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金山?却是甚么故事?”许凡赵民一脸疑惑。“梁总来自海外,他晓得镇江的故事,我们反倒不知,奇了。”蔡炎读书不少,见识也算广博,不由奇怪。“这么说来,你们都不知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了?”梁文真看各个脸上的表情,诧异问。
“炎哥,我们一道去买一桶酱油,牛兄韦兄,你两个负责抬回来。走罢。”梁文真话毕,带领三人出门,许凡赵民也要看热闹,跟随出去。李师师许苗茵扈三娘等人,聚在一处品茗歇息,嬉笑打闹。
上回说到,梁文真带领人马去到阳谷县,与韦宁陈天许晋等人饮酒会面。席间谈起去南方开采宝石的计划,许晋担心风险大,颇不情愿。梁文真分析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冒一点风险是值得的。听说要去到广州还要往西,各人才知路途太过遥远,不愿意背井离乡。梁文真以苏东坡被贬到岭南有荔枝吃,杨贵妃为了吃到荔枝,累死无数马匹之事,来引ll诱大家坚定去岭南的信念。有人担心岭南是瘴疠之地,心中怕死,梁文真告知公司有特效药,各个仍心中打鼓。梁文真最后不得不告知众人,六七年后东京必定沦陷,老百姓悲惨,若先到岭南安置好避难之地,则有备无患。众人终于因为梁文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决心跟随。道君皇帝得知梁文真去找宝石,派遣林枫做密探,等梁文真等人成功后霸占下来。又怪责刘贵妃与梁文真交好,刘贵妃为求自保,抢占道德制高点,反谏皇上应以天下为重,做个圣明之君。
“玉娇认识那位娘子?”梁文真疑惑问。与白玉娇对面而坐的那位素衣娘子,端庄秀丽,十分美貌,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度。便是李师师与她相比,只怕都难分伯仲。“玉娇过去向她打听金山如何走,两个便聊将起来。”华素梅道。“你们先用,我遇到一位本家,再说几句便过去。”白玉娇回头道。
“水漫金山,淹死好多百姓,原来却发生在镇江。”华素梅待梁文真将故事说完,感叹道。“东家,镇江码头到了,各位可上岸游玩。东家,甚么时候回来上船,却须定个时候,好通传下去。”船工进来叫道。“通传所有船只人等,晚间便要回船,在船上过夜,明日午时出发。”梁文真道。船工应诺而去。
“不,不是,我们是过路打酱油的,你看,那边好大一桶酱油。”梁文真惊恐万分道。“若是无关,快快滚远,有多远滚多远!”白娘子娇声呵斥道。“谢谢神仙。”梁文真作揖之后,转身叫道:“走,各位,快走!”梁文真肝胆俱裂,惊慌失措地向门外跑去,一边挥手示意众人跟随。“酒钱,我的酒钱!”店小二在后呼喊。
慢慢行至一棵参天古树下,见到许多孩童在附近嬉戏,有几个在赌贝壳,许凡赵民饶有兴趣观看,梁文真则凑到一个孩童边上,看他手上的风车,十分好奇其时的人,手工制作技艺便如许精良。“梁小哥,别来无恙!”一声浑厚的老者声音传来,梁文真吓了一跳,起身回头望去。
“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想必是一对少年男女殉情自杀之事罢。”白玉娇道。“正是,不过却不是殉情自杀,而是白娘子,她实则是一个蛇精,为救被困在金山寺的情郎许仙,利用法力水漫金山。”梁文真道。“听来十分有趣,梁郎说说整个故事来听听。”华素梅趣味盎然,恳求道。“原来你们当真孤陋寡闻,连这个中国最著名的神话传奇,最美丽的爱情故事,都没有听说过。”梁文真此时反而更是奇怪,于是将白娘子的故事娓娓道来。
“玉娇的本家,那位娘子也姓白?”梁文真端起碗,问道。“梁郎见到漂亮的狐狸精,便兴趣大起么?”许苗茵瞪梁文真一眼,嗔道。“梁哥哥船上说到白娘子的故事,这里便遇到一位,可惜梁哥哥不是许仙。”许凡打趣道。“世上姓白的多不胜数,姓许的也多,难不成凡哥还是许仙?!”李师师笑道。
“炎哥所说不差,镇江这个地名倒有听过,金山焦山却无人说起,好似不像梁郎说得这般著名。”李师师道。“正是,我也未曾听过。”许苗茵道。“奇怪了,金山寺都未曾听过,莫非水漫金山的故事,你等都不知晓?”梁文真疑惑问道。
“果真是白娘子,那么请问,你老家可是在青城山?”梁文真继续问道。顾不得失礼,梁文真眼睛细细打量这位娘子,见其玉质肌肤,滑如凝脂,五官精巧标志,脸蛋好似能掐出水来一般,恐怕最厉害的画师,也难以描摹出来。“你这粗鲁汉子好生奇怪,奴家乡下确实在青城山,却与你何关?!”白娘子脸色泛红,恼怒道。
说出去都没人信,神话故事会真实上演。事实上,上古传说多为实际发生之事,只是后人以讹传讹变成神话而已。比如女娲是真实存在之人,因四十日连续大雨倾盆(圣经描述过),如天漏一般,她道要去补天,后来雨停,人们便传说女娲补天成功。
“走,姐妹们,我们去金山寺看看去。”白玉娇最是性急,招呼李师师许苗茵等人。梁文真问过玄道长是否上岸,见玄道长并无兴致,便带同众人一道进镇江游玩。镇江不是一个小地方,加之水路畅通,故此商贾云集。街上店铺鳞次栉比,酒旗招展,游人如织。勾栏瓦舍,屋舍俨然,楼亭馆阁,古朴大气,与东京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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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旬蒋兆汤驰陈天等人见小二搬过酒来,不等梁文真几个回来,自顾斟酒饮将起来。不多时,梁文真等人各个一脸兴奋,从外头进来。“当真是上好酱油,不信来尝尝!”牛仁叫道。牛仁与韦宁抬了一只大木桶进来,小心放到桌边。“买一桶少了点,酱油捞饭我都喜欢。饮酒的饮酒,吃饭的吃饭。”梁文真见已上来几道菜,唤道。“玉娇,还不过来吃饭。”华素梅呼唤道。梁文真转头看去,原来白玉娇坐在窗边的一桌,正与一个不认识的娘子闲话。
众人进到一家酒店,坐了两围。小二热情招呼,端上茶水,梁文真正要点菜,却见门外行人纷纷向一个方向跑去。“发生何事?”梁文真问道。“客官有所不知。镇江的香醋最是出名,它色、香、酸、醇、浓俱全,天下第一。但外人尚不知晓,镇江的酱油亦十分上乘,酱香独特,滋味鲜美。今日几家酱油作坊当街卖酱油,十分便宜,一桶只要一两。”小二道。“怪事,据我所知,如今是没有酱油的。”梁文真吃惊道。酱油乃日本人发明,十九二十世纪传入中国,此时酱油根本不可能出现,梁文真因此十分奇怪。“客官少见多怪,我们镇江的豆豉作坊因为做坏了豆豉,又不舍得倒掉,发现豆豉的汁液十分鲜美,便叫它酱油。从此以后,一些豆豉作坊改名叫酱油作坊,专制酱油。”小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