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哥哥。”“师父。”睁眼望向洞口,许凡赵民立于洞口铁栏边,神情颓丧。“罗真人道我们不相关,放了我们两个,你的伤重不重?”许凡问道。“没事!你们快回客栈去,告知大小姐,另想办法救徐娘子,别为我担忧。”梁文真摇了摇头道。
许凡赵民骑马下山,路过山脚小村庄时,恰好见先前村姑,正在溪边洗衣。“两位,没能请到罗真人下山么?”村姑动问。“请不到哩,我们的梁总还被他捉住,关到山洞呢。”许凡匆匆答应,二人继续赶路。
十七八个黄巾力士围了过来,赤手空拳,要锁拿梁文真。梁文真脚步迅捷,挥棍而上,向靠过来最近的壮汉,势大力沉扫过去。一边跳跃腾挪,拳打脚踢,已近身的,则以寸拳发力,狠狠击打。但众多力士并不避让,以手肘硬生生格挡梁文真的棍棒和拳脚,攻到身前,则欲抱住梁文真,扯做一团。
转眼间,梁文真三人又被冲散,各自苦苦支撑。不久,许凡赵民先后被力士扭住,捆绑在地。梁文真兀自不知,逍遥棍与他融为一体,意到棍到,击到处锋芒激荡,碰者披靡。又一个时辰过去,梁文真已是浑身是血,伤痕累累,不过多为抓伤,所幸并无大碍。
许苗茵伸手抓住华素梅的手臂,意思自己还顶得住。身边的两个丫环,过去对她们颇有戒心,此时,给自己许多支持,彼此关心,心自然靠得更近。若是度过难关,往后还须好好待她们,都是一家人。
又斗过一个时辰,已是午后,梁文真仍屹立垓心,兀自不倒。在楼上观战的罗真人,以及他的弟子们,看了都暗自吃惊。被捆绑住的许凡赵民,缓过精神,见多不胜数的黄巾力士,还在向中间涌去,已知朝夕相处的梁总梁哥哥,师父今日必无幸理。
急切间,梁文真运起气力,一把挣脱,又飞起腿,踢向黄巾力士。“梁哥哥,快跑!”许凡呼喊道。梁文真瞥到许凡赵民二人,一挥手,带头夺门而逃。可惜刚出到观门之外,各个方向站立许多与之前相同的黄巾力士,好比魔法一般,不但打扮相同,连高矮胖瘦,脸上神色,都一般无异。
见地上有一碗饭菜和一钵水,梁文真饥肠辘辘,顾不得许多,喝光水后,又把饭菜吃了个精光。移动身躯,靠在洞壁,正瞌睡间,传来呼唤声。
“撮尔妖孽,尚自抵赖,世间万事万物,前世今生,都逃不过本道法眼。左右给我拿下!”罗真人喝道。梁文真一听,心知大事不好,此番请不到罗真人前往救人,便是自己也要糟糕。老道的法术,能识破前世今生,也能算出不久的未来所要发生之事,自己来自千年之后,还好他不能推算出来。
梁文真惊慌之间,左右张望,正不知所措,身边突然出现两个黄巾力士,大手将自己拿住。“将此妖孽锁拿,投入锁妖洞中!”罗真人令下。梁文真刚欲再次申辩,两个力士拖起他便走。梁文真大急,若是被罗老道当妖孽锁住,以后怎能脱身。
这般恶战,便是铁打的汉,恐怕也经受不了多少时间。何况,一早起来,梁文真等人粒米未进,体能消耗极大。但被当作妖孽,被人捉住囚禁的恐惧,使梁文真不得不勉力支撑,不管还有多少敌兵,战斗到最后一刻,有死而已。被人捕获,还得遭人羞辱,不若战死沙场。可毕竟人不是机器,梁文真尽力激发潜能,眼疾手快,攻击近身之敌,还是有真气耗尽之时。
许凡赵民望望罗真人,又望向梁文真,心中疑惑,老道为何不相信他们的话,对梁文真大起疑心。难不成梁文真是妖精变的,当真好笑。许大小姐在蓟州城客栈苦苦等候,救人之事,耽误不得。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三人再次上山,去到紫虚观前,叩门欲见罗真人,道童称真人还在歇息,可在外等候。再等了一个时辰,观门大开,放梁文真等人进去。只见罗真人还如昨日一般,端坐云床之上。
玄道长来到蓟州,事情会否有转机。另外,公孙胜回到二仙山,当日曾在梁山边的道上,与梁文真一伙对峙,此时会否帮助梁文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梁文真屡次被缠住,挣脱之后,心知不能让黄巾力士过于靠近,改变策略,多以棍棒劈去。一时间,鲜血飞溅,血肉横飞,场面碜人。许凡赵民手上的刀棍,也不客气,勇猛向众多壮汉招呼。奇怪的是,这些黄巾力士吃打被砍,并不叫痛哀嚎,只一个劲望前冲。一批黄巾力士倒下不久,又重新加入战斗,复原快速,十分诡异。
众人聚在客栈餐厅商议。“只盼玄道长快点到来,能出个主意。”蔡炎忧心道。“如今梁总也身陷二仙山,须逐个想办法解救。”杨旬道。“对了,梁总出事,东京那边并不知晓,要写信告知一声。”白玉娇道。“炎哥再飞鸽传书,给我爹爹。”许苗茵神情哀伤道。“等下我便办理。”蔡炎回道。“大小姐,你可须放宽心,若你都倒下,大家更没个主心骨。”华素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