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大宋军马收复蓟州,不高兴么,为何这般愁苦?莫非在契丹人的统管下,你们反而安居乐业?”许凡问道。“小兄弟未曾亲眼所见,当时城内失火,百姓被辽人强迫守城,无不各自逃生,有产业的则归家看守。待到宋先锋领兵打进来,死伤不计其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有许多百姓死在乱军之中,还有的官兵偷偷摸摸抢掠杀人,你道是开玩笑的么?”掌柜道。“宋先锋不是号令严明,秋毫无犯百姓么?”梁文真疑惑道。
城破之后,石秀急忙找到林冲,将自己潜入蓟州后,遇到的一件怪事,告知林冲。“林教头,小弟潜入城中之后,见到一人十分眼熟,后来想起,此人应是梁兄弟交代我们帮忙寻找的林枫。”石秀道。“当时情形却是如何?”林冲问道。石秀便一五一十,将遇见林枫的经过,备细叙说一通。
这一日,辽国的欧阳侍郎,带来一百零八骑好马,一百零八匹上等缎子,来到蓟州劝降宋江。欧阳侍郎施展三寸不烂之舌,从久仰宋江大名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论述宋朝奸党弄权,闭塞贤路,宋江即便为国建功,朝廷也不会有恩赐。总之要是归降辽国,则如何如何重用,各中说辞,十分诱人。宋江将计就计,并不十分回绝,只说等待早晚秋凉,再作商议,死活不收辽国的礼物。欧阳侍郎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感有所收益,出城而去。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如此说来,林枫在蓟州现身,我们须尽快通知梁兄弟才是。”林冲道。“十之八九是林枫无疑,戴院长如今在城内,林教头自可安排他走一遭。”石秀道。林冲点头,急急去找到戴宗,修书一封,吩咐戴宗务必到梁府,传信与梁太傅,不可有误。“此事小弟还是告知宋头领一声,免得找我时难以交代。”戴宗道。“戴院长自去,我会告知,你的脚程又快,不过三两日便回,有甚么好担心。”林冲道。戴宗这才收好信件,祭起神行法,往东京而去。
戴宗一人先行回去蓟州,跟上梁山兵马。梁文真一行则四五日之后,才抵达蓟州,其时,梁山大部队驻守蓟州,等待天气凉时,再行进军。梁文真带领众人,投宿于过去所住客栈。客栈掌柜见到熟客到来,赶紧安排上房。说起先前契丹人与宋兵交战,掌柜两眼堕泪,述说兵荒马乱之苦。
“还要麻烦掌柜的,你可见过此人?”梁文真取出画像,展开问道。“这个人?老汉却记得,他在不久前住过店。这个后生生的俊俏,十足十是个读书人,因此老汉记得。”掌故的道。“哦,若还碰见,务必告知我们。”梁文真一边说,一边摸出十两银子,递给掌柜的道。“举手之劳,好意思要酬劳。”掌柜的一边推辞,一边将银两收下。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军士卖命攻城,说不得哪天挂掉,岂会放过打秋风的机会,发点横财。我们做小本生意的,养家糊口,一般地交税,谁做大王管治我们这等小民,又有甚么区别,只要不打仗便好。”掌柜的道。“宁做大宋的鬼,不做契丹的人,你这个掌柜的,只顾做生意赚钱,思想极端危险!”赵民不满道。“年轻人不晓得世间险恶,不晓得生存艰难,老汉不与你们争论。”掌柜的道。
石秀听见二人争吵,一时好奇,细心打量起少年起来,谁知越看越觉眼熟,尤其他一句“大学士”,更让他想起林枫,曾经少年得志的大学士,深受当今皇帝器重。“这腌臜下人,端的霸道!”少年低声骂一句。随即,一声惨叫,便见一小群马蜂,包围店小二。店小二此时再惨叫几声,倒地毙命。食客们吓得四散奔逃,石秀眼见当场惨象,也快步跑出店外,站立门边,惊魂不定,向店内那少年观望。店家出来,惊慌大叫。那少年丢下一块碎银,转身出门,扬长而去。石秀认定此时必是林枫,在后远远跟随。
“你们也太小觑宋某,纵使宋朝负我,我忠心不负宋朝。久后纵无功赏,也得青史上留名。若背正顺逆,天不容恕!吾辈当尽忠报国,死而后已!”宋江掷地有声道。宋江话音刚落,众多头领纷纷鼓掌赞赏。“宋头领好样的!”“及时雨宋公明,可不是浪得虚名!”各中鼓噪,不一而足。
“辽国使者说,要我将所有头领的姓名,都抄将来,尽数封与官爵。还要拜宋某为镇国大将军,总领辽兵大元帅。”宋江面有得色道。“大元帅?厉害!”“一去便做大元帅,若是当真,宋头领去做也无妨!”有人低声道。“即便真的让宋头领去做大元帅,敢问有这般能力么?契丹人无非诱惑投降,之后必然言而无信,并不当真。”梁文真见宋江陶醉的模样,冷冷道。
古流拉一间房,玄道长一间,梁文真与牛仁一间,许凡赵民一间,六人在客栈中安顿下来。吃过午饭,梁文真带许凡赵民去梁山兵马军营,寻找石秀。林冲鲁智深等人听闻,也出来一道饮酒。卢俊义带领一部分军将,在玉田县屯扎,因此不在。林冲鲁智深杨雄为又见到梁文真,心情大好,免不了要饮一场。武松最喜与鲁智深等人一道饮酒,自然乐意相陪。在酒肆中,问过石秀当时所见的情形,梁文真确定那个少年,必定是林枫无疑。
“此次我不曾忘记带来圈金甲,送与石兄弟。”梁文真拿出一个包裹,递给石秀道。“好极,难得梁兄有心。”石秀大喜。打开包裹,只见金光闪闪的一件精致金甲,展现众人眼前。“好一件防身宝贝,梁兄弟出手可算得大方,石兄弟须好好多谢梁太傅呢。”林冲道。“小弟敬梁大哥一杯,梁大哥的恩情,小弟永世不忘!”石秀举杯道。“小意思,一件圈金甲罢了。”梁文真谦虚道。“还不是坑蒙拐骗来的,借花献佛,算甚么大方!”武松淡然道。
宋江一个郓城小吏,被属下大肆吹捧,连自己也飘飘然起来,只道可以出将入相。蓟州闹出民变,宋江却束手无策,只得恳求梁文真出马,梁山众头领终于不敢小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