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梁文真断喝一声。紧接下来,梁文真手持逍遥棍,从马背上飞身而下,尚未落地,一棍向李逵扫去。“扑——”李逵的左手臂被击,大斧脱手,飞到一边,小喽啰发出惨叫。梁文真落地站立,一棍挥出,指向站立不稳的李逵咽喉。
“如此看来,那首藏头反诗,倒是真的呢,回去后须立即铲掉,以免被人告发。”卢俊义若有所思道。“那是小事,单凭一首蹩脚的诗,不能说你有罪,判案是讲究实质证据的。”梁文真道。“不如我们掉头回北京大名罢。”卢俊义既知原来是被人设下圈套,骗到千里之外来,懊丧不已。
“要坏他们的奸计,十分不易,只能说听天由命。若我出了甚么意外,潘兄须担起重任,行总经理职事,管理经营好华夏公司。”梁文真悲观道。“梁总,要不要我传信兵部,调兵协助你行事。我虽不在官场,兵部尚书应会相信我的话。”潘恬道。
“哑道童,还认得你梁爷爷么?”梁文真厉声喝问。“直娘贼,有胆杀了我铁牛。”李逵见是梁文真,面无惧色,骂道。在祝家庄时,被梁文真欺辱太甚,李逵一直顺不过气来,但心知打不过人家,不敢寻仇。此时左手臂耷拉下来,显然已被梁文真一棍打断。“还敢嘴硬,上回没有打服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人渣么?”梁文真话音未落,一棍劈向李逵的右臂,啪——,伴随而来的,是清脆的骨裂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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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还真是个好汉,痛都不叫一声。”梁文真看向李逵,见他头上冒汗,咬紧牙关,在忍受巨大苦楚。眼前这个杀人魔王,每到一处开战,是不管官兵还是百姓,只顾挥舞双斧,排头砍去。且不说此人浑浑噩噩,将他老母的性命都丢在荒山野岭,喂了老虎,便是他嗜杀成性,视人命比蝼蚁还贱的恶行,都显现出他的毫无人性,丧尽天良。李逵活着的乐趣,便是杀人,施耐庵将他写成正面人物,已是不该,但不好苛责前人。而现代受过高等教育的一些行尸走肉,不能察见其非,在电视电影上也将他当作正面之人描绘,是可忍孰不可忍?!
“填平水泊擒晁盖,踏破梁山捉宋江。凡哥,是与不是?”赵民在一旁高声念道。“正是这两句:填平水泊擒晁盖,踏破梁山捉宋江。卢大哥,你看人家威风。”许凡面带笑容道。“世上竟有比我强横之人?!”卢俊义惊叹不已道。过去自负棍棒功夫天下第一,但自从和梁文真切磋过几回,卢俊义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因此常告诫自己,不可小觑了天下英雄好汉。也许正因这个缘故,写的四句话少了许多气势,胆气不足。
时过晌午,看见前头一家小酒肆,李固在门口迎接。众人停车进店,吃过午饭,继续上路,夜晚住宿于客栈。算下来,一日走了近百里路,太平车子速度慢,梁文真等人的豪华马车只能将就。晓行夜宿,走了十来日。
“这件事朝廷帮不了忙,潘兄不须麻烦。”梁文真道。“宋江原是一个县衙小吏,志大才疏,梁总你碰到时,可抬出太子太傅的头衔,他必不敢放肆。”潘恬嘱咐道。在北京留守司见梁中书巴结梁文真,潘恬想到梁文真可以将头衔加以利用。“潘兄所见极是,我自会便宜行事。”梁文真道。
梁文真见了暗笑,果如水浒中说的一般无二。李固和店小二一看,吓得要死,跟卢俊义啰唣,卢俊义呵斥他们胆小如鼠,催趱上路。“卢大哥,这般做只怕惹恼梁山。”许凡上前道。“你们怕他们,我却不怕,敢来招惹我卢俊义,我砍死他们!”卢俊义不屑道。
第二日,燕青到悦来客栈找许凡赵民,三人结伴外出游玩。梁文真挂念卢俊义眼前的危机,不愿意出去。找来潘恬和玄道长,告知以计划行程可能有变。“玄道长,潘兄,我的好友卢员外有事,我可能要陪同他行一趟,去往东南方向一千里外,便是山东那边。你们若是将事情处理妥当之后,可自行回东京,我留下一辆马车给你们。”梁文真道。
“卢员外发生甚么事,怎么要去山东那般远?”潘恬问。“这是梁山贼匪设计,要陷害到卢大哥家破人亡,好逼他上梁山落草。”梁文真道。“梁山贼寇也太猖狂,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歹毒,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好在梁总识破奸计,可中间伺机予以阻挠,坏他们的好事。”潘恬道。作为前兵部侍郎,潘恬早已得知,梁山被一伙无法无天的恶徒占山为王,专门打家劫舍,滋扰过往商旅,甚至穿州过县,劫夺官府,十分猖獗。
“杀了他!”卢俊义怒气冲冲,眼中冒火,瞪向李逵。许凡赵民此时早已过来,站在梁文真身后,手持刀枪,正欲参与战斗。见到李逵被梁文真制住,冷眼旁观这个莽汉的下场。
梁文真越想越气,身在意先,又一棍挥向李逵大腿。咔嚓一声,腿骨毫无疑问,应声而断。“哎哟——”,李逵同时惨叫一声,跌落跪地,旋即支撑不住,侧身倒地。“痛快!”卢俊义叫道。几个小喽啰向前几步,欲要拖走李逵,梁文真瞪了一眼,众人噤若寒蝉,立即定住。
梁文真带同李师师一道,前往卢府与卢俊义共饮。席间贾氏也在,梁文真见其虽有几分姿色,眼神却十分飘忽,心内不喜,只是勉强招呼一声嫂子。“卢兄,既然你决意要去东南方向走一遭,我寻思也要去各处散下心,不如明日一道上路。”梁文真道。“我知梁兄弟的好意,是担心愚兄路上有事。愚兄的身手,虽比不得梁兄弟,自保则绰绰有余,怎好让梁兄弟一道奔波。”卢俊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