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已经风传多时,梁某奉公守法,一介良民,若是真要赶尽杀绝,天下之大,为了活命,梁某自可以远遁异域,怕不了这许多。”梁文真脸色凛然道。这个事情,梁文真并不愿意求太子帮忙,求人过多,难免欠人更多人情,给自己带来羁绊。
梁文真一听,心道,这个太子还记挂当初跟他的胡扯,为朝廷的未来宵衣旰食,还不失为一个进步青年。“殿下,彼时草民不知宋兄乃是当今太子,胡言乱语,大吹法螺,殿下万不可当真。”梁文真惶恐道。梁文真心内的真正意思,乃是自己的言论,若被他当了宝,不免时时要来跟他商讨切磋。而自己在原来的时代,其实是个碌碌无为的打工仔,怎敢当人老师,安邦治国平天下。
因在朝堂之上,蔡太师给童贯抬举了一两句好话,说甚么“朝廷安危有赖童大人”,童贯被灌了蜜糖,心里转甜。想起上次愤懑之下,把二夫人,即蔡京义女徐惜惜休掉,童贯此时不由后悔,吩咐属下外出打探徐惜惜下落。
“皇上不讲口齿,我们还客气甚么。以前我们可以去偷八十万禁军教头,金枪班教头徐宁家的宝贝,我们偷偷摸进皇宫,把我们应得的取回来,也算不得偷,做甚么不行呢?!”赵民气鼓鼓道。赵民来自山东一个小山村,文明礼貌的教育显然更缺少,顾忌不多。“民哥你缺银两花么?为何想到去偷?”梁文真奇怪问。
“车到山前必有路?!此话当真新鲜有趣,意思和‘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个意思,但更简明扼要,直指垓心。”太子道,“可惜正如老师上次所言,任何朝代皆脱不了由盛而衰,由兴而亡的规律,老师认为世易时移,国策当以改革为基调,才能逃脱兴亡循环铁律。本宫思虑多时,甚觉十分有理。”
上回说到,华夏公司队击败皇家队,狼狈逃离赛场,许夫人看见他们狼狈回府,还以为输了比赛。发现啦啦队落到后面,还没回来,梁文真赶忙回去找,路上碰见,众人憧憬五千两黄金的冠军奖金。黄门太监到府,宣旨华夏公司队夺得蹴鞠大赛冠军,给了赢球奖金二千两白银,却对冠军奖金只字不提,梁文真有不详预感。年初八早朝,相关部门果然提及冠军奖金,道君皇帝肉痛,想赖账。林枫等官员纷纷上奏,要求铲除华夏公司这个黑社会组织,蔡京从民生经济角度反对,出于惜才之心。童贯为报蔡太师阻扰他出任副相之仇,出来反驳,皇上不胜其烦,按下不表。五千两黄金对华夏公司不是小数,众人纷纷抱怨养家不易,梁文真想逼迫朝廷拨付,许大小姐因大喜日子将近,怕惹官非,劝阻不与官斗。
话分两头。过两日便是元宵佳节,梁府上下布置得比过年还喜庆,大门上早早贴好了大红双喜字,院中彩带飘扬,洞房装饰一新。许大小姐躲在闺房中,更少下楼与大家嬉笑,为的是收拾心情,准备新婚典礼。丫环把一件件新做衣服,拿来给大小姐试穿,许苗茵心情大好,并不厌烦。
只见太子突然起身,走到梁文真面前,单膝下跪,诚恳道:“老师,请接受本宫邀请,拜老师为太子太傅,辅助本宫,以定天下,稳固我大宋国祚延绵,永世不休。”太子赵桓言词恳切,作揖道。
“殿下快起,草民消受不起。”梁文真慌忙站起去扶太子。“老师,请答应本宫请求,本宫才好起来。”太子思量,只有如此这般,才能感动这个奇人,为自己所用。东宫中只有一个老师耿南仲忠心耿耿,颇有才干,实在是势单力孤,再不努力招贤纳才,前程堪忧。
童贯既已决定找回徐惜惜,若发现她竟藏身华夏公司,自然迁怒于梁文真。华夏公司另一边还面临被朝廷取缔的危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老师啊,本宫虽贵为太子,但于当下朝政,亦无能无力。地方各处危机四伏,北方蛮夷虎视眈眈,只怕等不到登基之日,遽有大变。嗨——”太子长叹道。“殿下又何必忧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梁文真端杯喝了口茶道。
“梁哥哥,你说那五千两黄金,当真便不给了么?皇上不会这般小气罢。”许凡面色凝重道。民哥跟在后头,一言不发。“凡哥民哥,民不与官斗,官字两个口啊!我也想直接找皇上理论去,你们说,这事!”梁文真一听,心情烦躁起来道。
“师父,想到甚么这般好笑?”赵民好奇问。“梁哥哥是不是想到了甚么鬼主意,自己得意?”许凡也问。“没甚么,不过想到点有意思的东西。走,上马,我们去皇宫门口。”梁文真吩咐道。
“草民是一介商贾,为官是不可能的。但若要辅助殿下,梁某倒乐意帮忙。殿下请起,不可折煞草民。”梁文真正色道。能不能帮太子解除未来的亡国之难,根本不可预料,只能见机行事,但若要自己委身于皇家,将来被金兵掳去为奴,那可万万使不得。
“他们各个都要养家,要娶媳妇要存钱,莫非我便不想早点娶个娘子,服侍我爹爹娘亲,让他们高兴么?!”赵民郁郁不乐道。“呵呵,原来为的是这个。”梁文真一听笑了。“偷徐宁家的圈金甲宝贝容易,皇宫禁卫森严,想都不要想!”梁文真续道。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老师太过谦恭。老师所论,实乃崇论闳议,振聋发聩,切中肯綮,于学生有如黄钟大吕。朝野上下,只怕再找不出比得上老师的。”太子赵桓一脸敬佩神色,赞美道。“殿下的话,让草民万分羞惭,我这人可没那么神奇。”梁文真可是真心实意受不了这般夸赞。试问,一个人即使多一千年的见识,可在原来的时代,是多么渺小和平庸,突然被人奉承到天上去,哪里会感觉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