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去,大门前示威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夜间便在空地上生火,吃喝拉撒,弄得威名赫赫的梁府门前,一片狼藉。太子赵桓听闻,驱车来到梁府门前,远远看过一回,即刻回宫向道君皇帝陈情。“父皇,一班江湖三教九流,无理取闹,在梁太傅府门口示威滋事,还请父皇下旨,着御林军驱赶。”太子赵桓道。
这日,梁府的午饭桌上,众人各个无精打采,端碗扒饭,饮汤的饮汤。“外边每日吵闹,你老娘睡得不安,须想办法嘛,良儿。”许太公不满,向许良道。“阿爹,我们会尽快处理。不如将娘亲的睡房,调换到后院去,安静一点。”许良道。“住惯了的地方,换了房便睡得好么?!”许太公道。“不须换房,午后我便将他们赶走!”梁文真将碗筷往桌上一推,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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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真,须尽快了结此事,搞成这般场面,下人出去买菜都不敢了。”许良抱怨道。“阿爹,我惹下的事自己会处理。”梁文真道。“好,万万不可与人动手。”许良说罢,自去处理杂事,安排家丁采买府中所需。
东京的客栈突然变得紧张,大相国寺的挂单僧人突然增加许多,这般异样情形,皇宫密探早已报知道君皇帝。江湖人士向来不招惹朝廷,朝廷也从不主动招惹他们,可谓相安无事。如今突然之间大批来到东京,有何目的,密探自然探得一清二楚。武林盟主亲自带队,却是为江湖恩怨,来找仇家报仇,只是今次的仇家,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子太傅梁文真。
梁文真,你杀我少林寺禅师,原方丈智霁,又残忍杀我崆峒五老。血债血偿,我武林同道将让你知晓,生不如死是甚么滋味。若汝知错能改,交出华夏公司以及搜刮得来的所有金银财宝,本盟主或可网开一面,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放汝一条生路,汝克日自行离开东京,并保证永不踏入东京一步。请思虑妥当,本盟主再给汝一日之期。五派盟主智章敬上。
梁文真这厮虽帮过几次忙,林灵素也曾说过此人是朕的福星,但此人总不热心与朕通心意,表忠心。如今是否有谋反之心,还未可知,却要朕帮他解围,凭的甚么?!道君皇帝暗忖。不是自己的狗,终究养不熟,若这五大门派联手,将他除去,也算了此一桩心腹之患。派禁军去驱赶,岂不是为他做嫁衣,朕可不干傻事。
“太子即便肯帮,若无皇上点头,他也不敢自作主张!”梁文真道。“如今已到年关脚下,朝廷也不愿意东京出甚么乱子,太子出面,皇上定然不加反对。”潘恬道。“过两日再说,我不信智章敢做到绝,大不了与他打一场!”梁文真道。
梁府外的围观百姓越来越多,中间夹杂一些巡捕衙差,在维持秩序。城中百姓传言纷纷,富甲天下,一向颇得人心的太子太傅,惹上大事了。因梁文真不出面,官府也不驱逐,有的百姓便猜测,必定是梁太傅杀了人,被人追上门,理亏不敢出来。
见正主出来,人群中的骂声愈加激烈。“杀人凶手!”“血债血偿!”“梁文真无耻之徒!”“杀人偿命,梁文真受死!”“刽子手!有甚么资格住豪宅!”“抢了他的女人和银两!”二三百人胡乱骂将起来,附近的市民听得热闹,过来围观,纷纷打听发生何事。
刚到大门口的梁文真,却与一个来人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原来是玄道长。“道长,你到里边去,莫要出来,我们准备开打。”梁文真扶住玄道长道。“梁总,要打他们么?”后面跟随而来的,却是女巫古流拉。“忍不了!不打不行。”梁文真道。“嗤——”地一声破空之声,众人吓了一跳。“哎哟!”大门前的一名精壮护院,更吓的肝胆俱裂地惊呼。
话不絮烦。潘恬回到梁府,脸色难看。“开封府不肯帮忙?”梁文真问道。外头的叫骂声一阵一阵传来,听来让人心烦。许凡赵民屡次要出去驱赶,大不了大打一场,都被梁文真制止。“刘府尹这厮与我百般推搪,毫无往日同僚之情,十分可恶!”潘恬气呼呼道。“潘兄息怒,朝中甚至地方官员,无不如此,我早已预料到了。”梁文真道。“说甚么百姓有权表达意见,若未破坏公私财产,集会游行符合大宋律例云云,分明是不将我们放在眼内!”潘恬仍气愤道。“在朝为官,便须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十分不堪,这也是我不愿为官之故。”梁文真道。
“三娘,你还当真要去打么?休要给梁郎添乱。”许苗茵急忙拦阻道。“四饼,快打快打!”李师师早已听牌,焦急道。“六万!去啊,说去又不去,真没胆!”陈秋月不屑道。“三娘,坐下看牌,不要乱来。东风。”许苗茵道。
潘恬听过梁文真所述在少林寺被人诬陷杀人之后,愁云满面。“象这班江湖之人,如此闹事,可报官府驱逐。”潘恬道。“我不打算求助官府,想找少林方丈智章摆平。”梁文真道。“都闹到这个地步,还找他,他岂不会狮子大开口,必定提出苛刻条件。”潘恬老于世故道。“那潘兄的意思?”梁文真问道。“由我出面,去找开封府尹,要官府驱逐即可。”潘恬道。梁文真想不出其他办法,沉吟半晌。“凡哥民哥,你两个护送潘兄去开封府。”梁文真吩咐道。
“师父,我与民哥,加上师父和牛大哥,出去将这班人揍一顿足够,怕的甚么?!”赵民道。“休要冲动,倒不是怕他们这些人,是他们幕后还有几大门派,若我们动手,到时仇怨更大,打不过来的。”梁文真道。“难道任他们胡来?听他们这般辱骂,梁总的声誉受损呢。”牛仁也道。“看来只能找太子殿下来解决此事。”潘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