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真迷糊之间,感觉手脚冰凉,头痛欲裂,想活动四肢,却觉全身无力,不能动弹。“还是如往时一般,把他处理干净。”一个好似女子的声音。“今后须弄得远一点,太近了,只怕已被人察觉。”另一个类似女子声音道。“这个当然,把事办砸了,唯你是问!”开始的那个声音又道。
后院的泳池结了一层冰,好长时间未曾下水练功,一是天气寒冷,二来前段时间主要在练双截棍,不能到水中习练。梁文真热身之后,打了一阵木人桩,见赵民也来了练功,却不见许凡,心头疑惑。平日许凡并不会偷懒,早早便起来,是否昨夜冻病,须去看看。见赵民某些招式不对,指点了几句,转身去许凡房间。
“率先打入大比,梁小哥神勇哦!”此时蔡京行过,招呼道。这个姓梁的后生,蹴鞠了得,说不定哪天变成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可不能不给点面子。所谓莫欺少年穷,当年的高俅不就如此。蔡京思量。
此处分明是个寝宫,一应家俱打制精美,处处布置华丽。宫女侍立左右,随时听差。但时下天气寒冷,此处宫殿却为何这般热,是喝多了的缘故,还是不通风所致,搞不清楚。梁文真想起身出外,凉爽一些,却寻思宫禁森严,不好乱闯,怕多生事端,忍耐坐在原处,继续喝茶解渴。
夜幕下,梁文真用尽全身力气,滚下马车,又爬到一处草丛,滚下了山崖。
看到潘侍郎也在,梁文真赶忙过去寒暄几句。潘侍郎指了指,梁文真望过去,却是童贯。刚来东京不久时,为保护潘金莲,曾跟随潘侍郎赴开封府宴,见过童贯,此时再次见到,不由深深盯了两眼。“梁兄弟看见没有,坐他旁边的,便是他的二夫人。”潘侍郎低声道。“哦,这个死太监还娶妻,不是割掉了么?”梁文真吃了一惊。
大宗师便要有大宗师的样,梁文真一向认为,衣着得体便可,不失礼于人就好,不必过于正式拘束,给自己难受。李小龙的师父叶问,一身长褂,率性而行,一派宗师气度,谁敢说半点闲话。
一名太监过来,在梁文真身边耳语,道外头有人找。梁文真出得大厅,果然有个小太监上前道,太后要问些玻璃物品之事,麻烦他跟走一趟。梁文真以为去去就回,不疑有他,便跟了前去。
随后,在主持太监宣布宴会开始之后,送酒菜的宫女鱼贯而入,祝酒声此起彼伏,台上曼妙歌舞助兴,气氛热烈。各方要员带头,不时祝福道君皇帝洪福齐天,万寿无疆。主持太监每隔一阵,便介绍一支出线蹴鞠队战绩,如何英勇奋战,最后脱颖而出。每说到一队,厅中掌声响起。
打开许凡房间窗户,梁文真叫道:“凡哥,睡懒觉么,还不起身?!”许凡的床铺正靠窗边,光亮射了进去,却见许凡睡眼惺忪,爬了半个身起来。“哦,甚么时辰,天亮了么?”许凡嘟哝应道。
“嗨,这个却是寻常,得势的太监,哪个不娶妻认子,也想过正常人日子。可惜挨了一刀,却如何能够。”潘侍郎道。童贯的二夫人,生的甚是妩媚标志,也是个俊俏美娇娘,梁文真望了一眼。“唉,对了,潘兄为何不带同嫂子出席?”梁文真问。“这般场合,若不是身在官场,我还懒得来呢,带上堂客,更不消说。”潘侍郎答道。
去到宴会大厅,梁文真一行被引至中间一桌。只见大厅几十桌子,都坐得满满当当,人头攒动,交头接耳。各部要员,朝廷宰执,无不到场。有的带同家眷出席,贵妇淑女,争奇斗艳。各路官宦,高谈阔论。绫罗红绿宫女,穿行奉茶,摆布点心。前场舞台,歌舞翩跹,妖娆撩人。大厅一派富丽堂皇,各中陈设装饰,镇安坊哪里能敌。
之后,梁文真又再次沉睡,等到再次醒来,却感觉身体颠簸,分明是在一辆马车之中。过了不久,马车停下,前头有人跳下,道:“须察看一下,是否死透!勒得不够时间时,还会缓过气来。”“那是当然,不过从这里扔下去,活的也要粉身碎骨了。”另一人道。
梁文真参加皇上赐宴中途,被人哄骗带走,遭遇蹊跷。直到第二日黎明前的黑夜之际,迷糊间醒来,为了逃命,奋身滚落山崖,不知是生是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大早,梁文真便要起身晨练,两个美娇娘睡的正香,大冷天的,被窝多么暖和。克制住恋床的念头,梁文真爬起,穿衣外出。今日午时要进宫参加皇宫赐宴,不能迟了。
赵民蒋兆牛仁杨旬等人,为参加皇上赐宴,打扮一新,把箱底货都拿了出来。许凡更被陈秋月摆布许久,梳妆打扮之外,一身绸缎长衫,仔细整饬,翻来覆去。梁文真看了都难受。白玉娇华素梅立誓要把公子打扮得潘安再世,谁料梁文真一点不领情,随便穿了舒爽衣服,休闲随性。二位佳人枉费心机,实现不了理想,郁郁不得志。
“潘大人,哦,还有梁大官人,幸会幸会。”高俅走了过来,颇热情道。“高太尉好,你亲自来饮宴,难得难得!”潘侍郎应道。“高太尉幸会!”梁文真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