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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护驾!”黄门太监声音颤抖,呼喝道。两边侍卫早已上前,纷纷亮出兵器。可惜,林枫动也不动,一个个侍卫在惨叫声中,纷纷倒地,哀嚎一片。“林枫,你,你会妖术。”道君皇帝吓得不轻,大骇道。“陛下,此处危险,快走。”太监过去扶住道君皇帝,急速转入内堂。“陛下,微臣不送!”林枫尖锐的嗓音传来,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不寒而栗。
上回说到,赌石档口前围观的百姓,在不赌不知时运到的信念下,纷纷买石赌石。梁文真看到所有原石,都是已经过自己的鉴别,有漏网的最好,让人偶尔赌中,才会刺激赌客参与。见到罗虎也在旁观,梁文真叫出他一道饮茶。大半年未曾给他发放薪俸,蔡炎将两万多银票给罗虎,罗虎看到数额巨大,竟不敢领。巨大的收入,令他知恩图报,再表忠心,应承负责一间新开的赌石档。一日,开封府尹上门,指责因为翡翠,抢劫和殴斗等刑案大增,梁文真等人以根源在人的贪欲,衙门未尽到教化治理之责相辩,府尹不听,执意要上奏朝廷。太子赵桓来找,告知林枫早朝上大胆妄为,公开索官,年纪轻轻要取代蔡京。皇上惊疑,未敢当场惩处,太子因此来找梁文真相商。
“这便奇怪,这厮竟敢在朝堂之上,强索官职,有恃无恐,胆大妄为,却是甚么缘故。”梁文真若有所思道。“可惜找不到女巫古流拉,否则一切便好解释。”牛仁道。“我也是思量,林枫必然是有女巫撑腰,才敢如此。我明日早朝,林枫也定上朝,到时你潜入林枫宅院,查探清楚。”梁文真点头,吩咐道。牛仁应诺,自去安排。
“陛下,臣有本要奏。”御史张天觉出班道。“爱卿请讲。”道君皇帝神情略带疲倦道。“自东京市面上出现翡翠,开封府办理的刑案急剧增多。抢夺翡翠首饰者多有,更不用说,为购买翡翠,偷盗抢钱之事大增,夫妻反目,父子兄弟失和,吵架斗殴屡屡发生。此一切之渊薮,乃是翡翠引发。恳请陛下禁止翡翠售卖,以正社稷之风。”张天觉早有准备,上来便言之凿凿,矛头指向梁文真的华夏公司。
另一边的两个御史大人,此刻已经委顿于地,痛苦哀嚎。不多时,哀嚎之声转弱,渐渐再无声息,显然被毒蛇咬伤,已经毒发身亡。
“童大人忠心为国,微臣敬佩。陛下,微臣上街时,所见所闻,令人震惊,竟不知何时,市井民俗,已然剧变。此是微臣途中购买书籍,有《翡翠成色考》,《赌石必胜秘笈》,《翡翠鉴赏大全》,诸如此类,可见百姓沉迷翡翠,竟至于斯。”御史中丞王黼手上拿几本书,出班奏道。“哦,还有翡翠的专门书籍,且给朕看一看。”皇上精神大振,叫道。黄门太监过来,取过书本,回身放到龙案上。
“女巫古流拉现在何处?你学得她的巫蛊之术,竟然用来对付朝廷?”梁文真厉声问道。既知林枫不过是放蛇咬人,梁文真不再惊怕,只是林枫似比古流拉更胜一筹,放出的毒蛇飞快,令人防不胜防。好在自己咏春功夫不弱,否则非命丧当场不可。
“哈哈哈哈,好一班废柴,为翡翠争个死去活来,端的可笑。皇上老儿,尽用一班误国小人,妄谈国事,请即刻罢黜何执中蔡京童贯,下旨由微臣齐任三职,必定天下太平!”突然,林枫大笑呼叫,梁文真陡然一惊,转身望向林枫。大殿之中登时鸦雀无声,文武百官齐刷刷将目光聚在林枫身上。
大庆殿中,一些胆小的官员吓得腿软,忘记逃跑,后头的一部分已夺门而去,大呼小叫。离林枫最近的一些大臣,早朝时列在前排,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不敢自顾逃命,丢掉脸面。太子赵桓被眼前一幕震惊,目瞪口呆,尚未回过神来。
“陛下,休要不信。臣统管天下兵马,近来屡屡接报,各处军营,兵士三句不离翡翠。歪风邪气盛行,甚而有军官废寝忘食,荒废练兵,一心研究翡翠。道是翡翠具有保值增值之能,乃是投资的首选。”枢密院童贯出班奏道。“哇,竟有此等事情。”“军队不稳,国家不稳。”“农业是国之根本,衣食所赖,不可驰废。”大殿中登时嘈杂起来,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童贯这厮,将翡翠生意说得如现代楼市一般,国人炒买炒卖,祸害一时。梁文真心中暗骂道。
朝堂之上,林枫发威,腥风血雨,死伤惨重。梁文真不为朝廷,也是为自己而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好一个文弱书生林枫,你何德何能,竟敢口出狂言?”梁文真冷冷看向林枫,嘴角挂出分明的不屑道。“梁文真,你吞进去的所有金银财宝,他日都要吐出来给我。三个不怕死的,还不退下?”林枫好整以暇,淡然道。“胡吹大气,我在战场上打过西夏人,还怕你这小鬼。”其中一名御史话未说完,突然一拳砸向林枫。
“梁文真,你挡得住一条毒蛇,能挡得住十条百条么?若想活命,便乖乖听命于我。我做天下之主,你便做我的将军。”林枫似笑非笑的两眼,目光中带一些鄙夷,望向梁文真道。“黄口小儿,胡吹大气,痴心妄想,要做皇帝,做梦去罢!”梁文真站好二字钳羊马,准备迎敌。“真有不怕死的,我便成全你!”林枫话音未落,一片黑影飞出,闪电般奔向梁文真。
“张御史所言,合情合理。翡翠引人犯罪,事实所在,不容置疑。陛下,农耕是立国之本,若人人热衷翡翠,炒买炒卖,罔顾生产,大宋危殆。”御史柳昆待张天觉奏完,即刻出班奏道。“哦,两位爱卿是否言过其实,危言耸听罢。”道君皇帝道。
道君皇帝拿起《翡翠成色考》,翻看起来。“这几本书我买过。”“何人所著?若是方朝民的最好。”“唉,昨日你买涨了?”“不多,赌中几百两。”趁皇上在看书,群臣交头接耳,谈天说地起来。一名武官从项下朝服内拉出金链,展示他的翡翠观音。“哇,玻璃种,春带彩!”一名文官低声惊呼。“少见多怪,我这件紫罗兰,你怕是见都未曾见过。”又一名官员拿出一块玉佩,洋洋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