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望向敬爱的师长,期盼蔡太师的点评夸赞。“林学士机智过人,谋定而后动,可谓国之栋梁。老朽老矣,往后朝廷大政,国家安危,便要靠你们这些,这些青年才俊之士喽。”蔡太师行走间,气喘嘘嘘,语重心长道。
一盏茶功夫,玄道长便赶了过来,大家移步到偏厅中商议。各人纷纷发表意见,最后还是再作冯妇,采用假扮生红疹的办法。于是,交代徐惜惜明日回去,只道去亲戚家,不幸染上红疹之患,不敢见人,制造恐慌,让童贯把她休了,恢复自由之身。
梁文真早有心与许大小姐相拥而眠,肌肤相亲,奈何其时礼教严谨,只要未到洞房之时,便不可造次。此刻的他,久未亲近女色,一时兴致勃发,两个美人在侧,如何忍耐得住。白玉娇华素梅自许大小姐回来,平日里不敢表露亲狎之意,与公子间的调笑也收敛许多,怕被小姐责骂。今夜服侍公子沐浴,便多了心思,谁料公子心有灵犀,竟抱了她们两个一起,大洗鸳鸯ll浴,可谓求雨得雨,久旱逢甘露。
“这个林学士年纪轻轻,便这般阴毒,竟想连潘侍郎也置诸死地呢。”百官之中,有些文武官员心下暗忖。“议事须据实以奏,不好随意猜测,捕风捉影。”道君皇帝面对文武百官,不肯落下昏庸的口实,因此提醒道。
“不是奴家不晓事理,奴家也是出于无奈,你们看。”徐惜惜挽起袖子,露出手臂。“啊!”白玉娇华素梅看见徐惜惜手臂上的伤痕,惊吓出声。梁文真与许苗茵也倒吸一口冷气,徐惜惜本来白嫩的手臂上,结疤的伤痕一处连接一处,深浅不一,大小不同,凹凸错落,十分吓人。许苗茵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林枫见潘恬跳了出来,冷笑一声,心道,出来的正好,正要你给梁文真那厮陪葬哩。“陛下,潘侍郎平日与梁文真过从甚密,难保不是内外勾结,阴谋坏我朝廷纲纪,乱我社稷秩序。陛下明察。”林枫再次奏道。
话分两头。梁文真正在给蹴鞠队做预终赛的动员,根本不知道朝堂之上,华夏公司的命运已被反复研判,生死已在他人手上。华夏公司野狼队的各个队员,听了梁主教练的战略战术安排,了解了北京大雁队的技战术特点,此刻信心大涨,对午后的一战,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高卿家,此事当真?”道君皇帝看向靠前的高俅。梁文真有此能耐,打败禁军教头,高太尉理应知晓,居然未曾报过。“陛下,当日梁文真到校场找一名教头打斗,乃是为他们的私仇,并未惊扰禁军上下。”高俅虽不久前和梁文真在蹴鞠场上对敌,被其耍弄得颇为不堪,但不愿就此落井下石。世事难料,天威难测,道君皇帝是否要置梁文真于死地,此时还未可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也是奴家命中注定,贪图富贵,才沦落到这般田地。天大地大,奴家又能去哪里,不寻死说不定哪日又被捉回去,比死还难过。”徐惜惜惨然道。“徐姐姐真苦。奴家自幼被卖入青ll楼,却不见得有这般凄惨。嗨,万幸我们姐妹两个碰到公子,方得脱苦海。”华素梅心有戚戚焉,也道。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经微臣查探,华夏公司乃是一伙江湖流民,啸聚一道,明为经营生意,暗里行黑社会坑蒙拐骗,欺行霸市之实。恳请陛下明察,铲除乱党,根除祸害。”林枫出班奏道。林枫话一出口,分班而列的文武百官一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肃静,朝堂之上,注意仪态。”黄门太监高呼。“陛下,不可听信谣言。”一名官员出列奏道。百官看去,原来是刑部尚书郭知章。
“哇,本事不小,真把八十万禁军教头打趴。”“若是有这等人才,去跟金兵对敌,何愁边关不稳!”“目无法纪,竟敢强闯校场!”“朝廷养了一班窝囊废,禁军教头随便被人打残,还有何用!”金銮殿中的百官听到高俅描述,不由议论纷纷,直抒胸臆。“肃静,肃静!”黄门太监又喊。
“童大人乃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夫人若是在鄙府盘桓多日,一旦被童大人追究,梁某一家难免遭祸。请夫人理解则个。”事已至此,梁文真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许大小姐理应再无话可说。“梁郎,你早说嘛,可不好怪我说你铁石心肠呢。”许苗茵此时嗔怪地看了眼梁文真,脸红起来,道。差点冤枉梁郎,也真是的,都快成亲了,甚么话不好跟自家说。
见还有几个官员蠢蠢欲动,准备出列,道君皇帝颇不耐烦,朗声道:“午后蹴鞠大赛之预终赛,便将准时开球。若是此时取缔华夏公司,天下人必道朕乃是因怕了华夏公司队,朕之皇家队需要铲除对手,方能夺冠,岂不是予天下人口实。此事年后再议,刑部大理寺若查得实据,再行处置不迟。退朝!”
三人在温水中嬉戏,干柴烈火,亲吻抚慰,娇喘声声,却须小心压抑,不敢弄出太大动静,自另有一番偷ll情之乐。其中激荡欢愉,非外人所能体味。
“陛下,林学士所奏不虚。梁文真此人多番和人争斗,自恃拳脚了得,常与人挑衅斗殴。据微臣听闻,八十万禁军教头徐宁,也被其打得头破血流,折我禁军猛将。此人扰乱社稷秩序,与黑社会一般无二。”御史张天觉出班支持林枫,向皇上奏道。“真有此事?”道君皇帝惊讶问。这个梁文真才智过人,官家早已了解,想不到拳脚功夫还这般厉害,以后难免是个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