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珠宝,绫罗绸缎,得不来安稳安逸的日子。大小姐知书达礼,师师十分佩服。”李师师拍许苗茵的马屁道。“亲人遭人杀害,一个人活在世上,举目无亲,孤苦伶仃,再大的富贵,又有甚么意思。”扈三娘神情凄然道。“三娘妹妹,我们都是你的亲人,相依为命,你不必感伤。”华素梅安慰道。“正是,往后我便是你的亲姐姐。”许苗茵上前搂住扈三娘,亲热道。“多谢各位姐姐。”扈三娘感激道。
“梁郎,你身为太子太傅,为何不将潘姐姐的奴籍去除,离开教乐坊?”李师师疑惑问道。“一言难尽。金莲吃了许多苦头,我与太子恳求过几回,原以为皇上会开恩,可皇上怕她的红疹会传染于百姓,不予赦免。你也晓得,大理寺自然揣摩圣意,不敢有违。”梁文真一脸无奈道。“梁郎不必焦虑,奴家习惯在教乐坊中过活,安静自在呢。”潘金莲道。
“我们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粗麻布衣,粗茶淡饭,亦须处之泰然,可不好势利眼看不得东西。颜回一箪食一瓢饮,不改其乐。”许苗茵正色道。“大小姐说得对,玉娇知错了。”白玉娇脸红道。虽平日常在一处打马吊,但该拿出主妇的派头时,许苗茵还是不会客气的。作为一家之主,不贯彻一些道德礼仪,堕了太子太傅的家风,可不是便与的。
“奴家又未曾见过梁太傅,怎知此人原来是个小人。是了,官家,既然他这般龌蹉,如何让他官拜太子太傅之位,那岂不祸害太子,祸害大宋江山么?”刘贵妃倒也冰雪聪明,提出质疑。“所以嘛,宝贝,你如今晓得朕做这个皇帝不容易了罢?!朕早已看穿此人用心险恶,歹毒狡猾,可惜太子被他迷惑,不少朝中大员被他哄骗,朕一个人反对,又有甚么用。嗨,做皇帝难,做大宋的皇帝更难,做有才华的大宋皇帝难上加难哪。”道君皇帝大发感慨道。“奴家便是爱官家的才华,还有官家弄奴家的温柔。”刘贵妃撒娇道,一边抚摸赵佶。赵佶身体早已羸弱,但下身立即苏醒过来,一把搂住刘贵妃亲热。
一日,梁文真被传召入宫,道君皇帝赐宴。梁文真心下不愿意去,却不好推辞,总不好说,这位公公,请转告皇上,我今日肚子不舒服,改日饮酒吃饭罢。正午时分,梁文真去到皇宫,被带到刘贵妃的寝宫赴宴,才知原来是刘贵妃要感谢恩人。道君皇帝和太子赵桓都在,刘贵妃正抱了婴儿,在一张暖椅上唱外婆桥。
“陛下,即便梁大人与贼匪打斗,亦可能出于私人恩怨,不能排除与梁山贼匪勾结的嫌疑。望陛下明察。”林枫出班奏道。道君皇帝微微颔首,甚觉林枫言之有理。梁文真此人虽救下刘贵妃,但包藏祸心,曾设局差点害死自己的嫌疑还在,暂时放过他,是无可奈何之举。他日捉住他的痛脚,将之置于死地,是不可避免之事。
“素梅,人心隔肚皮,不知晓并不奇怪。”梁文真打圆场道。李师师早已从良,不愿意他人提起过去,何况皇上曾经多次私会她的话题,因此听到华素梅的话,感觉十分刺耳。“华姑娘,师师宅心仁厚,不晓得人心险恶,不足为奇。”许苗茵亦开口维护李师师。“大家休要为奴家之事争吵,奴家命苦,怨不得他人。”潘金莲声若莺啼道。
梁文真一行去到教乐坊,潘金莲自是喜不自胜,方琴招呼众人看茶。许苗茵已知潘金莲在梁文真心目中的地位,经过几番悲欢离合,心胸宽阔许多。还因许夫人平日常劝,汉子三妻四妾十分平常,许苗茵妒意减少。一众女眷言笑晏晏,叽叽喳喳,说起各中趣事,眉飞色舞。潘金莲见许多人来探望,更亲眼看见梁郎平安无事,不由甚感温馨,遗憾的是自己不能脱出樊笼,与众人一道生活。
