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黄状元未来将走上战场,奋勇杀敌,成为一代宗师,此是后话。梁文真苦思冥想的缘缠井,却也已引起道君皇帝的注意,召他入宫讨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饮酒谈笑间,护院送来书信一封。梁文真拆开看时,见落款是御史大夫崔靖,疑惑中读完,方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欲来拜访。原来,崔靖与他是同乡,在福建平南时,还是同一个老师门下,他的同乡高中状元,自然要拜访朝中大员,因此将他引见给太子太傅。
“黄状元是家传功夫,少林拳法最是拿手,而且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十分了得。”崔靖道。“听闻梁太傅的咏春功夫,天下无敌,改日定要与太傅切磋切磋。”黄裳道。“我只会咏春,包括咏春棍法,哪里比得上状元郎,十八般武艺,吓死人!”梁文真道。“我们学文学武,都是为保家卫国,北方异族侵扰边民,烧杀抢掠,田虎王庆等逆贼,犯上作乱,横行肆虐,都需要我等去征战讨伐。”黄裳道。
“秋高食材足,恋恋南飞迟。风雪一夜至,凄惶展翅急。”黄裳抑扬顿挫,徐徐吟诵出诗句。“高妙!”“十分有理。”“状元郎不同凡响!”“总有懒惰的大雁,飞得迟呀!”“也许有大雁的孩儿,还未曾羽翼丰满,不能早早南飞。”各个议论纷纷,对新科状元之才,佩服得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翌日一早,梁文真拜见过太子赵桓之后,又与潘恬牛仁许凡赵民一道,去各处店铺巡视。翡翠生意保持产销两旺,日进斗金,蔡炎给出的账面十分喜人。蒋兆许晋已按梁文真吩咐,除携带一批金砖运往广州外,去骠国即今日的缅甸,运送翡翠原石到广州,由广州猎德村长汤驰组织工匠,加工销售。许多工匠工人听闻可携家带口,迁移到广州做事,无不纷纷报名,但名额有限,不能如愿的十分失望。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太子太傅,梁文真梁大人。”崔靖介绍道。“梁太傅,久仰久仰。”那汉子作揖施礼道。“这位便是新科状元黄裳!”崔靖道。“新科状元,幸会幸会!里边请。”梁文真将二人迎进府中,黄裳见院中雕梁画栋,水榭亭台,奇花异木,精致典雅,便放慢脚步,观赏一番。进到大厅,梁文真将贵客让到主桌,分宾主坐下。筵开六围,厅内摆不下,大厅门口还摆了一围。卢俊义鲁智深林冲早已跟牛仁许凡赵民蔡炎等一桌坐定,许良潘恬董慎霍超玄道长都到主桌陪客。女眷多,加上许太公许太夫人,都几乎占去两桌,余下两桌,是丫环家丁护院们的坐席。梁府的下人,跟其他人饮食一致,平日得到应有尊重,因此各个忠心。
午后,卢俊义林冲鲁智深三人来到梁府,向梁文真辞行。“甚么,你们又要出征?”梁文真诧异问道。“皇上已经下旨,着宋先锋与我克日领兵,往淮西征讨王庆。”卢俊义道。“乱贼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在西京边上侵州夺府,又得辛苦你们!”梁文真道。“我等注定劳碌奔波的命,嗨,当初悔不该。。。。。。”卢俊义长叹道。“来,饮一场,当为你们饯行,出征时便不去送你们罢。”梁文真道。“来找梁兄弟,为的便是讨酒饮!”林冲道。
“干杯!”“cheers!”众人纷纷一饮而尽。“我以后也生一个孩儿,要他考状元!”牛仁道。“这个却简单,只须你家祖坟冒青烟便可!”蔡炎笑道。众人皆笑。“炎哥也进过学堂的,可惜中途放弃,说不得他日也能中个进士。”许良道。“都要看祖坟!”赵民道。众人又笑。
一夜暴雨,第二日黎明方止。梁文真一行不顾昨夜帐篷漏雨,睡眠不好,上路返回东京。一路上,鲁智深指点许凡赵民二人,临阵对敌的经验,几人时时欢声大笑。晓行夜宿,五日后到达陈桥驿,宋江大军果然已班师回朝,扎营在此。鲁智深向梁文真辞行,回军营销假归队。梁文真等人回到梁府,平安归来,原留府中众人,各个欢喜。许夫人吩咐杀羊宰牛,大排筵席,为远行归来的众人接风洗尘。
“状元郎说得在理。我们说话,做事,要符合逻辑,在讲究逻辑时,还须注意讲得透彻。这位华罗庚数学大师,亦恐怕是一时未有深思。大雪时候还有大雁,这个容易知晓,月黑时看不见大雁,其实也未必,何况,人的感官并非只有眼睛,我们还可以听。我便口占一绝,诗名叫听雁。”梁文真见大伙谈诗,兴致高涨,不由凑趣道。“梁总文才飞扬,今日难得,难得。”潘恬道。“安静!”霍超道。
丫环端来水,洗过手,一道道精美佳肴,流水介便端上桌上。“来,为感谢新科状元光临寒舍,大家干杯!”梁文真举杯道。众人纷纷站起,举杯致意。“多谢诸位,黄某只是一时运气,被皇上钦点为三甲第一名。梁大人性情豪迈,英雄气概令人佩服。”黄裳朗声道。
“卢大哥林大哥鲁大哥,你们今夜不必出城,晚间还有饮宴呢。”梁文真道。“梁兄弟要招待人客,我等在此不方便罢?”林冲道。“能有甚么不方便!新科状元来到,都一般饮酒闲聊。人多热闹,三位大哥留下罢。”梁文真道。“新科状元?从未曾见过真正的状元,机不可失,给未来子孙沾些文气也好!”卢俊义道。“洒家只要有酒便好,管他客人是状元还是村汉。”鲁智深道。“我随你们。”林冲道。三人赞同留下,参加夜宴。
当晚饭后,众人饮茶闲聊,天秀天荣两位契丹公主纠缠梁文真,要他讲去北边的一路见闻。梁文真却牵挂缘缠井能够穿越时空,天机未解之事,心不在焉,幸好许凡赵民兴致颇高,将与田虎贼军作战的各中惊险离奇,所见所闻,加油添醋述说一通。陈秋月在一旁听,不时瞪视许凡,甚至讥嘲他为何这般兴奋,令许凡一时难堪。
“梁总,这一首何处不好,说来听听。”潘恬道。“数学大师也懂得诗词?他如何说的?”黄裳惊诧问道。“他认为这首诗逻辑不对,专业学数学物理科目之人,往往十分关注逻辑是否通顺。是了,逻辑便是合乎事理推论之意。他发表一首诗,表示不同意见。北方大雪时,群雁早南归。月黑天高处,怎得见雁飞。”梁文真道。在网络上读到华罗庚的诗,梁文真倒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