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当时民哥儿尚未在一块,我们那次上东京路上,经过一间叫南山酒店的,店家差点用蒙汗药把我们迷倒哩。”许凡道。“真有这样的事,说来听听。”赵民抬头道。“那还有假,梁哥哥当时还和店家一伙打斗,和一个叫林冲的结拜兄弟呢!”许凡道。转头又问梁文真:“那林冲的功夫,真的比梁哥哥厉害么?梁哥哥这段时日苦练,只怕比他功夫高了。”
许凡赵民站在店铺屋檐下,看得手心冒汗。赵民甚至掏出了飞镖,等待时机袭击陆虚,以解师父之困,怎奈二人打斗,忽左忽右,只看得见两个身影,急切不能下手。白玉娇华素梅陈秋月早已不顾许凡警告,站在门口,心提到嗓子眼上。以前不是没有看见过自家公子和人打斗,但每次似乎都轻描淡写,不落下风,哪里象此次这般凶险。“公子小心!”时不时,白华二人不自觉地喊出声来。
“梁小哥,能把石头炸松,威力应是不小。实际我们在采矿之时,多数地方并非十分坚固,贫道想以较松软的,砂石多的地方再做一次试验。”玄道长建议。“从爆炸声音来看,威力确是足够,多做一次试验最好。”梁文真同意。
“兄弟问的是我么?在下应该不认识兄弟。”梁文真诧异道。“此刻便认识了,在下要找林冲,有点私事。”斗笠汉子道。“你这个人好没道理,我与你并不相熟,却要告诉你,我的朋友在甚么地方。”梁文真不想搭理他,语毕继续低头吃饭。
第三次找了个砂石质地的炸点,仍是许凡赵民打洞,牛仁点火放炮。陡峭的山壁,爆炸后周围竟然出现崩塌,效果大好。牛仁许凡咂舌不已,若是炸到人,岂不是血肉横飞?!梁文真玄道长都十分满意,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时已过午,众人饥肠辘辘,见路边有一家酒家,进去午餐。“民弟,你看你的吃相,象刚从班房中出来一般,不嫌难看。”华素梅瞪了赵民一眼道。赵民见饭菜上来,忙不迭吃开来,那模样当真是饿的慌。“别这么说人家,赵民哥是帮大家先试试,店家下药了没有哩。”陈秋月打趣道。
当晚,梁府中晚餐开席,却不见梁文真。“他在后院练功呢,回来就没闲,一直琢磨如何破那姓陆的快刀。”许凡道。“我去找师父吃饭罢。”赵民出去。
忽然陆虚一刀劈过,底下同时一个扫堂腿,梁文真失去重心,陆虚转身上前,再次挥刀。眼看梁文真受伤难以避免,附近林中射出几粒硬物,陆虚听得风声,急忙收刀闪避,后脑还是被击中,哎哟叫了一声。显然林中有人以石子施放暗器,陆虚回身,几个起落,向林中追去。“我还会找你的。”传来陆虚满含怒火的喊声。
“上回我等到城西桃花庵,有个年轻姑娘道她来自山东,还和我等攀老乡,会不会就是许大小姐呢?信中既然说她出家为尼,便有可能。”华素梅道。“真的么?”许夫人赶紧走到华素梅身边问。许家众人都热切地望过来,把华素梅当成了救命稻草。
却说许苗茵一路跟踪梁文真等人,在回城路上,见到梁文真与一个汉子打斗。眼看危急,捡了石子,运起气力,激射出去。见那汉子追击,施展身手,引开那汉子后,复潜回酒家附近,继续跟踪梁文真等人。许苗茵漂泊多时,有缘得到一名得道师太的倾囊相授,功夫医术都小有造诣,已不是当初那个纤纤弱质女流,甚有女侠风范。虽到了东京一处尼姑庵落脚,满心欲出家为尼,然而儿女私情并未勘破,住持师太一直未曾应允。
“都怪我当初不进去看看,说不定就见到大小姐。”梁文真懊悔不已。“走,立即去桃花庵。”梁文真不愿意再次错过。在阳谷之时,因为受伤,得到潘金莲照顾,一时心猿意马,却没有顾及到许小姐的那份心意,无意中把她伤害,害她负气出走。因为此事,一直内心愧疚,尤其面对许晋,因许晋对个中情由,更比许良他们清楚。
第一次爆炸试验,差强人意,石头只炸开一个鸟窝大小,但周围几尺内已出现松动。玄道长不甘心,又指挥进行第二次爆炸,效果还是一样。
“道长,炸药按配方配制,须由专人保管,远离烟火,保证安全之外,不可泄密,让外人知晓。”在回去的路上,梁文真吩咐道。“这个自然省得,贫道须找白姑娘调派可靠人等。”玄道长应道。
梁文真翻身站立,一片后怕,若无人用暗器解脱,这番要吃大亏。那高人却是何人,竟然出手相助。白玉娇华素梅许凡等纷纷上前,关切梁文真的情况,是否受伤。
当夜,各人心情大好。有了大小姐的消息,许家一扫之前的郁闷,心放了大半。一顿晚餐,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十分有可能,奴家当时还奇怪哩,从山东跑到东京的尼姑庵,不怕路远。”白玉娇也道。“今日我等正要去桃花庵玩,说不定因此把她引到这里来,要不她怎的刚好今日找来了。”陈秋月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