄,罗某今夜前来,还有另外一事须告知于你。高衙内集结了包括在下在内的一帮高手,欲在明日凌晨五更时候,强抢潘娘子。潘娘子虽是个寡ll妇,却对梁兄情有独钟,令人感叹。在下既然决意追随梁兄,必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
“咻”一声尖利的口哨,高衙内一行人骇了一跳,却见巷子里走出一队蒙面人。一个领头的蒙面人上前,拦住去路,道:“昨日挨了一顿打,还没过瘾么?!”
五更时分,晨曦微茫,天寒地冻,四下无人。一众人鬼鬼祟祟,穿街过巷,直奔教乐坊后门。“快快快,”一个急切道,“今儿要是抢不回媳妇儿,大爷我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原来,高衙内果然带着一行人前来抢人。
梁文真听了罗虎这番话,深觉其是真心诚意,要追随自己,因微微一笑,诚恳道:“万分感谢,罗兄弟能前来报讯,既然罗兄弟不嫌弃梁某,愿意追随在下,往后我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此事事关重大,须回去和兄弟们商议,筹划停当,方万无一失。”二人一同回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