上回说到,梁文真被带进皇宫救人,因身穿囚衣且身上肮脏,梁文真要求沐浴。就近在刘贵妃的寝宫中洗热水浴,刘贵妃的美貌侍婢为救主人,不顾男女之防,帮忙擦洗。梁文真捏侍婢屁股,惹得她们春心荡漾。凭借过去剖腹救牛的经验,梁文真为刘贵妃实施剖腹助产手术,神奇将刘贵妃救下,母子平安。道君皇帝无奈放梁文真出去,梁府众人欢欣,晚上大摆筵席庆贺。许大小姐与李师师情同姐妹,让李师师拜自己的娘亲为干娘。酒席上宣布后,向各桌敬酒,客人起哄,问梁文真与李师师甚么时候成亲。守旧之人则心有微词,不满对风尘中人以礼相待。因难忘与李师师云雨的销魂,梁文真早起了与李师师共度良宵的心思,借口安慰,到李师师的房中过夜。第二日早朝,文武百官向皇上道贺,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山东三年的赋税减半。梁文真救自己的同时,也造福了百姓。
“陛下,老臣之前收到女婿梁世杰自大名府的来信,因不敢尽信,未曾为外人道。”太师蔡京出班奏道。“哦,爱卿有何要奏,不妨道来。”道君皇帝因刘贵妃得救,心情愉悦道。蔡京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拿出信笺,展开扫过一眼。“陛下,信中大意,是北京留守司以通匪嫌疑锁拿太子太傅梁文真之后,派探子远赴梁山泊查探。据多个目击证人证实,梁太傅曾经与通缉中的恶匪李逵狭路相逢,大斗一场,将李逵打致断手断脚。以此可见,梁太傅与梁山结下大仇,应不可能私通梁山。梁太傅是朝廷栋梁,铁骨铮铮,朝廷应予表彰才是。”蔡京徐徐道来。
华夏公司处于严重亏损,财务报表十分糟糕,梁文真的发财美梦破碎,何去何从,能否扭转乾坤。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东京民众听闻梁总的神奇助产之术,十分渴望我们仁济堂帮助他们。但一般医师都不懂接生,更不能够如梁总那般,做剖腹助产之术,我们仁济堂怕是为难。”孟腾道。“我们药铺现有一些医师,可以多招一批,请经验丰富的稳婆,教他们接生,至于剖腹之类手术,我可以教他们。这些投入应该不大,炎哥认为怎样?”梁文真问道。“以一般医师的薪酬来看,所费不多,再说,我们提供接生服务,定下价格,也是一笔收入,我认为财务上没有问题。”蔡炎应道。
“陛下万福,贵妃万福,太子殿下万福。”梁文真去到酒桌边,鞠躬作揖施礼道。众位看官可能会奇怪,为何见了皇帝不用下跪。其实,我国历史上任何朝代都是如此,跪天跪地跪父母,绝无向更高一级官员下跪之理。下跪礼乃是蒙古人、满清人为奴役臣服汉人,而专门订立的规矩,亡国奴做的时间一久,便都忘记了祖先原来是不给人下跪的。遗祸到今日,网络上时有“跪求。。。。。。”的言论,现实中也有教师集体去政府门口,跪求加薪之事,大学生跪拜踢赢一两场比赛的中国足球队员,可谓贻害无穷,此是后话。
原来刘贵妃身体恢复后,向皇上提请,要宴请恩人梁太傅,并说要让刚出生的皇子认梁太傅为干爹,以表感恩之情。道君皇帝一听,大为不悦。“宝贝,你听说过皇帝的孩儿认人做干爹的事么?”赵佶道。“官家,奴家乡下便是这般规矩,皇家便不许么?”刘贵妃疑惑道。“《礼记》《尚书》等经史中,倒也未曾规定,皇帝的孩儿不可认干爹。但梁文真此人心地阴险,奸滑无比,认这般人做干爹,有辱朕之皇家门风。你妇道人家,思虑不密。”道君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