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我不能改变历史,因此费尽心思,设下一箭双雕之计,却毫无用处。”梁文真叹气道。“甚么改变历史,莫非太傅已知必然结局?”太子疑惑问道。“确实如此,六大贼是殿下赵家的掘墓人!”梁文真随口道。太子赵桓一听,登时脸色大变,原先还无奈的神色,此时涨得通红,肌肉扭曲。
当夜计议已定,郑都虞自行回去,罗虎与梁文真等人一道回梁府,欲先探路。看时候已到半夜,梁文真与罗虎牛仁许凡赵民,换上夜行衣,出城外潜入童贯驻军大营。其时,童贯已经派发调兵符验,命令睢州郑州陈州唐州许州邓州洳州嵩州,八路军州各派遣一万军士,在指定日期内抵达驻军地会合,又从御林军内挑选二万兵马,作为中军,挑选两员猛将作为先锋,择日一同出征。
寻常来说,历朝历代,都是奸臣陷害忠良,可梁文真是另一个时空来的人,接受过现代意识,不按常理出牌,他定计要陷害奸臣。奸臣本来便坏事做尽,不用陷害,只须抓住他的把柄,取得他们祸国殃民的证据,向皇上参一本便可。须知,这是天真的想法。一者他们的证据难寻,比如蔡京,他老奸巨猾,用丰亨豫大的理论和错误的财政政策祸国,如何用证据说明他罪恶滔天。二者,皇帝极端宠信他们,没有确实的诸如谋逆这般大罪,也难以扳倒他们。因此上,梁文真陷害奸臣,实则是无可奈何之举。
上回说到,梁文真为给崔靖辩解,在早朝时被人攻击。因为与金国的盟约,迟迟没有进展,根源在梁文真奉旨打擂,击败金国王子,惹恼了金国。蔡太师提议治崔靖死罪,梁文真分辨,是因为陈太尉御酒保管不善,被偷饮导致招安失败。梁文真被怀疑与梁山勾结,才知道这般清楚。太子作证,陈太尉出发去招安前,梁文真已预料到并点拨于陈太尉。皇上震怒,要陈太尉出来说明,陈太尉再不能隐瞒,将实情道出。案中有案,曲折离奇,可编排成评书杂剧。梁文真建议不必派兵讨伐,但皇上为梁山扯诏毁谤,仍要童贯出征。崔靖随太子上梁府道谢。梁文真找罗虎郑都虞,面授机宜,实施盗取童贯金印兵符,嫁祸给高俅的计划,意图陷害这两大奸臣,挽救大宋。
太子赵桓召集梁文真潘恬,到第一次与梁文真相遇的河边游玩,商议对策。三人在亭中饮茶,太子唉声叹气。“殿下,皇上如此宠信童贯高俅等六大贼,要有所收效,逐个扳倒,须有耐心。”潘恬道。
“梁爱卿,朕要赏你玉石珍玩,你公司经营的翡翠,更胜许多,朕要赏你金银财宝,你公司赚得金山银山,也不稀奇。赏梁爱卿甚么,却让朕为难。”道君皇帝道。“陛下何愁无物可赐,陛下的书法字画,独步海内。微臣恳请陛下挥毫,题几个字赏赐微臣,微臣便万分满足。”梁文真道。“哈哈哈哈,梁爱卿之请,甚合朕意。好,朕便即刻为梁爱卿挥毫。”道君皇帝一听梁文真不要财物,心内大喜,当场答应。须知,越有钱的人越小气,皇帝拥有一个帝国,财富无数,可是要送人时,难免小气吝啬。
果然,再过一日,早朝之后,便传出道君皇帝质问童贯,为何迟迟不出征。童贯当堂指责高太尉阻挠他立功,派人盗去金印兵符,以致粮草官不听调,无法成行。高太尉大呼冤枉,坚决否认。童贯不慌不忙,依据可靠的眼线消息,甚至说出金印藏在高俅白虎堂内。御史大夫崔靖上奏,以童贯疏忽大意丢失兵符,要求罢免童贯枢密院使之职,高俅私盗兵符,意图谋反。道君皇帝震怒,派御林军火速包围高俅府衙,果真从白虎堂起获金印。
几个回合之后,梁文真故意抵挡不住,一边往后欲夺路而逃。“走,李都虞。”梁文真大喝一声,罗虎会意,二人一前一后狂奔,一件东西从梁文真身上掉落,梁文真假装浑然不觉。
“靖康元年,按我海外乡下的纪年,是公元一千一佰二十陆年,金国大兵南下,攻破东京。皇上,其时他已是太上皇,殿下是皇上,包括宫中所有妃嫔子女,全部被金国人俘虏,押往北方,后到一个叫五国城的地方,受尽凌辱,再不能回到中土。”梁文真语气冷峻,徐徐道来。太子赵桓还未听完,已经睚眦欲裂,脸上肌肉抖动,痛彻心肺。
杨戬梁师成等人不断为高俅鸣冤叫屈,一班高俅提拔的亲信不遗余力,为高俅说情。三更半夜时,道君皇帝每每想起高俅对自己的忠心耿耿,更觉高俅实有冤枉。蔡京,左相何执中,御史中丞王黼等看出道君皇帝的心思,也不失时机,纷纷上书。尤其蔡太师道,高太尉执掌禁军,若有谋逆之心,何必要盗取金印兵符,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道君皇帝深觉有理,恰巧,大理寺经过调查取证,也认为高太尉必是受人诬陷。高俅只关在牢中半月,皇上便下旨释放他出来,官复原职。
四五日过去,梁文真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童贯并无出征迹象。这一日,太子又来梁府商议。“太傅,你跟本宫说有办法让童贯不能出兵,为何到如今并无动静,你的计策是否可行?”太子赵桓问道。“殿下,按时间来说,前两日便该出征,但如今还无动静,可见我的行动已产生作用。”梁文真道。“那还须做些甚么,让事情更倾向我们预期的方向?”太子问道。“殿下只须传个风声,便道童枢密迟迟不发兵,是金印兵符丢失即可。”梁文真道。太子应诺,依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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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意图谋反,打入天牢,由大理寺审理此案。童爱卿的兵符既已寻回,克日出征。退朝!”道君皇帝下旨。高俅的关系户众多,都想站出来求情,无奈道君皇帝拂袖而去,只得作罢。高俅是禁军太尉,掌管京师和皇宫安全,如此重要职位,又是皇上的亲信,突然因谋逆而下狱,百官震惊。
驻军营地军帐连绵,到处点点灯火,不时有巡逻的军士绕行警卫,要找到中军帐,都要费不少功夫。梁文真等人伏在一处小山丘上,察看军营情形。“凡哥,你还是将腰牌给我,我与罗兄弟一道潜入中军帐,你与民哥找个帐篷放火,吸引军士注意。”梁文真道。“梁哥哥,给你。”许凡递过来一块腰牌。酒席上和郑都虞商议过后,郑都虞给了一块进出高俅军机重地白虎堂的凭证。
道君皇帝笔走龙蛇,须臾写毕,署名玉清教主徽妙道君皇帝,又盖上专用的书画章。瘦金体的书法字不能算了不得,在皇帝中,唐太宗也酷爱书法,他才是当之无愧的书法水平第一,但作为皇帝,宋徽宗的字在千年后,自然值大钱。何况,梁文真想起现代的笑话,说王羲之的书法真迹写的是一人献血,全家光荣,便灵机一动,求宋徽宗写这几个字。拿来放到一千年后,让后人头痛,真假难辨,也是好的。梁文真此举,纯粹是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