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见到梁文真到来,喜笑颜开。去年征辽时,几乎要被辽国大败,战死沙场,全赖太子太傅梁文真到来,先指示方位,救下陷于青石峪的卢俊义五千军马,再说降李陵后人李集,攻下幽州,接下来以脑筋急转弯,难住兀颜延寿小将军,将之活捉,最后面临兀颜统军的太乙混天像阵,几乎要全军覆没,幸得梁文真推演出破阵之法,打破神阵,兵临燕京,迫使辽国上表称臣。如今,围困昭德城日久,却迟迟不能攻破,宋江正自心焦,有一个得力帮手到来,胜算便多几分。因此,宋江见到梁文真,那是好似见到救星降临一般,大喜过望。
“梁郎,不能因为有人识得幻术,便怀疑与林枫有关,多数还是白跑一趟。”许苗茵见梁文真要去,颇不悦道。“苗茵,你也不忍心看金莲受这般苦,是罢?有一线希望,我们总须去试试。”梁文真道。“那我也陪你去罢,往后莫说我不与夫君分忧,只知打马吊享福。”许苗茵道。“何苦呢,我们一去十日半月便回,须知在家千日好,在外一时难。你与师师三娘她们,每日打打马吊,所谓小赌怡情,大赌养家,岂不是好?!”梁文真面带笑意,劝阻道。“我为甚么要听你的,不怕你又带回几个小妖精么?!”许苗茵嗔道。
“梁太傅,你来得太好了,想不到,我们又可并肩作战。”宋江道。“宋先锋,别来无恙。是你派戴院长告知我,说有人擅使幻术,将我引来的么?”梁文真问道。“确实有个叫乔道清的,妖术犀利,陷我于困境,几乎令宋江自刎。宋江想到此人,可能与太傅要找之人有关联,故此遣戴院长禀报于太傅。”宋江道。“我看宋先锋另藏私心,要我来帮你征讨田虎,是与不是?”梁文真道。
这已成为一个悖论,因为李清照的词提前传播,李清照不可能再创作此词,那这一阙声声慢怎可算是李清照的作品?“我也头痛,跟李居士这般说,反而惹恼于她,当我是浮夸之徒。”梁文真道。“而且,她是高洁之士,不肯将他人所作,据为己有,因此绝不肯承认,她是这一阙词的作者。”梁文真又道。
“以潘兄的声望,李大词人必然相信。”董慎道。“但愿如此。”潘恬道。“多谢潘兄出马,代为转寰。”梁文真大喜道。封好书信,梁文真派遣许凡赵民走一遭,将书信送至李清照暂住寓所。当夜梁府众人听闻此事,虽已知梁文真之能,仍俱皆大吃一惊,引为奇谈怪事。
又及,若仍不信,可到梁府当场验证梁太傅之能。但请宽恕他之未周全处,万望勿责。顺颂祈安。前兵部侍郎潘恬。
话不絮烦。不说道君皇帝猜忌梁文真,却寻不到根据,且打消了纳两位契丹公主入宫之念。不几日,梁文真却接到戴宗报信,在昭德城遇到一名田虎手下大将,叫作乔道清,擅长幻术,屡败宋兵,怀疑与梁文真苦寻的林枫有关。梁文真得报,酒食招待戴宗过后,令其先回,自己第二日即刻出发,前往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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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总,你不可有半点隐瞒,说来听听,梁总是从何处得到此词的?”潘恬问道。适才董慎提到未卜先知,确实匪夷所思,潘恬仍不能相信,但梁文真有异于常人的预知之能,潘恬还是十分清楚的。“不满你们说,便在几日前,我忽然想起李易安居士。潘兄应知晓,当年在镇安坊,我们是见过易安居士的。想起她时,我脑海中十分清晰地出现她正在书写此词的情景。我看过后记下了整一阙词,否则,我哪有这个才气,作得这般好词。”梁文真道。
当夜,宋江寨中杀牛宰马,整治酒菜,在中军帐周围,摆下几十围酒席。梁文真一行舟车劳顿,自然受用,众人开怀痛饮。“乔道清已经逃遁,为何不派兵追击?”梁文真问道。“梁兄弟且放心,昭德城东北有座百谷岭,乔道清已逃入山中,公孙道长率领两万军马,已将百谷岭团团围住,乔道清如今是插翅难逃。”林冲道。“太傅的事,宋江岂敢怠慢,太傅要找的人叫作林枫,只怕是此人的师父。”宋江道。“那梁某还得多谢宋先锋!来,敬宋先锋一杯。”梁文真听宋江卖人情,虽心下不喜,仍在面上做足功夫。
翌日,牛仁许凡赵民备好马车马匹,带上三五个车夫马夫,梁文真叫上玄道长古流拉,一同坐豪华马车前往。梁府众人出来相送,许良夫妇叮嘱梁文真,务必要照顾周全各位女眷。天寿公主万般不舍与夫君赵民离别,执手相看泪眼。天秀天荣却跑到梁文真跟前,要梁文真带同她们二人去。“梁总,我姐妹二人欲到外面增长见识,请带上我们罢。”天秀道。
听说好兄弟鲁智深被捉,梁文真自然要出力助阵,责无旁贷。通过乔道清,是否能够寻找到林枫。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李清照得信,阅后仍犹疑不已,给赵明诚看。“娘子,梁太傅乃是大宋首富,又贵为太子太傅,名扬天下,当不会使诈。”赵明诚道。“那赵郎的意思?”李清照疑虑稍解,问道。“娘子可将声声慢一词,收入文集,当是自己所作,并无不妥。此词风格,与娘子过往作词一路,十分接近,甚至可说,当今天下,非易安居士不能作得此词。”赵明诚笑道。“赵郎尽知花言巧语,哄我开心!”李清照眉目含情,巧笑道。
“有未卜先知之能,却未必是祥瑞之事,改变历史,有违天道。因此古之圣贤常言,天机不可泄漏。梁总,往后还须谨慎才是。”潘恬道。“潘兄说得在理,这次是我鲁莽了。”梁文真道。若潘恬知晓梁文真并非未卜先知,而是因为来自一千年后,岂不大跌眼镜,将下巴惊掉下来。“我愿意帮梁总修书一封,与李易安居士分解明白,梁总你看如何?”潘恬问道。“求之不得。”梁文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