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梁的,是找徐某么?想加入我金枪班,还是怎的?”徐宁神情自若道。“明人不做暗事,把你那一套黑社会的手段收起来,我便不找你麻烦。”梁文真直截了当,道明来意。“想说甚么,明白点,徐某听不懂。”徐宁却想装糊涂。
“大舅舅,甚么时候到的东京,也不告知外甥。”林枫看见许良,上前问候。“哼!”许良别过头去,并不理睬。“总得让外甥接待一下舅舅罢,你外甥我如今出人头地,很得皇上恩宠哩。”林枫又道。站立一旁,许久不见许良回应,林枫讨了个没趣,悻悻然回到座位。
徐宁对自己枪法十分自信,抖过几个枪花,便刺了过来。梁文真沉稳迎敌,以棍格挡,配以咏春拳法步法,矫健灵活。那徐宁冷笑一声,心道这厮活该死在我手里,小觑了天下英雄。一杆金枪上下翻飞,一时如灵蛇出洞,一时又如泰山压顶,这边横扫千军,那边又声东击西。只见场中枪影漫天,卷起风声,呼呼作响,梁文真的上中下三路,一时都被金枪罩住。
“高太尉客气,在下只怕进了白虎堂,却再不能出去,军机重地,在下不敢误闯。”梁文真想起林冲遭遇,故意道。“梁大官人却爱说笑,有本官在,算甚么误闯。既然不乐意去白虎堂,一起去杏花楼罢。”高俅只顾要拉梁文真喝酒。
梁文真向现场众多客人挥手致意,又吩咐杨旬可以开拍,自己去到许良边上坐下。一场盛大的拍卖会即刻拉开帷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在下一介商贾,大人谬赞了。”梁文真回道。“本官乃禁军高太尉,想必梁大官人应有所耳闻。本官早已知晓你的事迹,包括郓城东明破案,镇安坊给李师师娘子作词,不但文采过人,功夫还如此了得。那徐宁学艺不精,死活随他去。梁大官人的脾性甚合老夫胃口,走,你我有缘,随老夫回白虎堂,喝一杯去。”高俅道。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下面,带一丝奸笑。
金枪班兵士平日练枪,一招一式,自觉稀松平常,哪里见过徐教头真正使出来,却这般排山倒海,气势磅礴,不由大声喝彩。徐宁听到喝彩声,精神更是振奋,把家传枪法的精妙之处,一一使出,浑然天成,已然人枪合一,意到枪到,招招凶险。金枪教头,果然名不虚传,拳脚功夫平常,枪法却是绝佳,梁文真暗道。梁文真凝神定气,见招拆招,双截棍虽防守上差点,但攻击力惊人。此时,梁文真的咏春功夫比前大有进境,反应迅速,料敌机先,防守并不十分吃力。只见梁文真腾挪跳跃,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两手各一条双截棍,一手防守格挡时,另一手双截棍击出,逼徐宁收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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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带棍飞行,眼看就要伤到观战人群,一个身影跃起,将枪一带,在手中滴溜溜旋转,收棍落地,身法显然是高手无疑。他取过双截棍,来到打斗场中,把棍扔回给梁文真,梁文真接住道谢。围观兵士本来看到徐宁回马出枪,石破天惊,刚欲喝彩,却转瞬见徐宁倒下,即刻哑然,瞠目结舌,现场鸦雀无声。
梁文真跳下马,在场边慢行,不一时,便见一个方阵前面,徐宁正在教兵士使枪。那方阵足有上千人,列队整齐,每人端着枪,跟随号令,一招一式,使将起来。每次出枪,便大喊一声,整齐划一,声震寰宇,气势腾腾。
找了地方栓好马,梁文真悠闲地东张西望,饶有兴味。徐宁早觑到梁文真身影,一套枪法结束,喊过稍息。徐宁心知梁文真此番前来,定是不善,这里却是校场,量他也不敢胡来,因转身上前。
上回说到,梁文真由潘侍郎陪同,去到郭天信府上,欲略表歉意。不料郭老生性豁达爽朗,并不将被革职之事放在心上,道早就想回归林下,逍遥自在。梁文真又劝郭老带一家人迁到长江以南,郭天信奇怪,道故土难离,也不愿意到华夏公司做事。太子其实就是宋思远,训斥童贯不可再打潘金莲主意。山东许太公一家终于抵达东京,梁文真在府中接风洗尘,热情招待。想到自己须去找徐宁一趟,警告他不得生事。
校场中其他训练方队,早已停下围了过来,以致围观人众,人山人海,喝彩连连。难得观看这般实战,最是对功夫练习大有启发,教头们自然晓得此节,都放任手下兵士观摩学习。
梁总经理怎的还不到?都甚么时候了,杨旬焦急。眼看开场时间快到,有几个宫中公公、侍女打扮的人,都已落座,等待拍卖。要是开拍延迟,只怕客人起哄,闹将起来。
“感激太尉盛情,改日一定赴约。今日我华夏公司在生产基地有一场拍卖会,在下脱不得身,也望太尉捧场。梁某告辞。”梁文真推辞道。“好,改日定要赏光。你那拍卖会,老夫也必到场。”高俅心下十分喜欢梁文真,居然如此放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