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神了!”“万岁,陛下万岁!”“天,陛下帅呆了!”各中呼叫呐喊,激动人心。道君皇帝听到彩声,精神振奋,更是使出百般手段。“陛下,西北边报。”一声高喊传来,颇不协调,却是一名太监急急向场边跑来。
“师父过去也有所爱之人?”许苗茵问。“人活一世,怎会没有所爱之人。父母兄弟姐妹,夫妻孩子,知心好友。可惜,人最难勘破的,也是一个情字。苗茵,你还是回家去罢。”惠恩师太道。
“以后正式场合,我还是叫你梁总的好。”许良满脸笑容,带点憨态。没有生出亲生儿子,有如此女婿养老送终,还有甚么不足呢。“无所谓了,都是一句。”梁文真应道。这许良跟他弟许晋,相貌不同,许晋脸略长,更显精干爽利,两兄弟却算和睦。梁文真思忖。
“以后还办拍卖会么?我看拍卖会来钱最快!”许良问。作为华夏公司大股东的许家,今年分红应该不少,但谁会嫌银两多呢。“所以要谋划好玻璃观赏品的生产,但有一个原则,拍卖会不可举办过多,最好安排在重要节日之时,才有最好的收益。物以稀为贵之理,永远不会过时。”梁文真道。
“玄道长日日青菜豆腐,便已满足,得考虑下我等养家糊口之人。孩子大了,还须供书教学,以后还要造新房娶妻生子,一家之主的压力,好比一座山压下来一般大。”杨旬大倒苦水。“道长啊,你听听,要是减少他们一点薪水,只怕要打上门来。”梁文真苦笑道。
上回说到,梁府中人因不见了梁文真,想办法寻找。梁文真滚下山崖,大难不死,一身伤痕,却走不出群山,饿晕溪旁,被许家大小姐以及其师父所救。蹴鞠赛大比的第一战,因主教练和主力梁文真失踪,竟与工部队打平。许家大小姐化装成道姑,到梁府报信,以地图告知寻找梁文真的线索。许大小姐思及照顾昏迷的梁文真时,一时情不自禁,初次亲吻情郎,心如小鹿乱撞。蒋兆等几人找了向导,终于找到失踪的梁文真,梁文真却无法确定,害自己的人到底是何人。
第二组也已赛过两场。北京大雁队与礼部鳄鱼队争斗激烈,最终还是北京队技高一筹,五比二击败礼部队。而肇庆穿山甲队毫无悬念地大败,输给了刑部大虫队,可谓终于露出了鱼腩面目。皇家牛德外队尚未出赛,当今皇上出任主教练和主力,其他队员清一色皇宫带刀侍卫,功夫高强,可谓万众期待。首次对阵北京队的比赛门票,早就被一抢而光。票贩子黄牛党把原价二两的门票,硬是炒到了三百两一张。更有地方乡绅豪富,因从没见过皇上,花大笔白银,挈妇将雏也要来东京看比赛。
“上次拍卖会,是哪个太后竞拍的物品多?”潘侍郎当时拍卖会也在场,但交易手续办理并未注意。“是了,崇。。。崇甚么,好像是崇恩太后。”梁文真道。“宫中知晓拍卖会的,人数不少,贵妃太后都想弄件玻璃物品,并不奇怪,倒不好咬定找你的便是她。况且,既然人家要设计害你,也十分有可能冒了他人之名。”潘侍郎分析道。
“这么说,梁兄弟是被人劫色,飞来艳福啊。呵呵。”潘侍郎不由发笑。梁文真脸红了起来。“还真的是被劫色了?唉,宫中后ll宫佳丽上万人,难免有人寂寞难耐,要找机会行事。不过奇怪的是,若是仅仅为了一时满足,却为何要取人性命?”潘侍郎见梁文真脸红,心下已猜出大半,遂道。
华夏公司野狼队大比的第一场,因梁文真缺阵,士气低落,与工部蚂蚁队战平。而同组的辽国上京梅花鹿队,也是循环赛的第一场还未比,大后日对阵华夏公司队。梁文真归队,众人士气高涨,训练积极。今日看了现场比赛,还去到城西荒地训练,虽然大家都晓得上京队打法粗野,实力强大,但主教练和中场核心梁文真在,便有信心取得胜利。
话分两头。东京城北十里之外的群山中,一座山腰草堂,里面一盏黄灯如豆,惠恩师太正跟许苗茵谈话。“苗茵,还记得过去师父所言,你脸泛桃花,情缘未了,还是回家去罢。”惠恩师太道。
“文真这孩子,道理想的清楚明白,正该如此!”许良赞同道。“对了,还有无玻璃镜子库存,若是没有,加紧制作几个,我有用处。”梁文真道。“上次拍卖的是从阳谷运来,只那一件。熟练工匠也有过来,这个好办,明日我交代下去。”杨旬答复。
“那男子是弟子过去所爱之人,可惜他薄情负心,因此弟子出走,浪迹江湖。”许苗茵脸红道。“师父看得出,那少年是个正人君子,应是可靠之人。你将终身幸福,托付于他,应不会有错。”惠恩师太脸露慈祥之色。
“师父是想赶弟子走么?”许苗茵看着慈祥的师父,眼睛湿润。“师父没有赶你之意,是想及思念孩子的爹娘,一般都有的焦虑心情。”惠恩师太抚摸了一下许苗茵的头。“弟子明白了,但弟子想和师父多住些日子。”许苗茵道。
“于皇家来说,关乎体面,如此大事,怎的不会杀人灭口?!我猜测害我之人,必定地位尊贵,至少贵妃以上,否则没那般能量。”梁文真对自己的遭遇,借助潘侍郎的分析,逐渐清晰起来。“十分有理。梁兄弟往后须小心谨慎,说不定害你之人,见你未死,还会设计谋你性命。”潘侍郎忧心道。“我明敌暗,真不知如何是好!嗨——。”梁文真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