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早前已向山东阳谷县衙查问,知县已回公函,认为潘金莲有谋杀亲夫之嫌,当地百姓邻里,都道此妇人蛇蝎心肠,与奸夫合谋,毒杀亲夫,当初判决照足律例,并无差错,不肯改判。经大理寺复核,理据恰当,难以翻案。”此时大理寺卿陈师锡出班奏道。
上回说到,梁府中,许夫人被拉郎配,凑了白玉娇等人打马吊的台脚。因担忧梁文真等人外出两日,仍未回来,白玉娇与陈秋月正争吵斗嘴间,外出众人回府。许凡为吃到皇上赐宴得意洋洋,夸大其词,把鲍鱼的头数等级颠倒而不自知。府中女眷们听到梁文真等人勇救皇帝,皇上感恩请吃,以后不再取缔华夏公司,各中惊险的描述,惊诧不已,如听戏文。第二日一大早,梁文真带同许凡赵民进宫,在大庆殿外听候觐见,当第一次进入恢宏威严的朝堂时,为免出错闹笑话,梁文真小心翼翼,寻找应该站立的丹墀之地。道君皇帝感念梁文真救驾之功,兼之太子要人,封梁文真为太子太傅。谁料梁文真以养家难为借口,坚持不要封官,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堂堂从一品大官,居然拒绝,不但让道君皇帝意外和震惊,文武百官亦一片哗然。逻辑不同,他们自然难以理解梁文真所言所行。太子提议当做闲职,不限制梁文真做生意的自由,皇上应允,梁文真这才勉强接受。
“谢陛下恩典!”张天觉柳昆两人,此时不得不站出来表示服软。“朕请你们来辅佐朕,不是要你等搬弄是非,冤枉好人。大宋各项事业都须振兴,有赖众卿家勤政献策,安邦定国。若往后再有失职,须怪朕不容情。”道君皇帝训诫道。二人连声应诺。
“哈哈哈哈,若梅西球王能够来到中土,表演一番,让朕亲眼瞧瞧,当是人生快事。好,梁卿家的华夏公司队既夺得桂冠,朕可不曾忘了颁奖。礼部户部,三日之内,把五千两黄金冠军奖颁发予华夏公司队,并发文各部各地,以示朝廷言出必行。”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应诺。梁文真作揖,感谢皇恩浩荡。
“比我的官可大多了,太子太傅,你们的梁总做太子太傅,以后要叫他梁大人呢。”潘侍郎道。“太子太傅?!哇,这般大!”“太子的老师,比得上太师罢?”各个惊讶,目瞪口呆,继而纷纷祝贺。“甚么大官啊,别听潘侍郎扯。”梁文真对当官根本毫无兴趣。
“陛下,海外的蹴鞠讲究阵型配合,重视区域防守,对阵之间,一如抵御侵犯之敌,在战略战术上煞费苦心,与我大宋的蹴鞠颇有不同,不好比较。”梁文真在文武百官众目睽睽之下,浑身不自在,不想谈论这般无聊问题,奈何由不得他,只好回应道。
话不絮烦。早朝结束,梁文真从皇宫出来,闷闷不乐,见到许凡赵民,上马便走,许赵二人跟上。“梁哥哥,奖金要到了么?”许凡问。看梁文真的神色,担心事情不顺,最挂念的五千两黄金,若是泡汤,那便太令人失望。赵民拍马,靠近一点,也想知道结果。
“梁爱卿,大年初一时,朕率领的皇家牛德外队,竟然败于爱卿所率的华夏公司野狼队,朕实在不得不佩服爱卿之才。听闻梁爱卿是从海外回归中土,以爱卿观之,大宋的蹴鞠水平,比之海外如何?”道君皇帝见梁文真终于接受了太子太傅的封赏,松了口气,饶有兴趣地问起蹴鞠之事来。
“奖金三日内便会发下来,但愿不要耍我们。”梁文真意兴阑珊道。“师父,是皇上亲口说的?”赵民问。“当然,皇上亲口说的。”梁文真道。“太好了,这下有钱了!哼,我也变富人了!”许凡兴奋道。“钱没有到你口袋,便不是你的,别高兴太早。”梁文真泼冷水道。
“梁兄弟,且等一等。”后面有人呼喊。梁文真转头一看,原来是潘侍郎,连忙勒马慢下来。“你怎的走得这般急,正想到你府上讨杯喜酒喝哩。”潘侍郎赶上,对梁文真道。“潘兄,一时没考虑妥当,走罢,本该我找你去喝一杯。”梁文真道。
“林枫乃为首恶,心胸狭隘,须多加反省,今后贬为右文殿修撰。其他不加详察,跟风参本的,引以为戒。”道君皇帝心情稍微平复道。“谢主隆恩,陛下万福。”林枫跪谢。他在救朕的时候,你又是在何处?林枫思量皇上的话,心中愧恨难当,该死的梁文真,这次都没把你打得万劫不复,算你命好。
“哦,爱卿说的是潘金莲?此事朕也曾交予大理寺办理。听闻潘金莲身患传染之症,最近朕派出御医,多番到教乐坊为她诊治,御医报告此症十分棘手,目前尚无良方。”道君皇帝沉吟一下,又道:“梁爱卿对故人情深义重,朕十分赞赏,可是毕竟是有传染症之人,若是赦免出来,只怕为祸百姓,此事只有待治愈之后再议,你看如何?”既然梁文真开口请求,道君皇帝不好直接拒绝,因此用商量的口吻道。原来派御医诊治,是因听说潘金莲有沉鱼落雁之貌,心底早想一旦治愈好,便据为己有。此刻梁文真请求,有点措不及防,但立即找到了一个听起来冠冕堂皇,合情合理的借口,道君皇帝暗自得意。
梁文真的困人救人之计,到此时可谓大功告成,可惜潘金莲却没有救出,还好,能领到蹴鞠大赛的冠军奖金,也算一大成果。与当今皇帝赵佶开始了一断蜜月期,后面仍危机四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梁爱卿,传言海外的球王,名叫梅西,爱卿当见过他蹴鞠,比起朕来哪个技艺高超?”道君皇帝此刻仍对自家的蹴鞠技艺颇为自信,热切问道。“启禀陛下,微臣确实见过梅西球王踢球,他擅长传球,而陛下擅长耍球,可谓各有千秋,各擅胜场,难分伯仲。”梁文真若有所思,评论道。因已接受太子太傅的闲职,便不好称自己草民,梁文真已注意到此节。
原来是逼捐呢,哪个时代都兴这个,看来不捐是不行的。梁文真暗忖,若是在现代中了大奖,还要扣一大笔税呢,捐一点无所谓。遂大方道:“这位大人,福田局既然做善事,造福百姓,领到奖金时,我梁某代表华夏公司队承诺,愿意捐出其中的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