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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候,众人寻一家酒肆用餐。因怕饮酒冲消药效,席间梁文真多次阻止鲁智深要酒。“急坏洒家,洒家不饮,武二哥也要饮的,是罢?”鲁智深道。“好,小二,只上一埕酒。”梁文真终于让步道。“我,牛兄凡哥民哥道长,还有武二哥可以饮,你们是病号,都不可饮酒。”梁文真道。不多时,酒菜上来,武松与梁文真等人便连连干杯,推杯换盏起来。
救心药只能延缓性命,并不能根治病症,杨雄的红斑狼疮,只是一时镇住,性命暂时保住,而林冲却感染风病,半瘫痪在床,救人救到底,梁文真何去何从。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你们可以饮酒,偏洒家和林教头杨雄饮不得,洒家昨日不如圆寂了的好!”鲁智深抓过酒埕,不满道。“正是,我打算便在六和寺出家,做真正的行者,但也不戒酒肉,酒一日不可无,否则不如死了的好。”武松道。“好好好,生死有命,大家都饮罢!”梁文真无奈,再次退步道。“好,兄弟们一醉方休。但事先声明,我可按时吃过药的。”林冲喜笑颜开道。“小二,再上几样下酒菜。”牛仁呼道。之后,酒席上山珍海味流水般上来,酒一埕一埕地搬,鲁智深武松林冲杨雄,牛仁许凡赵民等人,各个饮的醉眼迷离。
上回说到,梁文真等人去到杭州,在西湖边住下,游玩十余日。之后在六和寺附近,到一家客栈安顿下来,梁文真去六和寺烧香礼佛,与僧人交好,方便日后行事。等候日久,梁文真提议在杭州开办药铺,买进房屋地产,但为自己发国难财心下不安。众人以未卜先知之能,不以为意,顺便议论起仿制手枪成功,便可以抗衡金国,保得大宋平安。梁文真道出历史难以更改,自己常为此痛苦。玄道长加以阐释,可谓世事洞明。药铺开设起来,又买下许多地产,甚至在六和寺附近也买得一所大宅院,众人住进去。但梁文真赚钱贪心,虽不知未来南宋皇宫所在地,但向玄道长询问下,认定凤凰山南最有可能,遂多番向地主游说,终以低价买下。中秋之日,鲁智深等人来到六和寺,梁文真接住,不让他进寺,要他先服药,鲁智深莫名其妙,自然不肯。
翌日一早,梁文真几人又到六和寺探视鲁智深等人,见鲁智深龙精虎猛,欢喜不已。“玄道长,救心药当真有效果,昨日一日到如今,鲁大哥都没事。”梁文真高声道。“鲁智深这般情形,他是中年之寿,油尽灯枯,须每日服用,否则也难说。”玄道长道。“听到没有,鲁大哥,你切不可忘记每日服药。”梁文真道。“便听梁兄弟的,免得老在洒家耳边鸹噪。”鲁智深道。林冲杨雄武松也过来相见,看过杨雄患处,颜色已不似昨日般透黑,鲜红些许,可见有一定效用。林冲帮杨雄涂药已毕,众人出外行走散心,观赏钱塘江大潮。
“鲁大哥,不记得你师父智真长老给你的偈语么?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若进去六和寺,听得外边的潮声,你便将圆寂。”梁文真道。“梁兄弟当真好没来由,这般准确么?洒家进去六和寺便死,哈哈哈哈,笑杀洒家了。”鲁智深大笑道。“鲁大哥,你捉得夏侯成,最后又将方腊活捉,前面两句,皆已应验,不可不听。”武松的左臂已失,只一条右臂挥动道。“说得极是,梁兄弟先前曾说过,武二哥要断一臂,如今果然。”林冲也道。
鲁智深停下脚步,四周望一望,沉默半晌。“好罢,不管是否当真有用,也不管是否今日死去,洒家但与众位好友疯癫一回。”鲁智深道。梁文真即刻将药递上,许凡则将一钵清水端过来,鲁智深接过,将药服下。“这一瓶能服用许久,鲁大哥每日服用一片,不可忘记。”梁文真又道。“多谢梁兄弟了,我们进寺中闲谈。”鲁智深道。“民哥,快去找玄道长来,须由他为林大哥和杨雄诊治。”梁文真吩咐道。赵民应诺一声自去。
“原来梁施主要等候之人,便是各位施主。宋江先锋已跟贫僧说了,各位施主要在敝寺暂住。贫僧已吩咐知客僧安顿,但请各位施主安心。”方丈道。“有劳方丈。”众人谢过,方丈缓步离去。众人计议良久,却无其他良策。
“快救救我,我还不想就死呢!”杨雄一听慌乱起来,叫道。“道长妙手回春,必有办法救他。”林冲道。“洒家服用了梁兄弟给的灵药,要知有无用处,明日才知,但给杨雄吃一些,说不得更有用。”鲁智深道。“这味药是贫道与梁总古流拉合计许久,利用罂ll粟的兴奋之效,制作出来。罂ll粟本身有杀毒之效,可外敷试试。”玄道长道。“我来帮你涂药。”梁文真赶紧取出一瓶,用一个竹签,细细涂到杨雄的患处。
钱塘江畔,淮扬酒肆,众人一直饮到黄昏,方才散去。鲁智深等人回六和寺歇宿,梁文真等人则回到宅院。当夜,许苗茵嫌弃梁文真醉酒归来,不肯理他。白玉娇华素梅服侍梁文真沐浴更衣,悉心照料。梁文真半夜醒来,见身边两位美人,赤身露体,天雷勾动地火,一时浓情蜜意,云雨起来。
“杨雄何在?他应是受伤回来的。”梁文真道。“适才还见他呢,他好端端的,却不曾受伤。”武松道。“那边不是他么?杨雄兄弟,过来!”林冲高呼道。杨雄小跑过来,与梁文真见礼已毕。“还道杨兄受了伤哩!”梁文真道,看来,自己记忆并不精确,那杨雄是如何死的呢?梁文真心下暗自纳闷。
“这厮昨日与我说,如今大事已毕,要我同他一道,纳还所受官诰,私去隐迹埋名,寻个僻净去处,以终天年。我道弟兄们身经百战,勤劳不易,边塞苦楚,弟兄损折,我等幸存得性命,正要衣锦还乡,图个封妻荫子。告诫他勿生杂念,陪我回京。谁料今日一早,寻不见他人影,只怕已撇下我,独自藏到深山老林去了。我家养大他,他却全无良心,只顾自己。你们评评理,是不是他的不是?!”卢俊义兀自怒气难消道。“卢大哥,小乙哥说得在理。我先前告知他不要贪恋官位,若能隐姓埋名,方可颐养天年。”梁文真道。上次在海盐碰到柴进与燕青,闲谈中告知他们两人的结局,都是善终。
众人进去寺中,知客僧见是豪客梁文真带同而来,引领到一处宽敞禅房歇息。此时,窗外传来轰鸣之声,梁文真打开窗户,众人看去,各个惊叹不已,钱塘大潮果然气势不凡。“潮汐每日两次,十分准时,因不失信,故叫作潮信。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一年中最是壮观。鲁大哥服下了玄道长制成的灵药,看了也应无妨。”梁文真道,虽如此说,心下却自信不足,只是要给鲁智深心理暗示,作为宽慰。