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这件事只怕跟你有关。”罗虎道。“甚么要紧事,罗兄弟但说不妨。”没有要紧事,罗虎不会轻易上门,这个梁文真心中清楚。“今日有个伙计,与我平时一起做事,身手跟我可说不相上下,受了伤回来。”罗虎深吸了口气,续道:“我无意间问,是甚么兵器打的,他道是双截棍。我寻思,这般兵器甚少人用,却见梁兄常练这个,只怕和梁兄有关。如今看梁兄也受过伤,应是所料不差。”罗虎把事情和盘托出。
“我的心肝啊,你受了多少苦,怎的象个乞丐?”许太夫人颤颤巍巍,老泪纵横道。“奶奶,我是装的乞丐,孙儿我没怎么吃苦。”许苗茵扶了许太夫人道。“你,是你,小乞丐,今日早上在门口要钱。”家丁阿扁张大了嘴,目瞪口呆道。
“你说的是金莲?她如今。。。。。。”梁文真醒悟过来,忙住了口。“如今怎的,说啊,老实说!”许苗茵盯着梁文真,一脸气愤,似马上要火山爆发。“以后我都老实交代,绝不隐瞒,我怕你了还不成。”梁文真坐直起来,将潘金莲如何被人冤枉谋杀亲夫,如何被武松审问,要砍杀她,如何判入教乐坊永世为奴,最后被遣送东京。甚至讲到潘金莲在东京教乐坊,多次被各路贼匪强抢,自己参与打斗,保护潘金莲的情况,也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卢大哥,小乙哥怎的不送你过来?”许凡上来搀扶卢俊义,接替带伤的梁文真,问道。“别提那反,反骨崽!以后我没,没这样的兄弟。”卢俊义嗓子已经有些沙哑。燕青故意把球往皇上脚下踢,这一幕梁文真曾看在眼里,哪会不知。“坐那张太师椅,对了,卢大哥坐一会,喝点茶解酒。”梁文真引导许凡,把卢俊义扶到椅上坐了。白玉娇斟了茶端过去时,卢俊义已经呼呼睡了过去。
城南梁府院中,梁文真在许苗茵的搀扶下,大叫:“回来了,回来了。”众人闻声出来,看见梁文真身上斑斑血迹,尤其肩膀上面,大块血迹甚是吓人,都围了过来,十分关切。许夫人焦急道:“伤成怎样?又跟人打架了?快叫玄道长来。”一边扭头吩咐家丁,立即去生产办公基地找玄道长过来,给梁文真救治。白玉娇华素梅赶忙上前搀扶梁公子,未到晌午出去,不过两个时辰,回来便象个血人似的。“公子!”“公子!”二人关切呼唤。
二人在房中商谈,好半天才有点眉目,才一同去到厅中。见大家为了等他二人,菜并未撤下。白玉娇呼喊厨下,把菜热了给公子和客人吃。
许凡赵民吃饱,一起把睡着的卢俊义扶到他住的房间。梁文真还没放下碗筷,此时罗虎来访,忙招呼入席。“梁兄,我有点事要和你商量,说了再吃喝不迟。”罗虎道。梁文真见罗虎的神色凝重,示意到他房中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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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姐,那是文真的甚么朋友?住到家里来了。”许苗茵问。“是以前公子路上认识的好朋友,自北京大名府来东京比赛,没地方住。”白玉娇回道。“哦,原来如此。来,吃菜。”许苗茵一边说,一边给白玉娇夹了菜,又给华素梅夹菜。“谢谢大小姐。”华素梅道。
“我也正是这般思虑,看来真正的幕后黑手,必是那个崇恩皇后。”梁文真对罗虎的心思缜密,不由叹服。一说事情经过,便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疑点。“还有,他们以为我已死,到好远的地方抛尸,会不会跟皇宫附近的不明尸首案有关呢?”梁文真想起此事,不由联系在一起。
“娘亲,你坐。”梁文真示意床边的椅子。“我只是受了点外伤,不重。”梁文真续道。许夫人牵过许苗茵的手,自己坐到椅子上。“不重就好。你两个都是娘的好孩儿,一家团聚,娘亲高兴。”说时,眼圈微红,几颗眼泪滑落,欣喜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娘亲,别哭,我以后会好好照顾苗茵,不再让她受苦。”梁文真一时动情,伸手去擦许夫人的眼泪。
“原来是个苦命人儿,梁郎,你做得对,以后我等多去看她。”许苗茵心底柔软的那一部分,却十分容易被打动。“我家苗茵就是心地善良,我喜欢。”梁文真话未说完,一把将许苗茵拉近,吻了上去。“坏蛋!”许苗茵后面的话被堵住,二人深情亲吻起来,久久不曾分开。
上回说到,皇家牛德外队迎战北京大雁队,道君皇帝神勇无比,梁文真观战,见球好像认得人一样,专跑到皇上的脚下,不由冷笑离去。上次到皇宫参加御赐筵席,差点丢了性命,打算去找曾在拍卖会上,代表太后竞投过玻璃品的侍女,打探真相。出门时看到一个小乞丐纠缠家丁,给了银两打发后,去到皇宫门口。从侍女那里一无所获,路上被五个杀手围攻,恶斗许久,几乎丧命之际,那名少年乞丐骑马杀到,把梁文真救下。醒来后才发现,那少年乞丐竟是魂牵梦绕的许家大小姐,一时喜极而泣。
当晚,众人在厅中喝酒吃肉,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庆祝许家团聚。因为人多,院中还摆了好几桌。许良频频向众人敬酒,大为开怀。梁文真因伤喝不了酒,以茶代酒,也向众人致意。
梁文真趁白玉娇华素梅不注意间,吻了一下许苗茵的脸蛋,许苗茵红了脸,便要去掐梁文真的脸。白玉娇华素梅二人见到许苗茵的异样,道外头还有事要忙,都前后脚离开房间。“白姑娘华姑娘,真的只是丫环?”许苗茵见房中只有他们二人,问道。
“你,你真的是苗茵?”许夫人细看之下,惊叫:“我的孩儿,真是我孩儿,苗茵回来了,苗茵回来了!”语音颤抖,几同哭喊。大厅门口的许良、许太公、许太夫人,一时慌乱,快步过来。许苗茵离开许夫人怀中,一脸泪水,向父亲爷爷奶奶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